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初夏的风还有些凉意,微风拂过,树叶飒飒作响。
从峰川监狱出来,秦妍倚在车门上点了支烟,风吹乱了她的长发,肆意飘扬,烟雾缭绕下,脸上的表情若隐若现。
陈月的状况不太好,整个人愈发瘦骨嶙峋,毫无生气,秦妍看了心头苦楚,唯有尼古丁的刺激能压制住内心的躁郁。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随手丢掉烟蒂,用脚尖碾灭,正要打开驾驶座车门,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峰川监狱门口。
来接她的竟是典狱长高恒!
秦妍眯着眸,迅速坐进驾驶座关上了门,以免被那人看到。
女人身穿抹胸短裙,外面套了件薄款长开衫,背影婀娜,海藻般的长卷发散于背后,往那一站就是一道靓丽风景,想不引人瞩目都难。
那是白依灵!
看见高恒出来,她无比娴熟的过去挽住男人手臂,胸前的饱满紧贴着他,不经意的磨蹭间,男人一把掐住了她的脸蛋,唇瓣微动像是在说着什么。
距离太远,秦妍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但就行为而言,两人的关系绝对不清白。
天!她这是在给严诚谨戴绿帽子啊。
看着两人相拥走进监狱,大门缓缓关上,秦妍震惊的杏眸睁大。
下意识想要掏出手机给严诚谨打电话,又想到严诚谨爱惨了白依灵,若是知道白依灵早已背叛他,他不知道该有多难受。
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多管闲事的好,免得被殃及。
系好安全带,秦妍开着轿车离开了峰川监狱。
晚上吃饭,看着坐在对面姿态矜贵,动作慢条斯理的严诚谨,秦妍垂下眼皮,藏住了眼底的怜悯。
可怜的男人,头上都绿成青青草原了还什么都不知道。
严诚谨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皮一掀,目光倏地逮住了偷看他的女人,她目光时而怜悯,时而欲言又止,已经朝他偷瞄了不知道多少次。
“在看什么?”他沉着嗓音问。
被逮了个正着,秦妍尴尬的扯了扯唇角,低着头默默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咀嚼着,像只进食的可爱仓鼠。
严诚谨干脆搁下筷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有事要跟我说?”
秦妍吐出一块骨头,舔了舔沾了油渍的唇瓣,连忙摇头:“没有。”
“是么?”他显然不信。
“嗯。”秦妍用力点头,表情诚恳。
严诚谨:“……”
秦妍故意忽视男人眸里的探究,吃完一碗饭又添了一碗,她最近食欲特别好,一顿最少也要两碗米饭,才半个月体重就增了2斤,小肚子也胖了一圈,马甲线都胖没了。
如此突然食欲大增,暴饮暴食,严诚谨看了忍不住皱起眉,提醒她:“小心造成肠胃负担。”
“不会。”秦妍摇头,又夹了块糖醋排骨放进碗里,“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食欲很好,消化也快。”
“嗯。”严诚谨没再多言。
这点食量他还不至于养不起,不过是担心她吃多了胃负担,晚上积食睡不好罢了。
既然她说不会,那便随她去。
大不了他辛苦点,晚上带她做个睡前运动再睡,这么想着,严诚谨眸里闪过一抹暗色,喉结不由滚动了一下。
……
翌日。
秦妍从床上爬起来时,太阳都已经升起了。
从床头柜上捞来手机想看看时间,却发现手机已经关机。
这才想起,昨晚两人情到浓时她手机突然响了,欲求不满的男人直接将她手机关了机,完事后她累的不行,也没想起开机。
这不,闹钟过点了!
今天上午还有一节李鸿业的经济学课,迟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秦妍连忙翻身下床跑去卫浴间洗漱。
刷牙时,不知道是不是牙膏味道的刺激,秦妍胃里翻滚,想要呕吐。
牙膏是上次新拆的,没用多久,过期的可能性不大,要么就是她对柠檬味的牙膏过敏,刷牙时总打恶心。
快速洗漱完毕,秦妍换了身衣服,早餐也不吃了,开着车库里的奥迪A8油门一踩驶出了小区。
十分钟不到,奥迪A8驶入了陵大校门。
看了眼时间,紧赶慢赶却还是迟到了将近半个小时,看来,千字检讨是少不了。
正郁闷着,路过表白墙时不经意瞥了一眼,突然发现表白墙上的内容变了。
那是花玲写的照片事件澄清,洋洋洒洒约莫八百字,言辞诚恳,歉意满满。
但现在才澄清,晚了!
秦妍冷笑,毫不在意的收回目光。
正要踏入教学楼,一个女生突然出现拦住了她,“秦妍,我们谈谈。”
“你是?”
“花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