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可结婚了,丈夫是父亲同为知青,而农场共过一段事的林枫凤的儿子汪烁健,林枫凤与江父同为一座小城市生活,后有幸又落在了一个队上,她早年丈夫过世,而她的儿子,在很小的时候便交给了自己的父母亲来带。
1978年底,林枫凤是最早一批返城的,但她没有选择去城里生活,而是去到了父母的农村定居,从此再也没有进过城,而她自丈夫过世后,更是再未嫁人。
小时候,确切的说,那会江小可也不小了,只是父母亲常年吵架,这让她很是不明白,父亲不在家的那些日子,母亲是常常盼着父亲回来的,可父亲回来了,母亲却还是老吵个不停。
而对于母亲的吵闹,江父总是很少反驳,他总是以沉默作着回应,有时母亲吵的厉害了,他便常常干脆出了门去,再也不理会了江母。
江小可何尝愿意嫁给现在的丈夫汪烁健呢,自上小学时,她便有一个要好的朋友,说是朋友,不如说是知己,蓝颜知己方晓逗,每每父母亲争吵的时候,方晓逗便人如其名,是第一个冲出家属院,来逗她开心的人。
初中那会,城市的郊区与农田连接,上学时总要经过一片农田,这样的日子,总是方晓逗陪护左右。
期末考试那天,若是考上高中,上学便更远了,两人都害怕这样的日子到来,这也意味着,一方若考不上便要分离。
虽然二人从未捅破过窗户纸,却是彼此早就属意对方的。
某一天,方晓逗曾经对她这样说过:“我喜欢一个女孩很久了,特别特别喜欢她,你说,我该不该向她表白?”
江小可当时心里一惊,心突地凉了一半,她想起了方晓逗几年来常常对自己说的一句话:“你想什么呢,我是你哥啊,哥哥照顾妹妹不是应该的吗?何况你爸与我爸还是同事,咱们啊,也要像他们一样,发扬革命友谊,做铁一样的哥们。”
“哥们?”她在心底低喃着,一抹淡淡的忧伤浮出面庞,她并不知道方晓逗当下嘴里喜欢的人,其实就是自己,加上骄傲心作崇,如此,虽然不觉醋意上脸,只是嘴里仍然倔强道:“是吗?那真是要恭喜你啊。”
江小可心底一千万个不愉悦,却努力将这话说的冷淡平静,而又无所谓。
但方晓逗却还是瞧出了不妥当,没个正形,他逗笑着问江小可:“怎么,小可,你吃醋了?该不会是,你也喜欢上了我吧?”
江小可生气方晓逗明明喜欢上了别人,却还要嘲弄自己的一副嘻哈表情,这样的没正形,使内心倔强的她恼火的很,自是也无情的反驳了过去:“切,方晓逗,你想的美,就算天底下没有男人了,我江小可也不会,不可能会喜欢上你的。”
江小可的话一落下,这话绝情的,让方晓逗的心凉了半截,他本欲向江小可表白的心,突然地如了下雪的天,笑容冻结。他没有再说话,二人默默并排走着,各怀心思,却没有再看对方一眼。
但这之后,江小可便刻意地躲着他了,这样的违心,使的她很难过,她明明是一直喜欢他的,在她的眼底,他是可以依赖信任的大男孩,可以给自己哥哥一般的情怀来爱护她的人,甚至,超越了这种感情之上,这种感情,填补了一直以来家庭不睦所带来的伤痛,也是连素日甚少关心自己的父母,无法给予的了的,但却......
江小可内心彷徨,倔犟的性子,开始努力叫自己终要明白,方晓逗给予她的感情,或许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他于江小可只是纯粹的兄妹之情,他不愿将这爱守护江小可一辈子,她只是妹妹而已,就连这妹妹般的关怀,也许,不过是因为父母的经常争吵,而换来的怜悯罢了。
方晓逗也是伤心的,他承认,从小时,他刚开始是可怜她同情她,是纯粹和她要做个玩伴的,反正都在一个家属院里,可是后来,他喜欢上她了,他喜欢她的坦率,也同情她的家庭,渐渐的,他想保护她,爱护她,想一生一世做守护她的人。
方晓逗都决定好了,他要向江小可表白。
那天,他可是下了好久的决心,才要告诉江小可自己喜欢她的,可是江小可的话,如了一盆冰凉的水,浇了他个全身冰凉,伤透了他的心。
“你想的美,就算天底下没有男人了,我江小可也不会,不可能会喜欢上你的。”这句话如惊雷般,击碎了他的心,多少个日子过去了,可这绝情的话,一直游离在了他那颗受伤的心上。他原来才知道,人家,也不过纯粹是拿他当个哥哥而已。
后来高中,所幸二人也都考入同一所学校,如此,方晓逗仍然似从前,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依然守护在她的身旁,只是,他再也绝口不提感情的事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各自考上大学才分开,可是方晓逗但凡有时间,他仍然会赶回来看江小可,美好的日子,真正到,方晓逗的父母亲搬离了家属院,二人才彻底断了联系。
可自此,方晓逗的消失,便也消沉了江小可的心,这么些年,江小可早已习惯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