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扇到了徐敬脸上,“我的瑛儿在哪?”
徐敬被站立不稳,幸好身边搀扶的人还未离开,这才不至于跌落下去,他遮住盲眼的宽布条被打歪,半边脸迅速肿胀了起来。徐敬似笑了一声,扶正自己面上的布条,微微侧过了脸,像是想对准徐兼礼说话的方向。
“娘子在何处,我如何得知?”
“贱奴,你那胆大妄为的儿子掳走了我的瑛儿,你竟在此装作全然无知?”
“吾儿再大胆,也不敢对主家娘子动心思,再说吾儿这般胆量,不也是主君你有意惯出的吗?!”
“胡说!”徐兼礼有些心虚,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沈确,想要阻止徐敬说话,可徐敬这时挨了一巴掌,气涌上心头,当即就想拿捏徐兼礼的软肋,“再说那猴妖是何意,主君不是最清楚?只可惜我眼不能瞧,若是能瞧,我定要看看那所谓猴妖,是否如主君当年所使那般火红!”
徐兼礼:“闭嘴!”
沈确:“你说什么?”
徐敬听见在场竟然并非只有徐兼礼一人,知道知己所言闯了大祸,气焰瞬间消失,脸也忽地白了下去。
徐敬闭嘴不谈,沈确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姨夫从不会耍猴,你却说他有只火猴?”
“郎君听错了……小人……并未这般说过。”
“你说了,我听得很清楚,”他逼近徐敬,而徐敬感到有人在身前,也有些不自觉地后退,“姨夫他,根本不是徐兼礼,对不对?”
“不……不不……”
“你撒谎!他根本不是庐江徐家的徐五郎,而是渝川府内庆元楼的耍猴技人!”
杯瓷碎裂的声音在左侧响起,邢一苒同沈确一齐回头,只见珠帘后的云莞念脸色煞白,手上的碟子碎在身前,地上还有汤饮的残羹,云莞念的身子不住抖动,她看向沈确,随后缓缓看向徐兼礼。
“你……你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