手,四下的灌木丛中冲出二十几个东城卫兵,他们拿着大刀一步步向黍米地而来,眼看他们就要踩到黍米苗了。
“停!我跟你们走,你们别踩坏我种的庄稼。”
卫兵被他的眼神震慑了,倒是没敢继续前进,静静的围着黍米地等待着。柯飞出了黍米地,几个卫兵立刻上前将他捆了起来,他们带着他出了村子,在他们身后村子就成了一片火海,村民在大火中奔跑尖叫,唯有那片黍米静静的等待火舌将它们吞噬。
“我已经束手就擒,为何你们还要放火烧村子?”柯飞气愤的对为首的官吏吼道。
“你既然能一把火烧了角斗场,为何我就不能烧了你这片故土?”官吏直到他挣脱不掉,就猖狂的说出了真相,他们已经知道是他所为。
他被押回到了东城新建的角斗场里,和其他所有的参赛者一起被绑在圆形角斗场中间。东城的贵人们站在观景台上,人手一把弓箭,今日这些参赛者便是他们箭靶。
“怎么办?乐炎怕是要死在这群杂碎手里了。”乐察握紧鞭子的手已然发白。
“他不会死的,这些都是回忆,我们没有办法改变只能静静的看着,你冷静点。”林向晚看到这些人的嘴脸也十分厌恶,他看到乐炎在这样的情况下长大,内心的悲痛和气愤与乐察也不相上下。“要是你受不了,我带你离开,等到他挨过了这一劫我们再去找他。”
“不要,我能忍住,这些都看过来了。”乐察重重的拍打在看台上的栏杆上,整个观景台都抖了抖。
站在这个观景台上面东城贵人看着这莫名其妙的震动心中生气了隐隐的不安,他们忽然想到了上古时期的天罚,他们对绑在柱子上手无寸铁的百姓做这些事情,怕也会引起天地震怒。
风期和苏叶站在这个台子上觉得异常厌恶,只想这样的一个东城为何不早早毁灭。
新任东城主一声令下,无数利剑向角斗场中心射去,乐察气愤的踢了旁边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一脚。这个男子就摔了个狗啃泥,他慌乱中起身时摸到了正站在一旁拍手叫好的妙龄女子的翘臀,女子尖叫一生逃开了,这个女子的新婚夫婿就追逐在中年男子后面要剁掉他的手。
“为何这里的人都喜欢血腥残忍的手段?”苏叶无奈的向风期说道。
“你若不想看了我陪你出去走走。”风期的声音春风般温暖,驱散了这里紧张痛苦。
“还能忍受,你以后一定要当一个好妖王,可不能用这些残暴的手段,这也是少师大人的用意吧!”苏叶深深的吐了口气,向场上的受害者看去。
有些人被射中头颅或者脖子立刻就死了,还有一些只是射中了胸膛或者四肢,还要等待这些贵人的凌迟。
柯飞腹部中了一剑,右肩膀上有两只不同方向的箭射穿了肩胛骨,他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就像是黍米地中的火舌,吞噬着他的理智刺激着心底最深的仇恨。
贵人们满意的看向自己的战果,只等新城主的下一声命令。
然后又是一波波的箭雨,又陆续有人倒下,也激发着柯飞内心更深的怒火,这些怒火从他的眼睛里显现出来。
贵人都被这样的来自地狱深处的目光震慑了,仿佛他是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要将这里所有的一切燃烧、毁灭。
他们带着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惧意,更加疯狂的向场中间那些刺猬般的可怜人射箭,只为让那双眼睛永远的闭上,没人再理会亲人城主的指令,只有疯狂的拉弓射箭。
乐察受不了眼前的暴行,她再也无法忍受乐炎被这般对待。
她的鞭子抽向身边一众丑恶嘴脸的贵人们,不管身后一切的变化向乐炎飞去,她决定要挡在乐炎面前,与他一起承受这无尽的折磨。
东城这些披着人皮的贵人们像是融化的镜子,扭曲变形,变成了一只只阴沟里的老鼠,在天空中奔命,在如流星般的箭雨中串逃。
天地颠倒,就像是下雨一般把这些高台上的人丢下去,让他们成为雨滴砸到地上。砸碎世间的一切美好,打破人心深处的良善,箭雨和华服都变成了枯草,哪有什么观景台?只有一座座墓碑,下落,落入到地狱的最深处。
那些绑在柱子上如刺猬般的人反而在上升,他们的身体受了如此的折磨,应该都飞升成仙了吧?苏叶这样想着,看着身边的一切都扭曲变形,乐察向乐炎飞去,可是他们两个之间的间距却越来越远。
“阿叶,你在哪?”
苏叶听到风期的声音在遥远的地方响起,却在这无尽的混乱中给了她很大的安慰。
“我在这里,我怎么看不到你,我身边只有一堆碎木头,我刚刚还能看到乐察,现在整个世界仿佛就有我一个人了。”苏叶向虚无之中徒劳的抓着,只有木屑划伤了她的手指和脸颊。
“你别动,我去找你。”
风期的话语刚落,一只手就抓住了苏叶,将她拖了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了。
“阿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