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1 / 2)

亲手埋葬了母亲又亲手解决了父亲的高翀躺在茅草屋外的草地上盯着头顶明晃晃的日头看了许久,湛蓝的天空一丝云彩也没有,直到一只不知名的鸟儿欢快的鸣叫着从他眼前飞过。

高翀起身,擦干净匕首上血液和泥土的混合物,又学着母亲曾经的样子把脸抹黑,然后选了一个方向义无反顾地离开了故乡。

高翀的童年虽过得十分惨淡,可因为父亲的手艺和母亲的节俭,总归是不曾忍饥挨饿过,所以他从来不知道饿到极致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也想象不到人为了活下去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一开始,高翀看到有人出卖妻女只为换一口饭吃,满心满脸都是对对方的鄙夷,甚至在遇到有人恃强凌弱时他还会挺身而出、伸张正义,可是很快,生活教会了他许多不得不懂的“道理”。

比如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又比如说成为强的那一方总比是弱的那一方更容易活下去。

高翀身高八尺,武力高强,再加上人又聪明,很快他的身边就聚集起了几个以他为首的地痞流氓,他们烧杀抢掠、奸*淫*妇*女、无恶不作。

高翀虽不跟他们同流合污,却也从不阻止,只在手下屋内传来凄厉的尖叫声时一坛一坛的往嘴里灌酒,然后清醒着醉倒过去。

他不是不能管,他是不想管。

这世间的龌龊岂止这么一桩一件,他高翀连活下去都万分艰难,又有何德何能救人于水火?

刚开始喝酒的时候高翀醉了总是会梦到他娘,笑眯眯地坐着灶台前,一边做着手里的针线活,一边往灶台里添柴火。

铁锅热气腾腾的,高翀虽不知里面煮着什么,可只看着那热气便觉得一定是全天下最好吃的东西。

每当这时高翀便会唤母亲一声,听见他的声音她总是会温柔地抬起头来,笑着问道:“翀儿,是不是饿了?”

那是高翀唯一感到幸福的时刻。

所以他开始喝得越来越多,也睡得越来越久。

可是慢慢的,梦里母亲的笑容越来越少,样貌也越来越模糊,直到最后,高翀再也梦不见母亲了。

高翀发疯了似的往嘴里灌酒,可是无论他灌了多少,母亲都还是不肯入他的梦来。

“娘是在怪我。”高翀看着身边东倒西歪的酒坛,无比清醒地想着。

旁边屋子里凄厉的叫声还在继续,只是一声一声弱了下去,高翀拎起脚边离自己最近的酒坛,摇晃着去了隔壁。

一出房门便能看到隔壁屋子的门虚掩着,门口趴着几个像畜生一样的男人争先恐后地伸长了脖子向屋内张望,一边看还一边互相推搡,争论着下一个该是谁了。

“大哥来了”,被挤在最后面的男人最先看到高翀,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用胳膊肘戳了戳旁边的人,互相交换了一个彼此都懂的恶心笑容。

闻言。趴在门口的人立即四散开来,给高翀清出了一条道。

“冲哥怎么来了”,挤在最前面的人谄笑着迎了上来。

高翀怕麻烦,离开故乡的时候特地给自己取了个假名字,叫徐冲。

“冲哥请”,见高翀没答话,只拎着酒坛往屋内走,那人连忙弯着腰小跑几步,替高翀将门打开,与此同时,又冲着屋内不怀好意地喊了一声:“冲哥来了。”

屋里不顾身*下人死活的男人慌慌张张提着裤子跑了过来,一边系裤腰带一边腆着脸赔笑道:“冲哥怎么来了,早知道您今天有兴致,弟弟说什么也不能抢到您前……”

“砰!”狠狠砸在他头上的酒坛将他未说完的最后一个字永远地堵在了嗓子里。

门口守着的几个男子此时也愣住了。

替高翀开门的那个男人最先反应过来,他一边笑着对高翀说姚忠死有余辜一边悄悄对身边的两个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把姚忠的尸体拖出去。

“等等”,高翀出声制止住了两人的动作,平静道:“都进来,把门关上。”

其他人面面相觑,很快就照办了。

高翀平日里对他们约束不多,可他们从未怀疑过他的狠毒,是以没有人敢轻易违逆高翀的吩咐,可对高翀的畏惧在面对死亡时很明显不值一提。

眼看高翀从靴底拔出匕首,一连快、狠、准地割破了两个人的喉咙,其他人再笨也反应过来了。

他们掏出各自的武器围成一个圈,将高翀团团围在中间,眼底都是孤注一掷嗜血的疯狂。

他们这些人过得本就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日子,方才高翀若不是出其不意,也不会那么轻易得手。

“冲哥,你疯了么?!”

人群中还有一人尚有理智,面对此情形他甚至还想尝试和高翀沟通一下,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若面对的是别人或许有用,可他面对的是高翀,一个即将疯狂的高翀。

双方本还在僵持中,他一出声,高翀立即锁定目标,灵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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