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便起身告辞。这下更让秦冬雪恼火,她来侯府前便计划好了,这次讨了老夫人的欢喜,再寻机会约定下次来拜访,多来几回定叫老夫人拿她当亲生女儿般。
强忍怒气出了侯府,一上马车,秦冬雪便不管不顾道:“天底下怎么有你这样的娘,见不得亲生女儿好!”
“你小点儿声。”冯氏等马车过了侯府,才道:“你忘了你对秦秋漪做的那些事,她能忘?”
秦冬雪不在意地撇嘴,“她是个木纳呆子,小时候可就只有我愿意带她玩儿,她感激我也是应该的。我看娘是做贼心虚了,就算她想报复我们,她也得有那个能耐,侯府老夫人是见了我喜欢我才要为我做媒的,秦秋漪哪有那个本事让堂堂侯府的老夫人听她的话。”
冯氏倒也不信秦秋漪有那个能耐,她仔细回想方才在侯府,老夫人确实和善,看雪儿的目光也的确十分喜爱。
秦冬雪又道:“回了家我便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爹,等我风光嫁进世家大族,娘和爹就跟着我享福罢。”
女儿孝顺聪明,冯氏也期盼着她将来有出息嫁个豪门大族,想了想咬牙道:“成,便先留那个死丫头多活几日,待老夫人为你相看个好人家,立时找个机会送她上西天。”
秦冬雪笑道:“到时可得下足了药量。”
……
冯氏母女离了侯府,秦秋漪却还在老夫人跟前。原先便知老夫人厉害,但见了她将冯氏母女提在手心里耍,方知从前只瞧见了冰山一角。
老夫人起身,牵起她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在府里安心住着,扰你心烦的事自有我来料理。”
“怎敢劳烦老夫人。”
“莫与我客气,他们敢算计到我侯府头上,岂能容他们放肆。”
看得出老夫人不是在同她商议,秦秋漪想了想,恶有恶报就成,是谁动的手倒不那么要紧。想起书中秦冬雪为了嫁给赵南安不择手段,秦秋漪提了一句:“趁着二公子不在府里,早些让她们算计落空才好,不然动了歪心思到二公子头上,事情便有点棘手了。”
老夫人拧眉沉思了会儿,“你提醒得对,是该早点处理了,也省得她们隔三岔五就来烦你。”
两人说着话到了赵北平的院子外,老夫人拍拍秦秋漪的手,“我便不进去了,你替我看着他好好吃饭。”
这时,赵北平的随从听见动静,出来道:“秦姑娘用过饭了吗?”
隔壁春杏抱着月儿走来,一脸自责地说:“瞧我和月儿玩耍忘了时间,这个点儿都还没去厨房提午膳,该罚该罚。”
那个面相敦厚的随从接着说:“等你一去一回可不把秦姑娘和小月儿饿坏了,秦姑娘,将军这儿的饭菜多到吃不完,不如一起用些,回头再罚春杏。”
他俩一唱一和,还有老夫人亲自送她到门口,她要不进去可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左右在哪儿吃都是吃,秦秋漪笑了笑让春杏把月儿放下来让她自己走,然后说:“你也去用饭吧。”
春杏愣了一下,还是赵北平的随从机灵,“还不谢秦姑娘体桖咱们。”说着他拉着春杏一起出去,院子里便只剩两大一小。
“姑姑给你。”月儿从小荷包里掏出一把糖放到秦秋漪手心里,“春杏姐姐给我好多好多。”
“哇,谢谢月儿。”秦秋漪盯着她脚下,等她稳稳地迈过台阶才抬起头。一抬眼瞧见赵北平从内室出来,她笑道:“叨扰将军了,我们来讨口饭吃。”
“讨口饭吃。”月儿学着她说话。
赵北平眸色微暗,“我御下不严让你为难了,饭菜未动,你与月儿先用,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
听他语气便知有些动气,秦秋漪笑了笑道:“没为难,刚好饿了,也刚好有话想跟将军说。”她盛好了三人的饭,见赵北平还是不过来,便玩笑道:“将军是光明磊落之人,可是怕与我独处坏了你的名声?”
听得出来她在说反话,赵北平却还是没动。
他是再正经不过的人,秦秋漪还能不知他心里所想,叹口气道:“将军不用怕连累我,你再不过来,才是连累我和月儿吃冷饭冷菜。”
“来呀来呀。”月儿也对他挥手,小大人的模样跟在秦秋漪身边,垫起脚尖摆好筷子。
她们明亮的眼睛里都闪着笑意,像窗外的光线温暖又耀眼,令人心生亲近。她纤细的身子围绕着圆桌摆上饭菜,小心揭开汤碗的盖子,腾腾直上的热气合着饭菜香,顷刻间让冷清空荡的屋子里有了热闹气。
赵北平终于转动轮椅过来了。
秦秋漪拧了湿帕子给他和月儿擦手,月儿闻着饭菜香早饿了,急切地问:“可以开动了吗?”
“嗯,吃饭。”
她神态无比自然,仿佛在自家一样自在,赵北平有一瞬的恍惚。
秦秋漪见他迟迟不动,“可是气温渐升没有胃口?要不先喝点汤?”
“不忙。”赵北平低头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