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侯?”
慕容菡娇笑着看向自己的贴身宫女碧莲道:“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此话真真是不错呢!”
碧莲学着慕容菡的样子假模假样笑道:“公主说的是呢,若非如此,咱们大名鼎鼎的定北侯又怎会在祝姑娘入宫的第一日就眼巴巴儿的来瞧她,像是生怕祝姑娘被人欺负了去呢!”
碧莲是贤妃替慕容菡新挑的心腹,之前的碧柔在芳嫔小产一事中被父皇下旨罚去了慎刑司做苦役,听说原本是要直接杖毙的,母后不忍,向父皇求情留了她一条性命。
若说碧柔只是愚蠢地对慕容菡言听计从,那这个碧莲就是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的一把好手,自她来到慕容菡身边后,慕容菡就变得愈发刁钻难缠。
慕容菡与碧莲配合着指桑骂槐意有所指,我如何看不出来?
只是我本不欲与她在外人面前撕破脸皮,谁料她竟不肯见好就收,反而一再针锋相对步步紧逼,既然如此,我也不必与她客气了。
“自幼便常听人说起贤妃娘娘最懂礼数重礼仪,本宫想着她亲自教导出来的五皇妹自然差不到哪里去,可没想到直至今日本宫才发现,原来贤妃娘娘平日里教五皇妹的竟是这种礼数?”我沉着脸,毫不留情地冷冷回敬道:“若真是如此,那本宫作为皇姐可不得不禀告父皇,请他下旨将五皇妹送到公主所去,省得在钟粹宫里日日住着住成个市井泼皮!”
慕容菡贵为公主,当着别人的面就阴阳怪气乱嚼舌根,这和市井泼妇有什么区别?
“你!”慕容菡气结,可她也知道父皇平日最恨背后嚼舌、搬弄是非之人,此事若被父皇知道了,定会狠狠责罚于她。
所以她就算是气结,也不能再狡辩什么,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再伺机报复。
这不,只见她眼睛略微一转,就将注意力从祝锦蓉转移到了司徒焉身上,特意哪壶不开提哪壶道:“早先听闻侯爷近日在宫中教导皇姐习字,怎地你们二人都不在畅春园,反倒齐齐来了御花园?”
司徒焉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不来都知道的这么清楚,看来慕容菡没少往瑶华宫里下功夫。
我心下微冷,面上却不显,只微微勾起唇角,对她的挑拨离间不置可否。
与此同时,默默在心底盘算着等会儿回宫该如何肃清宫闱,将那些背地里的耳朵尽数拔去。
司徒焉依礼向慕容菡福了福,然后转向我,语气中似有歉意:“今日晨起本是有事的,只是没想到临时有了变化,所以……”
“不妨事”,我微微抬手,止住了司徒焉的话头。
今日之事究竟是巧合还是他故意为之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知道了在他心里我只是一个刁蛮任性的公主而已。
司徒焉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见我如此反应只好讪讪闭了嘴。
慕容菡又在那里挑拨了半天,可在场众人都无心搭理,她顿觉面子有些挂不住,只好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推说宫中还有事,然后扭身离开了。
“五公主心直口快,公主切莫动气”,慕容菡刚一走,祝锦蓉就温声安慰我道。
她确是一片好心,可我心情不好,遂只是冷冷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祝锦蓉也未生气,只嘴角含笑站在司徒焉身旁,端的是才子佳人两相绝配。
我被眼前此景灼伤了眼睛,也再无什么逛园子的心思,遂勉强冲两人扯了扯嘴角,扭身朝瑶华宫的方向走去。
背后,祝锦蓉略带娇羞的声音远远飘入耳中:“锦蓉在宫中一切都好,侯爷不必挂心。”
我走得快,所以司徒焉是如何回应的我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