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大,反而还不如她阿爹在朝堂上混得好,顾妱眯了眯眼睛,呲着牙笑道:“既然他们不识好歹,那我就把这福气还给他们。”
“反正大哥虽然人在边塞,但也是与陈姑娘是青梅竹马,他们二人的婚事,何时轮到他一个庶子嚼舌根了。”
顾妱丢下这句话,拎着手上的棍子就朝着酒楼大门砸了过去,路上的行人被这大胆的举动惊掉下巴,转眼又看见这位力大无穷的姑娘一脚踹开酒楼大门……旁边的窗户。
吓得里面吃饭的客人筷子没拿稳,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梁宣看着顾妱那张脸就头疼,他缓缓放下手里的筷子问道:“顾妱妱,你发什么疯?”
“关你屁事。”顾妱妱对着梁宣提起嘴角嘲讽,扭头就走。
左长瑜:“……妱妱最近愈发狂放了。”
梁宣沉着张脸,盯着顾妱离开的方向恨恨的喝了口酒。
“我看她不是狂放,是释放天性。”
梁宣这句话音刚落下,刚刚消失的顾妱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神色兴奋且期待,只见她把袖子高高撸起,一把撑住窗框说了句:“让一下,我要跳过来了。”
顾妱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看了眼酒楼大堂,没有一丝犹豫爬上凳子,俯视在场所有人。
顾少安从门口进来就看见他姐站在太子殿下面前,指着里面吃饭的食客,“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把陈家的二公子叫到我面前,你们这顿饭,太子殿下请了。”
被迫请客的梁宣闭上眼忍了忍,企图将顾妱这个疯子忽略脑后,但发现自己忍不下去,随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顾妱,你给我从凳子上面下来!”
酒楼上下三层,所有人都伸长脖子等着看顾妱的笑话,包括那位陈家二公子,他端着酒杯依靠在柱子上,看着一楼那场闹剧,“顾家的人脑子都有病吗,来我家的地盘找我的事,这女人疯了吧。”
他身边的狗腿子积极的应和:“二少爷说的是,这顾家的人啊,脑子都有点问题,要不太子殿下又怎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她呢。”
梁宣黑着脸,顾妱冷笑,左长瑜在梁宣说出那句话后径直后退三步远,拉着顾少安远离“战场”。
那么多人都在等着顾妱被太子殿下降罪,这两个人水火不容传遍了京都,甚至有好事者打算将今日的事编成话本,让经典咏流传。
可谁也没想到顾妱会乖乖听梁宣的话,扶着他的肩膀跳下饭桌。
“啊呀,太子哥哥,人家腿疼,你能帮我把陈二公子找来吗?”
顾妱一句太子哥哥,让当今太子耳朵红到滴血,看戏的权贵个个怀疑人生,就连深知顾妱脾气的顾少安都忍不住掏掏耳朵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我滴个亲娘啊,姐姐这是疯了吗。”
顾少安愣在原地,喃喃出声。
但左长瑜深吸一口气的动作让顾少安不得不相信自己确实听到了姐姐喊她的死对头“哥哥”。
梁宣低头痴痴笑,短短半月时间,他的妱妱好会演,“妱妱你知道的,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顾妱仰着脸,抬手轻抚梁宣胸膛,轻佻一笑:“梁宣,你要是能把陈二给我弄过来,我这声哥哥不算白叫。”
梁宣比顾妱大三岁,今年已到弱冠之年,顾妱如此动作,可谓是在梁宣那颗早已不纯良的心上跳舞。
妱妱如玉,而梁宣便是那求玉之人。
梁宣眉眼低垂,心里的算盘打的噼啪响,今日过后,顾家长女当街与太子眉目传情的消息将会传遍京都,往日踏破顾家门槛的媒婆会在想要为顾妱说亲的时候,多少有几分忌惮。
太子是何人?
大宣建国三百余年,从未有过皇子的名字是以宣为名。梁宣是第一个,亦是唯一的那位。他不仅是皇后独子,更是景安帝指定的太子,是以后要继承大统,成为下一个大宣皇帝的人。
纵然他荒废课业,只知吃喝玩乐享受权力带来的所有,只要景安帝不松口,梁宣的太子之位,永远都属于他。
现在外人口中恃强凌弱霸道横行的太子殿下,在顾妱那句哥哥中迷失自我,转头喊来随身侍卫,指使其将陈家二子从三楼提溜下去。
陈二扭曲着脸,瞪着将他扭送下来的侍卫,转头却一脸谄媚看着太子,“不知殿下召唤臣,是所为何事啊?”
太子倚着桌子,把玩着手中的玉戒,看似波澜不惊,实则耳朵通红的瞄着站在一旁的顾妱妱,在听到陈二那句话后又烦躁拧眉。
陈家与顾家积怨已久,梁宣多少是知道一些,自从顾少卿驻守边塞,他师父卸任兵权之后,陈家就一直想着与顾家长子解除婚约。
起先只是两家小一辈的恩怨,后来陈家老爷贪污受贿被人发现,陛下震怒,将陈自奉连降三品,从此之后顾家便处处都压着陈家一头。
以前暗地的比拼争斗后来直接抬到了明面上,
陈二曾经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