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说我在这儿练运球。运球？薛人杰四下一看，哪里有什么篮球的影子，当即露出会心的笑容。一想到刚才林天天的尖叫声，不禁心头一震，立刻严肃起来，把乔麦叫到一边，搂着他的脖子，语重心长地小声说道：“这儿毕竟是学校，不要搞得太过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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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后面几天，乔麦和林天天总是被薛人杰搞得哭笑不得。
先是在食堂吃饭时，程锦跟大家谈起，昨晚她班上有住读的同学听到了教学楼传来女生的尖叫。杜总大惊，没想到自己信口胡诌的鬼故事竟然应验。众人议论纷纷，乔麦和林天天偷偷互看一眼，都忍不住笑了。余光之中，却看到薛人杰也对他们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冲乔麦挤眉弄眼，好像在说，兄弟，自己人。
后来，小芒提到，最近有老师在学校后山的花园里抓到几对手拉手散步的情侣，要在下周的集体朝会上通报批评。众人都只是打趣，林天天和乔麦也十分轻松，薛人杰却神色紧张地看着乔麦，回球馆的路上还把他偷偷拉到一边，拍拍胸脯，小声说：“放心，我是肯定不会出卖你们的！”
还有一次，林天天给球队买的两箱水到了，需要找几个男生帮她搬。薛人杰明明就在球馆门口，却赶紧跑到球场最里面找乔麦，眨了眨眼睛，像是在说，这种在林天天面前大显身手的好机会，我就不抢你的风头了！
薛人杰在球场上最擅长的就是助攻，没想到在球场之外依然不忘钻研此道。乔麦觉得好笑。可惜此事无法与旁人分享，想来想去，也只能跟林天天说说，但又有点不好意思。
除了薛人杰一厢情愿的热忱让人有点招架不住以外，乔麦还有更大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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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三中的比赛只有不到一周了。眼看主力球员们的磨合日益成熟，战术演练越来越流畅，乔麦既为他们高兴，又感到茫然。每天的常规训练后，他都自己留下来加练。
除了从薛人杰那里学到独特的运球练习，他还向杜总请教了防守动作和背身脚步，拉着阎炎陪他练习双人配合，找Allen为他纠正投篮姿势（Allen一口气为他介绍了12种并按照美观程度排序）。项目越来越多，心中却越来越焦躁。
直到与三中比赛前夜，最后一次训练结束后，他终于找到了主力阵容里的最后一人。
“你能……再陪我练练吗？”
“好啊。”邱迟放下了本已背上的书包，重新回到球场上。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他和乔麦。
“练什么？”
“我也不知道……”乔麦的眼神中写满了茫然，“一对一？”
“意义不大。你赢不了我。”邱迟说得很直接。
乔麦喜欢这种直接。“我不想赢你。我只想赢齐寻。”
“你也赢不了他。”这句话说得更加斩钉截铁。
“怎么都赢不了？”
“怎么都赢不了。”邱迟的表情看上去非常认真。捡起一个篮球，随手运了两下。乔麦陷入沉默，仿佛从此就要这样沉默下去，直到世界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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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马路对面的另一座球馆，同样灯火通明。
这里也只剩下两个人了。齐寻脸上全是汗水，胸口和后背也湿了一大片。全身的肌肉紧绷着，张开双臂，双膝微屈，向右后方移动，鞋底在木地板上发出吱吱的摩擦声。
终究还是慢了半拍。他被人一步顶开，上篮得手。
“今天就到这儿吧。”
冯今九稳稳落回地面，转身走向场边。
“九哥，再来！”齐寻捡起皮球，跑回外线，再次摆好防守的架势。
“喂喂喂，明天可有比赛啊。”冯今九笑了笑，“别还没开打，就把体力耗光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齐寻也露出微笑。
冯今九拿他没办法，只好走回三分线外，再次发起进攻，从左路切入篮下。齐寻忌惮他突破的威力，提前向后撤了一大步，从容退守。
九哥不为所动，依然强势突破，反手上篮，遭到齐寻的有效干扰，弹框而出。
总算防住了。齐寻却摇了摇头。
“防得我都出不了手了，还不满意？”九哥笑道。
“之所以防成了，是因为我怕被你突破，提前撤了一大步。可如果是他，一看我撤这么远，肯定直接投了，根本就不会突破，也不会被我干扰。”
“你呀，满脑子都是那个小刀。这样不好。”九哥把球扔进一旁的手推车，“行了。今天说什么也别再练了。”
“九哥去年不也是这样吗？”
“去年啊……”九哥回到场边，收拾装备，似乎也陷入了回忆。
去年全市大赛，小组赛一打完，球迷们便有了“四大小前锋”的说法，整日在社交网络讨论谁才是真正的第一人。从那时起，冯今九便愈加勤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