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谁,我心亦知。”
一时哗然。
那女弟子正欲又在提问,
“各位,安静。”金光善走到队列前头面对着众人,举起双手制止这些人沸语。
自仙督温氏被灭,金氏时时刻刻是把自己当成了仙督。
“各位,切勿被她几句话给迷惑了,暂且不论她所言是否属实,单凭她的个人行为就不值得让人相信,一边与魏无羡一道,修习诡道,一边又纠缠着泽芜君,还拉着我儿对她念念不忘,这种人有何信义度可言?”
“今日她不请自来,说什么来安聂宗主生息,却是在他的棺前大闹一通,依金某看来这最可疑的人便是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位,苏姑娘。”
一时鸦雀无声,纷纷看向了苏晓。
苏晓失策了,她还是太低估金光善对这群人的威势与影响力了。
她第一次心急道:“金宗主说我便罢了,又何必拖上其他人,魏无羡与泽芜君乃是我心甘情愿跟随,至于你家大公子,金宗主不妨去问问,怕是单相思反成恨?”
金光善脸都绿了。
堡台上的金光瑶见此走了过来,“苏姑娘,这聂宗主是否是被人所害还是待这棺杶入堡之后再行议论,此刻,亡魂安息为大。”
还真是一副仁心仁义模样,丝毫不差。苏晓恶道,若不是自己从一开始便知道,他就是杀人凶手,怕是她都会被这副表象给迷的深信不疑。
她质问道:“安息?如何安息?这没有尸首如何瞑目?”
金光瑶的语气也跟着强硬了许多:“大哥是否是被人所害,还有待证实,即使我和二哥相信苏姑娘所言,可这仙门千千万万户并不是我们二人能够左右的。”
“苏姑娘,人死不能复生,断没有再拖着一个死人的尸体不让下葬吧,这未免也太过了些。”
苏晓气极道:“金公子,我又何曾说过不让棺材下葬。如今你这般再三强调,会让我误以为你这是欲盖弥彰,”
她抬头盯着他质问:“莫不是你心虚,在棺材里动了什么手脚?”
依着别人的话把别人坑了一把,不得不说,这位苏姑娘的嘴攻厉害。
而这也正好达到了苏晓的目的。
金光瑶不怒反笑,走上前两步与苏晓对峙道:“苏姑娘的心里可是一早便认定了,阿瑶便是这间接杀害大哥的凶手?”
一时气氛紧张,苏晓万万也没想到,他会直接把话挑明,说得这般干脆利落,就如同他是个事外人一样。
一个人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他在做完某件事后却仍然一点都不心虚地说着违心的话。她都不一定能做到。
两方僵持之下,蓝曦臣走了上来:“阿瑶,你说句心底话,大哥的事与你是否有关?”
金光瑶的神情里流露出悲伤:“若我说不是,二哥你会信吗?相比于苏姑娘而言,阿瑶在二哥的心里还是略微差了些。今日,我本是来看大哥下葬的,却没想到原来是针对我设计的一道局。”
“你若是心中无愧,又何来做此,装可怜博人同情?”看着一边没有回答的蓝曦臣,苏晓开口责问。
“苏姑娘,”金光瑶显然有些气了,他提高了声音:“苏姑娘既这般咄咄逼人想定阿瑶的罪,难道就不是在掩饰什么?”
蓝曦臣一惊,面具之下的魏无羡同样一惊,抬手不自觉弄了弄面具。但这也更加让他二人坚信,对于聂宗主疯魔杀人暴毙一事,金光瑶有脱不开的嫌疑。
场面混乱了起来。
有人问:“金公子身世为人如何,我们大家心知肚明,反倒是苏姑娘你,不曾听说属何门何派,有道是一寻常百姓家世,当年又为何会令温氏兴师动众灭了你苏氏?
此人正是姚宗主,说话一针见血,马上将话题扯向了当年一直积留在大家心中的一个疑问。
有人紧接着道:“还不仅仅如此,温氏后来将你抓回后,到底要你干了些什么,为什么此事非你不可?”
又有人道:“大战前夜,我们在伏魔殿内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
“是怨气,”出言的是苏涉,他前刻还与金光瑶交汇了一个眼神,“是万千鬼魂之怨,风起云涌,席卷了半边白日。”
“怨气?”一时所有人将目光看向了苏晓,“你竟会操控怨气?”
苏晓的脖颈处红了红,令她感到一股灼热,这是来自于阴石之间的感应。
接着便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堡台上的棺材盖发出了砰砰声响,接着从里头出来一阵黑气,径直绕着苏晓而去,却也只是紧紧绕着她的身体旋走,未曾有任何攻击的行为。
苏晓看了眼身旁金光瑶,
金光瑶将手攥入了袖中,那半块生铁铸成的阴虎符已经被他藏于了袖内。
众人乱成一团,同时又扬言指道:“我看这聂宗主之死多半就是你暗中陷害的,不然这棺材怎会不鸣,这里头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