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威(1 / 3)

宗屿离开之后我一个人又哭了许久,待我终于收拾好心情低着头从殿内走出时恍然发觉外面的天突然阴沉了下来,一如我现在的心情。

那天晚上宗屿没来我房里睡觉,甚至接下来一连半个月他都没有踏进我房门一步,知书姑姑并不知道我和宗屿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更不知道我和宗屿直到现在也没圆房,见此情形她不仅急的吃不下睡不好,嘴角甚至起了好几个大泡。

“夫妻之间就相处像牙齿和舌头,日子长了哪有不打架的?不过床头吵架床尾和,这才不伤感情,一直谁不理谁,本来没多大的事情也成大事了”,知书姑姑又一次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架势对我谆谆劝导:“实在不行您去跟二皇子低个头也没什么,男人嘛都是倔头驴,不能硬着来,得哄!得以柔克刚!”

我不知该如何向知书姑姑解释我和宗屿之间的事情,可是为了耳根子清净我又不得不敷衍她。

我一边不走心的点头应着一边顺手从一旁拣起一块榛子酥送入口中,宗屿府里的面点师傅手艺极好,做出来的榛子酥外皮酥脆内馅绵软,口味清新咸香入口即化,我平日很喜欢吃。不过今日的榛子酥不知是怎么了,外皮硬的像石头似的不说,里面的馅料也像是忘了碾碎似的,粗糙的硌牙。

“府里换面点师傅了么?”我只吃了一口就失了兴趣,皱着眉将手中的榛子酥扔回盘中:“今日的榛子酥怎地这般难吃?”

闻言,知书姑姑恍若未闻般叹了口气,给一旁伺候着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小丫鬟连忙上前,将那盘榛子酥撤了下去。看那小丫鬟端着盘子走远了知书姑姑这才上前两步,一边给我斟茶一边回道:“二皇子进来和您闹脾气,想来这皇子府里的人也都是看风向做事,自然不如之前尽心。”说着,知书姑姑将一杯热茶递到我手边,柔声道:“二皇妃喝口茶漱漱口。”

接过知书姑姑手里的茶杯啜了一口,我低着头若有所思。我本就地位尊崇,又才嫁进二皇子府没多久,若不是有人指使,二皇子府的下人们断断不敢如此怠慢我。

那么,那个在背后搞鬼之人会是谁呢?我一边转动着手里的茶杯一边在心底默默盘算着。

宗屿就算心情不好也绝对不会指使下人故意为难我,因此不可能是他。除了宗屿,整个二皇子府里属我地位最高,可我人生地不熟的空有一个虚名,自然不比那些在皇子府里住了许多年的良娣、保林、侍妾、通房之类的,若有下人为了讨好她们故意为难我一个眼看着就已经失宠了的皇子妃也不足为奇。

宗屿曾跟我说过他的皇子府少说也有七八十个女人,不过实际上能上得了台面的也就那几个,当时我初入二皇子府的时候她们还一齐来拜见过,其中最受宗屿宠爱的是一位姓徐的保林,这些天宗屿去她房里的频率也最高。

徐保林为人很是不谦虚,言语之间对我也常有不恭敬之意,虽被宗屿教训过几次之后她有所收敛,可并不难看出她隐藏在恭敬表象之下的对我的那股子不满,因此我首先怀疑的就是她。

我初入二皇子府,虽不愿轻易担一个嚣张跋扈的名声,可若有人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自然也不能像缩头乌龟一般忍气吞声,不过为了一盘榛子酥就大动干戈传出去到底也不好听,还是先静观其变,待对方愈发肆无忌惮之后数罪并罚岂不快哉?

我虽有心徐徐图之可徐保林却不愿意让我等太久,一日,我正带着玉瑶在湖边喂鱼,就见一个五颜六色的人带着一大堆婢女扭着纤细的水蛇腰浩浩荡荡地朝我这边来了。

徐保林弄出的动静很大,很难不让人觉得她是故意在吸引我的注意力,然而我只朝她瞥了一眼就淡淡收回目光,看她还不如看鱼呢。

我冷淡的反应并没有打击徐保林的“热情”,她十分做作的用手帕捂着嘴轻笑一声,银铃儿般的笑声登时回荡在整个花园上空,原本聚集在一起争先抢食鱼食的小鱼们也不知是怎么了,闻声立时如鸟兽一般哄散开来,瞬间不见了踪迹。

“哟,这不是二皇妃么,怎么如此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喂鱼?”徐保林抬抬手,身后跟着的侍婢们都识趣地停下了脚步,只有一个叫小红的贴身婢女扶着徐保林走到我身旁。

徐保林笑道:“姐姐出来也不多带些人伺候,倒显得妹妹奢靡了”,说着,她虚扶了一把发侧的金步摇,继续道:“妹妹本来也觉得带这许多人累赘,可殿下说了,妹妹若是不多带些奴婢殿下会担心的,为了让二殿下能安心做他自己的事,妹妹只好担一个侈靡的名声了。”

看着徐保林搔首弄姿的模样,我默默在心底疑惑了一瞬,也不知这几年宗屿是如何忍受面前这个矫揉造作又胸无点墨的女人的?难不成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放下手里的鱼食,转过身来直视着徐保林,淡淡开口。

徐保林显然是没料到我竟然连表面上的虚与委蛇都不肯给她,自觉失了面子的她脸上的笑意有一瞬间的皴裂,只不过很快她就恢复如初了:“妹妹只是好心提醒姐姐,殿下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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