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慎行,莫要再惦记他人之物。”
“只此一次。”话毕,他已上了马,驰骋而去。
金光善看了看金如玉,一边大声斥道:“我们也走。”随后,大批人马紧跟着离去。
沿着穷奇道离开的这条路往前不久,便会出现了两条分岔路口,远的一条去向清莲山,近的便是乱葬岗。
金光善带领的几队仙派到达分岔口时在另一条道上早已看不见蓝曦臣的身影,众人不敢懈怠又连忙疾驰而去,哒哒的马蹄声响彻黑夜。
离清莲山也不远了,然而这一路也不见魏无羡与温氏这些人走过留下的印迹,金光善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他又不能很确定,
大雨滂沱,冲掉了一切,也是有可能的,可转念一想,魏无羡就算能做到不留痕迹,可他身边的这些人呢,温氏身上大多有伤,又大多是老弱病残,逃跑的速度自然会受限制,而这大雨也只是半路下起,按他们追赶的速度,怎么着也不可能一点痕迹也无,除非是明天早上。
策马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金光善似乎在等着什么,他拉着缰绳调转马头,看着风雨中模糊不清地另一头。
其余仙派门主正要问一句,发生何事了。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渐渐至了跟前,
那人翻身下马,跪在跟前,抬首道:“宗主,大公子差属下来报,魏无羡他们出现在了乱葬岗。”
话音未落,大队人马便已然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乱葬岗,大雨过后,地面泥泞湿滑的很,两方的人也没有好到哪去,脸上滴着雨水,夹杂着淋漓汗水,衣衫鞋子沾染了湿漉漉的泥水。
在这场对峙中,一边是魏无羡护着温情,由她领着这些温氏的老弱病残往乱葬岗深处退去,乱葬岗深处便是那几百年前薛重亥曾居之地伏魔殿堂,同样也是曾经魏无羡被温晁扔进乱葬岗,他在那里生活了几个月之久的地方,
中间矗立着两个人,蓝忘机与苏晓月,蓝湛手持避尘高高举起,那避尘在黑夜下泛着微蓝剑光,苏晓月则是双手结印,手中团团黑气缠绕不绝,随着魏无羡的笛声犹为更甚,
不过,他们只是在阻挡,并未进攻,去伤害对面人半分。
对面除了姑苏蓝氏的人,还有一小批由金光瑶带队的兰陵金氏的人,他们持剑相向,气势汹汹,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魏无羡只怕被他们杀了一百次都不为过,而现在,他们却只能站在这里干着急。
因为,在他们的面前站着一人,蓝曦臣,他早已唤出朔月,流光色的剑光熠熠生辉,一道剑气劈下来,在他们的脚下击出一个大坑来,这些人虽蠢蠢欲动,再有怨言可也是不敢再上前半步。
“二哥,阿瑶虽有意帮你阻一阻,可我毕竟是兰陵金氏之人,若是做得出格了,这些人少不了会在父亲面前大说一通,还希望二哥理解一下。”金光瑶按下蓝曦臣把着剑的手,附在他身边轻声说道。
蓝曦臣看了他一眼,他已分不清他究竟是好意还是故意。
他抬眸看向与之对立面的苏晓月与忘机二人,眼神痛楚,“阿月,你与忘机此番作为也合该事先通知我下,如今这般措手不及,是置我于何地,面对兰陵金氏这些人,我,又该当如何,是阻还是?
他叹了口气,“况曦臣也不是那般不识大义的人。”
心中呢喃万千,痛意交织着爱意,一下一下地在抨击着他的内心。
“对不起,蓝涣,我始终做不到也不能把魏无羡一个人扔在这孤立无援的地步,对他,我不想舍弃。”
两人的眼神交流,彼此仿佛都能读懂,
从蓝曦臣心底里发出的声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
苏晓狠着心别过头,避而不见,
这一瞬,他的心房彻底塌了,在感情里,他败得一塌糊涂,就连一句为什么都不愿告诉自己,他是有多失败。
朔月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伤痛,在蓝曦臣的手中铮铮了几下,仿佛就在哀鸣。
“驾,驾……”金光善的人马已然来了,
若是他看到这番情景,不仅魏无羡逃脱不了,就连蓝氏也会牵连其中,就在这迫在眉睫的时候,苏晓掐动手中结印,一个掌推,层层黑气尽数冲了过去,眼见着它们就要伤到了蓝曦臣,她又何其不忍,右手一挥,黑气被迫一歪斜,冲着他手中那把朔月而去,
朔月奋起挣脱,一剑横起挡住了这些进攻的黑气,而后一声咣当落在了地上,然而,这些团团黑气并未就此被消灭,而是横冲直撞进了蓝曦臣身后的那群金氏弟子身上,
阵阵惨叫声袭来,听得人毛骨悚然,
兰陵金氏弟子遭此一创,死伤多半,金光善怒不可遏,扬手一剑,暴戾的剑气宛如长蛇直逼苏晓而去,
在这场对峙中,本没有怎么过多动手厮杀的蓝曦臣,在经历刚刚的一事后,心灵与身体的双重交击下,他已是精疲力尽,
他虽明白阿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