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3)

,只霎那的迟疑过后,还是用力拔开了门。

门被打开的瞬间,爆炸声响起,剧烈的热浪冲击着在场的所有人,连同邢一苒身下的墙也被炸开了口子。

她随着坍塌的墙体重重砸到地上,铅笔从口袋里跌出,骨碌碌地滚落到了一旁。只是昏迷中的邢一苒没看到,挡在角落的铅笔竟然渐渐透明,笔身上逐渐出现三道刻痕,最后整支笔竟如滴管一般,从笔头开始,徐徐汲取颜色,并缓缓向上涨漫。

汲取的棕白色到达了第一个刻度,正向着第二个刻度上升时,刚才呼喊的侍卫跑了过来,“郎君,墙塌了,先别过来!”

他没看见自己一脚踢开的笔,也没看见那只透明的铅笔,竟然当场消失了。

侍卫搬开留有余温的墙砖,把邢一苒拖了出来。沈确大步迈上前,袍角轻撩,半蹲在邢一苒身边,他拿出一把黑色鞘身的匕首,抵着邢一苒的肩窝,把人翻了个面,借着忽明忽暗的火光,看清了邢一苒的脸。

一旁的差役惊呼,“这……竟是个女郎。”

“剃发短髻,若为女尼,衣着未免太过诡怪。”沈确正准备再仔细察看这奇怪的女郎,却瞥到了邢一苒的脚。

她未着鞋履,只有一双被踩得黢黑的白袜。

“仲虎去找块布,再叫个妇人来看管她,醒后禀报于我,你们几人,随我往前。”

“属下领命。”侍卫抱拳一揖,当下就跑着去寻。

沈确唤来更夫,更夫只说他闻见烟味,过来一瞧才知走了水,未曾见过可疑之人。

橙红的火光在漆黑的夜中翻滚,兴奋地搅动着漫天的黑烟。火势越来越大,如此这般,将连带着旁边的宅院一同烧起来,沈确拧眉,果断下令,“人救出来后统一安置在东面上风口,没我允许,不许任何人离开;去寻大夫,越多越好;你去通知刺史,让他尽快派人增援。”

差役们不敢怠慢,但等刺史带着下属慌乱地出现在沈确面前时,徐家宅院已经被烧了一半了。

“下官张硕,见过大理寺沈少卿。”张刺史气喘吁吁,长作一揖,他鼓起的肚腩随着气息上下起伏,显得很是惶恐。

沈确刚从火场中出来,他衣袍熏黑略有狼狈,快速地往缸里提了一桶水,并未看人,“救火要紧。”

张硕见状,急得擦了擦头上不存在的虚汗,转头就对手下人怒吼,“还看着作甚,快去救火!你,还有你,跟我过来保护大人!”

*

等邢一苒醒来,火已经快扑灭了,她身侧的老妇人见邢一苒睁眼,虽有些忌惮,但还是出声询问了她的身体状况。

邢一苒坐起身,见自己身下盖着一块麻布,严严实实地遮住了脚。她想说话,却因最后那一嗓子吸入过量的烟尘,很是不舒服,她摇摇头,却一阵头晕想吐,摸上脑袋,发现头上隆起了一个大包,约莫是摔下来时脑震荡了。

“娘子可是不适?在此稍等,我去叫大夫过来。”

未等邢一苒回复,对方便行动矫捷地溜远了。

邢一苒轻轻地揉着脑袋上的包,慢慢观察四处,下一秒,耳边就传来了脚步声,她扭头,见一人背光向她走来。

身形颀长,面庞沾有黑灰,但依旧难掩清俊相貌,灯笼与火光映在他的眼眸成了跳跃的暗星,让邢一苒有瞬时的晃神。

“女郎是何人?又为何会出现在徐府院墙之上?”

邢一苒头是真的晕,尤其在动脑的时候,她恹恹回答,“我也想知道,如果你知道了能不能告诉我。”

沈确丝毫不信,他审视着邢一苒,“听女郎口音,可是江陵人?”

江陵?

邢一苒不经意地打量了一番沈确,椒褐色的窄袖圆袍配乌皮靴,典型的唐朝服饰,而沈确敏锐地察觉了邢一苒的目光,眉心微折,“女郎穿的为何物?”

邢一苒见沈确一脸端正严肃,知道她无论说谎还是说实话都会被怀疑……“恐龙睡衣。”

“恐龙?”沈确面色冷淡,认定邢一苒在戏弄自己,“女郎夜半三更出现在国子监徐助教院中,接连又生失火,你可知……你涉嫌谋害五品以上长官,按我晏朝律议,当流二千里。”

晏朝……邢一苒揉脑袋的手停了下来,她穿的原来是个架空朝代吗?

“大人,你什么都没查就断定我是犯人,未免太武断了吧,而且……”邢一苒站起来,发现身旁竟不知不觉围了一群人,完全没给她溜走的机会。

沈确挑眉,“而且?”

邢一苒看向比自己高大半个头的沈确,揪住自己的恐龙尾巴,开始想说辞,“而且……而且我非本朝人,你若是随便将我定罪扣押,就不怕我方人员找上门来,兴师问罪吗?”

她故意往两国邦交的矛盾上编,若对方忌惮,不敢因此轻举妄动,她就能找到时机逃跑。

沈确神色了然,外邦教士屡见不鲜,此女穿着言语虽与他们不同,但多半还是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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