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将姐姐放在眼里,姐姐也不必白费力气想着与妹妹争宠”,说着,徐保林不无轻蔑地看了一眼我身后寥寥无几的几个侍婢,冷笑一声继续道:“若是姐姐识相,妹妹或许可以不与姐姐计较,这样姐姐的日子也可以过得体面一些。”
徐保林的无礼彻底激怒了玉瑶,她怒气冲冲地上前两步挡在我身前,梗着脖子想要同徐保林理论:“放肆!这二皇子府还有没有规矩?一个小小保林竟敢这样和二皇子妃说话,当真是一点礼数尊卑都不讲了吗?”
玉瑶的愤怒像是正好满足了徐保林似的,只见对方脸上的笑意更甚,语气也更加狂妄:“规矩?礼数?呵,玉瑶姑娘难道不知道,在这二皇子府里二殿下宠谁谁就是规矩,谁就是礼数!二皇子妃?”徐保林轻嗤一声,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个名头罢了,有什么要紧?”
徐保林扭着腰肢玉手朝着身后一挥:“看到了吗?我只是个小小的保林出行都前呼后拥的,而你这个二皇子正妃只不过稀稀拉拉带了几个侍婢罢了,连我排场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还好意思跟我说什么地位尊卑?”徐保林丝毫不掩脸上的鄙夷和不屑,就好似她这个保林就是全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玉瑶气得胸口不断起伏,若不是我眼疾手快命人将她拉下去,只怕她要扑上去同徐保林拼命的。
“姐姐也别怪妹妹说话难听”,徐保林见我命人将玉瑶拉了下去,只以为我认输了,脸上的得意活像一只神气的大公鸡:“妹妹也是为了姐姐好,省得姐姐以卵击石不自量力,回头被人耻笑说大凌的嫡公主、二皇子府的皇子妃,日子过得还不如一个保林,没一点排场不说就连吃的东西都是次等的。”说到这里,徐保林像是忍俊不禁似的又捂着嘴笑了。
也不知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二皇子府里的人都闲的没事干,总之这一会儿的功夫我们二人周围就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我虽看不清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可不必想我也知道,他们都扯长了脖子想看看今日之事我和徐保林之间谁会赢谁会输,日后他们到底该效忠谁。
思及至此,我微微一笑,骤然抬手,狠狠地扇了徐保林一巴掌。我使了十足的力气,徐保林的脸被我打得扭至一旁,五个清晰可见的手指印很快浮现在她光滑白嫩的脸上,与她周身的打扮搭配起来,倒不显得突兀。
我这一巴掌不仅打蒙了徐保林,也打蒙了围观众人,人群中甚至有人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韩总管呢?”我轻轻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掌,对着一旁一个不自觉捂着自己脸颊的小厮温柔笑道:“去将韩总管请来。”
我口中的韩总管是二皇子府的大管事韩渊,主管外院事宜,平日里和我打交道的机会不多,不过宗屿曾跟我说过,此人可信。
那小厮闻言飞快地去了,很快,韩渊就在小厮的带领下急匆匆赶了过来,看热闹的人群也在韩渊露面的那一刻呼啦一下四散开来,每个人手中突然都莫名其妙多了很多活计。
“参见二皇妃”,韩渊恭恭敬敬向我行了一礼:“不知二皇妃叫小的过来有何吩咐?”
我伸手虚扶一把韩渊,客气道:“韩总管不必多礼,叫韩总管跑这一趟是因为长宁有些事情不清楚,所以想请教请教韩总管。”
闻言,韩渊面上的表情十分惶恐,本想直起来的腰又弯了下去:“二皇妃客气了,小的绝不敢当,二皇妃有什么话直接吩咐就是。”
此时徐保林终于反应了过来,哭天抹泪的要宗屿来替她做主,为了让周围手忙耳闲的众人听清楚,我刻意抬高了音量朗声道:“长宁初入北齐对北齐的规矩还不甚了解,请问韩总管徐保林对二皇子出言不逊、以下犯上、造谣污蔑……该当何罪?”
听了我的问题,徐保林微愣片刻,半晌回过神来气急败坏指着我争辩道:“你胡说什么!我何时对殿下出言不逊、以下犯上、造谣污蔑了?我那是对你……”
“保林……”一旁的小红及时出声,止住了徐保林自行认罪的话头。
我含笑看着徐保林不发一言,周遭窸窸窣窣的讨论声随之而起,无外乎都是在指责徐保林的粗鄙无礼。
徐保林恨恨地瞪了周围人一眼,周遭的声音又沉寂了下去,徐保林满意地冷哼一声,回头盯着我不忿道:“就算我对你出言不逊不懂礼数那又怎么样?殿下宠我,只要我同他说说,他是不会怪罪我的。”
看着徐保林仍在做困兽之斗,我轻笑一声,缓缓开口:“徐保林还说自己没有对二殿下出言不逊、以下犯上、造谣污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口口声声地将宠妾灭妻这样一项大罪扣在殿下头上,不知道殿下听了会作何感想?传入宫中,王后娘娘知道了又会作何感想?”
此时,徐保林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我绕进了一个大坑,北齐王宠爱过很多嫔妃却唯独没有宠爱过北齐王后,因此在北齐王后眼里,尤其见不得宠妾灭妻的行为。
北齐王后分管后宫女眷,这些年势力又水涨船高,她出手整治过的宠妾灭妻的男人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