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楠半真半假的玩笑话，王正刚哈哈大笑，举起杯子说道：“岂敢岂敢！兄弟我只是直抒胸臆，如有不当还请老兄多多指点一二！”
赵楠看着正刚点点头，举起杯子说：“好，来来，先干一个。”说完，自己先仰头把酒喝了，然后拿起酒瓶给王正刚和自己满上，说道：“开个玩笑。我明白你的意思，兄弟你跟我能说心里话，我也是很高兴啊！这么多年，你走的每一步我都很关注。俗话说得好，人各有志。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想当年那些放弃了舒适生活跟着共产党抛头颅洒热血的先烈们，也都不是被逼的不是？你现在的路，不知道是多少人昼思夜想的阳关大道呢！”
正刚笑道：“阳关大道也还不至于吧？压力也是挺大的，不过这碗饭会端的更稳当一些。毕竟，调度是出干部的地方不是？”
赵楠点点头说道：“是啊，这些年只要是补充生产技术干部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调度。屈指一数，出身调度的处级干部怎么也要有二十来个吧？”说到这里，赵楠话锋一转，说道：“但是，你发现没有，调度出来的干部基本上都是局限在生产技术岗位上的对吧？所以简称‘牲’口们！”
正刚哈哈一笑，说：“是啊，生产口的不仅简称‘生口’，工作上也还真的跟牲口差不多啊，脏活累活苦活，任劳任怨。”
赵楠接着说道：“随着电力系统的发展和进步，你发现了一个趋势没有？现在不像是过去，仅仅靠生产就能够顶起能源系统的大半边天了。过去我们能源系统半官半商，完全垄断性质下的管理和经营混为一体，典型的政企不分。这种体制下，只要生产搞好了，其他都不是事儿。现在不一样了，你看现在鲁总正在积极努力全网推行的89559客服系统预示着什么？那是营销，是客户，是社会影响。说明能源系统在改革，正在向一个真正的企业方向去转型。是一个企业，就要有企业的形象不是？”
赵楠说的兴起，端起酒杯冲着正刚示意一下：“来，干了这杯，哥再跟你说。”
正刚端起酒杯，用力地和楠哥碰了一下，说：“好，我干了，洗耳恭听楠哥泄露天机！”
赵楠放下酒杯接着说道：“能源体制改革不是一句空话，能源部的撤销和厂网分开就表明了过去的模式已经彻底结束了。管理是管理，企业是企业。并且，整个能源系统还不是改成了一家企业，是好几家企业。现在，每家企业都在摸索中前进，按照企业的模式来运作。作为一个成熟的能源企业，生产这个环节固然重要，是基石、是基础。但是，发展到今天，它已经不是一个企业发展和壮大的唯一动力了。甚至，连最大的推手都不算。那么，谁是最大的推手呢？”
王正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是啊，这也是我最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谁是最大的推手呢？”
赵楠继续说道：“正刚，我知道你在思考这些问题。并且，你刚才的一席话也说明你想到了很多，也想明白了很多。我说这些呢，是咱哥俩对于现状的分析和未来的探讨，看看能不能碰撞出来点火花。至于什么天机，都是开玩笑的，不过是给你透漏一点小道消息而已。”
正刚端起酒杯，连声说道：“大哥对于小弟如此厚爱，感激涕零。兄弟满饮此杯，以表心意。”说完，一饮而尽。
赵楠笑着说：“别跟我整这套文绉绉的。打球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让着我呢！”
正刚哈哈大笑，说：“如果球输了，又怎么能听到天机呢？”
赵楠正色道：“所以，现状就是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轻车熟路安安稳稳的调度中心。另外一条，就是寻求新的突破，向那个推手的位置去靠拢。那么，推手是什么？是你首先要搞清楚的问题。寻找到目标，然后制定相应的路线，逐个完成里程碑，那你就会离推手越来越近了！”
正刚连连点头，说：“我曾经看过一篇文章，介绍了一位曾经统领美国宇航局的人物，他并非是某一门学科的翘楚，而是一个‘样样通样样松’的全才型人物。也正是因为他的特点，使得那个时期的NASA取得了显著的成就，让美国在航天方面遥遥领先世界各国。同样，对于一个能源企业来说，不管是高压、低压，也不管是一次还是二次，局部的专家技术都不足以支撑起大的格局。之前我还注意到一篇文章里详细罗列了当今世界范围内的500强企业和历史上著名的一些企业领袖人物，他们的背景各不相同，出身院校也是高低不一，但是大部分最后都是工商管理专业。并且，那篇文章还专门提到了一些企业的掌舵人是财务出身，这一点确实让我很惊讶。”
说到这里，正刚又举起杯向微微颔首、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的赵楠示意了一下，猛地喝了几大口，仿佛是迫不及待地润润因为快速表达而紧张、干涸的喉咙，更像是想把自己胸膛里的一团激情之火降降温。
放下酒杯，正刚又说道：“为了解开为什么财务出身的掌舵人比较普遍的困惑，我专门又查了几本书，像什么《资本论》、《伦巴第街》、《富国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