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希烟心中大恸,面上却还要强自忍着,装着一副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与着她们一路同行。
柳州城猎兽一事,一来她是想看看泽芜君对她的态度如何,二来借此一事向泽芜君表明自己的心意,谁知被拒绝得如此干脆,而后林中窥探一幕,兴许是泽芜君做给自己看的,好断了她的念想。
父亲向河西陈州氏求援,合两门派之力解决了猎兽,不过陈州氏提出的要求并不是看中了她,而是地界之分。
柳希烟自嘲地笑了笑,可笑她以自己为饵,也未得那人半分另眼相看。说什么“既然柳姑娘父亲也有此意,柳姑娘不妨先试着与那陈州公子相处几日,若他人品相貌也不差,待柳姑娘你也是真心真意,倒可以考虑一下。”
走了没多久,前面吵吵闹闹的,不用猜便也知道,定是金子勋那厮伙同各门派因魏无羡以万鬼驱策之音将猎场内三分之一的猎物驱赶入了江氏捕猎圈一事而心生怨气,继而出口辱骂。
“我魏无羡就算不配剑,单凭我吹几声笛子,你们口中的邪魔歪道也能一骑绝尘,让你们所有人都望尘莫及。”
金子勋立时火冒三丈,怒道:“云梦江氏的家教就是这么教的吗?你魏无羡,不过是一个家仆之子,别太猖狂了。”
“家教?家仆之子?”魏无羡冷笑几声,手中陈情剧烈颤动,
“魏婴,”蓝湛立马走过来,按住他的手道:“凝神。”
数万的怨气冲积在魏无羡的心头,此时只需一个小小的火苗便一触即发。虽蓝湛及时止住可怨气终未消,他的神情无时无刻不在召示着他就在忍到极限的边缘晃动。
江厌离一向遇事是忍气吞声的,就比如金子轩,而就如今魏无羡这一事,温柔如斯的她这一次毅然勇敢地从金夫人身后站了出来,俨然的一副姐姐护弟弟的模样,令人刮目相看,再说不出半分对魏无羡不敬的话来。
苏晓心生佩服!
“阿羡,你站到我身后来,”她吸了吸气道:“金子勋公子,我虽从未参加过围猎,但有一点是知道的,古往今来历代围猎,从未有哪一条规矩是不许人猎太多,”
“别人猎不到也并不是他的错吧,围猎只关乎于实力,阿羡所用法子虽和别人不同,但也是他自己修炼出来的本事,总不能因为旁人无缘那三分之一的猎物,就说他是邪魔歪道吧,”
“况且,围猎就围猎,为何拿家教说事,阿羡是我云梦江氏子弟,自小同我姐弟二人一起长大,情逾手足,你脱口而出家仆之子,恕我不能接受,因此,还希望金子勋公子,向我云梦江氏魏无羡道歉。”
众人一惊,那金子勋被说得面色通红,胀着一口气却说不出话来,叫人看了真是欢喜。
苏晓走上前补了一句:“怎么,这位金子勋公子还不道歉,猎不到猎物也就算了,还把自己的无用怪罪到别人太有用上,输不起就别比呗,何必弄成现在这样尴尬呢?你说是不是?”
苏晓漫不经心的调子,眼神一一扫过众人。
“你?”金子勋横眉冷对,蓝曦臣立马上了前将苏晓护在了身后,“月儿乃是性情所致,并无恶意,金公子勿怪。”
这一个两个的都有人护着,金子勋只能忍着气往肚子里咽了,
躲在身后的苏晓又冒出一个头来,嬉笑道:“金公子,这还道不道歉了?话说,我们大家可都等着呢。”
“阿月,”蓝曦臣又立马宠溺地按了回去。
无名怒火蔓延,两边都僵持不下,金夫人从中缓和道:“阿离,这都是小事,”
江厌离抿了抿唇道:“金夫人,阿羡是我弟弟,旁人辱他于我而言,不是小事。”
无济于事,偏这般大快人心,就等着金子勋道歉的话开口,意料之中孟瑶出现了,满脸堆笑地问道:“诸位,这边又发生了什么事啊?”
于是,这场充满硝烟的怒火转移到了他身上,成为了金夫人,金子勋斥责,撒气的对象。
虽孟瑶刚是去着手准备扩大猎场范围了,打开了一邻近的猎场,火焰山,然金子勋决定退出,气不过便要走呗。
午后,云梦江氏在江澄的意思下不动声色地退出了百凤山围猎,魏无羡在街上闲逛喝酒之时遇见了温情,此时的她落魄潦倒至极,她的出现,再一次引发了魏无羡与金氏的敌对。
苏晓进百凤山围猎也只是想偷偷摸摸地看一看忘羡亲吻的名场面,既已看到了,下午她便从猎场内退了出来,出口时没曾想遇到了金如玉,也不知他是不是特意等在那里。
“苏晓,”金如玉对着她喊道。
苏晓回头一看,见那人并未着金氏礼服,额间也并无一点朱砂,而是与往日她所见到的样子并无别二,一身白衣,手持折扇,风度翩翩。
苏晓心道:“他这是为何?”
至于其它门派在吃完午饭后便大张旗鼓地一路攻进了火焰山,准备好好大猎一番。姑苏蓝氏应金氏金光瑶之邀也一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