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胸腔震动,唇边溢出低沉闷笑,又带着某种莫名的隐忍。
他说:“小妍妍,你不记得我了?”
秦妍思忖片刻,眸光忽的一亮,“段屿!?”
两人虽然没有面过基,但经常语音通话,声音听着倒是有几分耳熟。
“嗯,是我。”段屿脑袋一沉,砸在了她肩窝,高大强重的身体也跟着压倒在了她身上。
秦妍使出吃奶的劲才勉强支撑住,手指摸到了门边上的开关一摁,房间骤然亮起。
她这才看清眼前的环境,这是一间堆放杂物的房间。
段屿为什么会在这?
疑惑的同时,目光突然被地上凌乱的血迹擒住,看血迹流向,这才惊觉那是从段屿身上流出来的。
他白色西装裤被刀刃划破了好几道口子,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整条裤腿。
浓郁的血腥味钻入鼻尖,耳畔是段屿低弱的呼吸声。
秦妍担忧的叫了他一声:“段屿,你怎么了?”
段屿面色苍白,眼皮费力抬起看了她一眼,唇角边艰难扯出一抹浅笑,安慰她:“没事,就是有点累……”
他气若游丝,说的话不细心听根本听不到。
她从包包里掏出手机,正要拨打急救电话,门外传来了重重的敲门声。
“秦小姐,您在里面吗?”
是丁森的声音。
秦妍抿着唇不敢出声,她不知道段屿的事跟他有没有关系,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找到这,总之这时,她心里对丁森是有戒备的。
“退后。”
又是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意识到他准备要踹门,秦妍顾不了那么多,迅速打开了门。
然而,严诚谨站在门外岿然不动,根本没有要踹门而入的意思。
知道自己是被他骗了,秦妍心口一阵堵闷。
见她扶了个陌生男人出来,衣服上还沾染了男人的血,严诚谨冷峻面庞不由得沉了几分。
“丁森。”他眉头紧锁,嫌恶至极,“将他拉开。”
丁森点了点头,即刻上前。
秦妍连忙将段屿往身后藏了藏,皱眉道:“杀人是犯法的。”
听到这句话,严诚谨眉骨突突直跳,看她的眼神宛如看智障,却耐着性子解释:“我让丁森送他去医院。”
秦妍根本不信,倔强的就是不肯交出段屿,手臂将段屿的窄腰紧紧箍着,生怕丁森直接过来抢人。
那护崽的模样,看的严诚谨气血上涌,骨指攥的嘎嘣作响。
偏偏又不能对她发作,只能咬紧后槽牙,下颚线绷紧。
见自家总裁面色阴翳,丁森赶紧站出来提醒:“秦小姐,再僵持下去他怕是要失血而亡了。”
段屿大腿上鲜血不要钱似的往下流,地上都形成了一滩血洼,脸色更是苍白如鬼,气若游丝。
斟酌半晌,秦妍这才将段屿交给了丁森,还不忘嘱咐,“赶紧送去医院,他可不能死。”
丁森接过段屿,笑着保证:“秦小姐放心,他死不了。”
说完,他将段屿扛在肩上大步离去。
秦妍:“……”就不能温柔点来个公主抱?
……
总统套房内。
洗好澡,身上的血腥味被沐浴露清香掩盖,秦妍穿着浴袍走出浴室。
与此同时,严诚谨抽好烟从阳台回来。
看见她,不由分说就将人压在了床上,灼热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
抽过烟的嗓音带着点哑,他说:“秦妍,你总是这么不乖。”
秦妍微愣,不明所以,眨巴着眼问:“我怎么不乖了?”
他嗤笑一声,唇边讥诮尽显:“你现在是我的女人,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你这是乖?”
她跟谁搂搂抱抱了?
他到底在乱吃什么飞醋?!
等等……
他这是在吃醋?
秦妍眼眸微睁,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针见血道:“你吃醋了?”
严诚谨:“……”
“笑话。”严诚谨从她身上抽离开,不屑道:“这跟吃醋有什么关系,我有洁癖,别的男人碰过的女人我嫌恶心。”
她皱眉问:“你的意思是我恶心?”
“……”严诚谨心下烦躁,低斥她:“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见他恼羞成怒,秦妍笑了,安抚道:“好,我懂了。”
严诚谨冷哼一声,径直朝着阳台走去,估计又去抽烟了。
秦妍从床上坐起身,她也想抽烟了,奈何身体原因不允许。
……
昨晚希尔顿酒店认亲宴的事上了热搜。
这还多亏了白依灵这位歌坛顶流,有了她的热度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