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若是再说这样的话,咱们之间兄弟便不必再做了。”
见高翀是真的生气了,杨波只能不再继续挑拨,装作苦口婆心的模样温声劝他:“此后山高路远,高兄可要多加保重,凡事多留个心眼才是,要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呐!”
虽说高翀没将杨波的一番嘱咐放在心上,可他的“真情实意”还是将高翀感动得热泪盈眶。
高翀不仅难得地抱了抱他,甚至还将自己带不走的所有东西都留给了杨波,随后,高翀对着程缨营帐的方向磕了个响头,头也不回地跟着押解他的人离开了程家军。
在他离开之后没多久,杨波面上的悲伤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他脚步轻快、嘴里还吹着口哨,乐呵乐呵地跑到程老将军帐中讨赏去了。
彼时的程缨其实已经醒了,是程老将军“好心”劝他说再将高翀留在程家军只怕是不好跟程家军的弟兄们交代,还不如给他一些盘缠,让他隐姓埋名远走高飞,总好过在程家军受人冷眼。
高翀离开的时候程缨没有去送他,他不敢。
而程缨特意让杨波给高翀送去的盘缠衣物高翀自然是见也没见着。
高翀跟着押解自己的两人行了两日之后,无意中听到那两人在背后偷偷议论,议论的内容竟和杨波那日所说一般无二:说什么程缨是感受到了他的威胁,所以特意做局陷害于他,不然为何一开始不仅不和要求其他将领一样要求他不许饮酒,反而多加纵容?又说什么前两年也有一个将军就是这样被程缨害死的,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高翀自然不信,只当那两人满口胡言乱语,可恨他此时只是一个获罪流放的贱奴,否则他定要亲手将那两人的嘴给撕烂!
意外发生在高翀听到两人谈话两日后的一个夜晚,高翀正在睡觉,恍然间却发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游走,他猛地睁眼,只见一个贪婪又油腻的男人趴在他身旁,对着他上下其手。
正是押解他的两人中的一个。
高翀怒火中烧,抬脚便将那人踹飞了出去,即使他的手脚都被铁链绑着行动不便,他也能用手上的镣铐狠狠勒住那人脖子,双眸冒火。
恶心!太他妈恶心了!
另一个负责押送高翀的人夜里有些尿急,出门去解手,尿到一半听见破庙里的动静,赶紧提了裤子就往回跑,这才将将从高翀手下救了那人一命。
“爷看上你是给你面子,你可别不知好歹!”窝在地上顺了半天才把气顺过来的男人一边揉着脖子一边骂道:“若不是看在你有副好皮囊的份上,爷哪里还会把你留到今日!”
“你说这些做什么?”另一个人连忙阻止他。
他摆摆手,毫不在意地继续道:“怕什么?他已经是将死之人了,有什么听不得的?”
“你当真以为将军下令将你流放是舍不得杀你?”男人嗤笑一声:“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将军要什么样的男人、女人没有,又怎么会看上你?实话告诉你吧,将军之所以派我们两人来押送你,就是为了让我们在路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你做掉,以保全自己的名声。”
“将军还说了”,那人换上一副恶心油腻的笑容:“如果想对你做什么,那便放手去做吧,反正他要的只是你的尸体。”
“只要你死了,将军便什么都不在意了。”
男人油腻而刺耳的笑声不断回荡在耳边,一下一下冲击着高翀的耳膜。
“不可能!”高翀像是在给自己打气般不断重复道:“这绝对不可能!”
“呵”,见高翀不信,那人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扔到高翀身上:“你仔细看看这是什么?”
一块上好的玉佩在高翀眼前散发着莹莹绿光,那是程缨的贴身玉佩,他曾在程缨身上见过一次。
“这可是将军出生时夫人亲手为他挂在身上的,是将军的贴身之物”,看着高翀心如死灰颓败不已的模样,那人满意极了:“你该感谢你爹娘给了你副好容貌,不然小爷我可断断不会原谅你。”
说到这里那人顿了顿,而后不怀好意继续道:“不过若你今夜将爷伺候舒服了,爷便发发善心给你个痛快,不然,爷定会让你尝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面对那人的挑衅和侮辱,高翀没有任何反应,只呆呆看着手里的玉佩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此情形,那人只以为高翀是想明白了,淫*笑着对另外一个人使了个眼色让他出去,另一个人本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离开了。
“别闹得太过”,他嘱托道,随即关上了门。
庙内很快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与之一起的还有□□碰撞和忍不住闷哼的声音,须臾过后,声音蓦地停了。
“这也忒快了吧”,第二个人一边嘟嘟囔囔着一边推开破庙的门,可门内的场景却远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这……”他一个字还没说完,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头上重重地击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