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河(1 / 2)

鼎沸的大堂中随着一名叫天蕊的女子到来,声音戛然而止。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了,连那堂里的婢子也放下手中伺候人的活一瞬盯着台上这个妖娆的中年女子。女子身形富态,妖娆妩媚,婀娜多姿,声音也是娇柔脆滴。有人感叹:这梦里河随便捞来一个姑娘都是美艳。

“如昨日一样,你们中谁能上得了这九顶,将顶头的那盏琉璃灯取下便是得胜,辟邪珠就在那灯里头,各位,开始吧。”她好似一点都不担心会有人成功将那辟邪珠拿走,她的声音中带着少女的甘甜,仿似还有些兴奋。

音一落,便已有人跃跃欲试。

天蕊的声音又再次而来:“忘了告诉各位,这九顶尖角滑得很,你们虽可借力而上,但撑不了一刻便会滑下来,”她带着笑的面容一凛,梦里河的规矩不容破坏,“昨夜已经有人试过了,便不必再上了。”

于是,跃跃欲试的一群人便只有为数不多的一些人。

他们三三两两,陆陆续续飞身而起,场面很壮观,但是结果很悲惨,在第一层尖角时便有少数人惨败了下来,保持不住身体平衡掉下来也是必然,有一气上了三层尖角却滑了下来,群人鼓舞转眼嗟叹惋惜,相互争斗,你来我往,拳打脚踢,这场夺灯之赛很精彩。

梦里河的鎏金朱红色漆门口,苏晓来了,拿着三师弟的牌子,红衣小厮道:“江紫衣,这名字有些熟悉,”

“怎么,这不是你们梦里河的牌子?”苏晓故意将碧玉剑往前一抬。

另一名红衣小厮推搡了他一下,“姑娘快些去吧,这比赛都已经进行到一半了。”

苏晓走后,那名小厮顿时恍悟,口里嚷嚷道:“姑娘?昨日持这个令牌的明明是个男的,我当时还在底下看他上了那九顶,不过……”

他嚷嚷着,一个人自言自语,那另一名小厮走过来挽着他的肩道:“管他是男是女,只要没有坏了规矩便是,”他轻笑道:“这个时候应当不会再有人来了,可若是我们再不走,可就当真看不到这么一场精彩的比赛了。”

那小厮连忙点头嗯道:“是是是,”他突然抬头问道“大哥,那辟邪珠当真就在那盏灯里?”

“谁知道呢?”那位被唤作大哥的人仰头一笑,搂着肩与他进去了厅堂。

半个时辰前,苏晓突然惊醒了过来,想到自己,本是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怎么又到了床上?忽的又记起那三个江氏弟子,来不及多想,出了房间便往楼下而去,

“掌柜的,”她嗓门有些大,带着些急促,好在此时厅堂里已经没什么人了,除了小二在擦着桌子。

小二起身正要解释,掌柜从后厨闻声赶来,一把掀开门前帘子,恭敬道:“姑娘,他们已去了梦里河,”然后,递上来了一枚玉牌。

苏晓不会御剑,她的剑也没有剑灵,带不了她飞。是以比他们还要迟了半个时辰。

同样半个时辰前,蓝曦臣他们降落在梦里河门前,那位江氏的三弟子因着玉牌的丢失被人拦在了门口,最后被蓝曦臣以蓝氏弟子的身份得以成功的进入。

大堂内,夺灯比赛如火如荼,看赛的人一声高涨一声,伴随着声声惋惜与嗟叹:“你看,这就差一点了,怎的就掉下来了?”

“唉……”有人长叹。

有人躲过同伴攻击上了五层楼,却是再也提不起劲,自动放弃下来了。

蓝曦臣一袭广袖水蓝衣袍,拿着裂冰萧,清新俊逸,月华气质,混在这些人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场比赛,他看得很是细致,一双剔亮的眼睛如若有神,透过这些人他看到了问题的所在。

他道:“昨夜,你们谁上去了?”

二师兄道:“昨夜便只有我和三师弟上去了,”他叹了一声:“只可惜……那尖角属实滑得很,根本站不了人,我们上到四五层的时候就掉了下来。”

这时,掺进来一个人道:“每层楼的尖角上都被人用刀削平了。”

蓝曦臣略一沉吟:“看这样子,不仅仅是被削平了,应该是还上了一层蜡,屋顶尖角虽然能用刀削平,但到底是木的,多少有些毛糙,这些人还不至于一口气的功夫都站不了就被滑了下来。”

那人道:“那他们这不是骗人吗?既借力不了如何上得了这九顶,还妄谈将灯取回。”

底下人一下子沸腾了起来,甚至朝起了天蕊发难。

顶阁的那位,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他都能听到,何况这底下闹腾成这样。青衣走了进来:“少主,要不要我下去看看?”

“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她能处理得好,不然怎么做得了这梦里河的楼主呢?去吧,隔壁那间房才是你要呆的地方。”

“是,”青衣退了出去,走向了隔壁。

一楼,天蕊不紧不慢,对于这些人的发难她好似一点也不生气,她振振有词:“各位不行,是修行不到家,并不代表别人不行。我见识的人中便有一人能不借助外力一口气直上九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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