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天的事情太多了,等到晚上也没见人民民直接回到楼上,帮吴少农换好伤药后简单洗漱睡觉。
第二天一早,准备出门的民民收到小黄的电话,迟疑几秒最终还是选择接听。
‘莫西~民民有好好休息吗?’很关切的问候,根本无法相信你们竟然是对立面。
“很好哦,小黄呢。”心绪复杂,毕竟是自己的好朋友,就算前面有再多的不愉快,可每当想起几年前他的维护,民民真的陷入两难境地。
忽地对面声音染上几分哽咽,沉默半响,声音断续传来,“我,我想单独见你一面可以吗,不涉及任何事情,以一个朋友的请求,然后我们...”停顿一会,又继续道:“就当是见朋友的最后一面”
作为朋友的最后一面么。
这倒是出乎意料,民民也不知道如何作答,真的要走到这个地步啊,垂下手思绪飘远。
“怎么哭了?”
彻底回过神时,自己不知何时来到吴少农房间,而且已经坐在他隔壁,对方艰难起身倚在床头,正不知所措着她,不解她为何哭泣。
眨眨眼伸手在脸上触碰,确实一手湿润。电话那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不舍一下喷涌出来,低头小声抽泣。
“是葛城巧惹你生气了?我这就去找他。”捂着胸口挣扎起身,民民轻按住,连连摇头,一哽一哽解释自己的问题,她需要宣泄,需要为即将逝去的友情而悲伤。
吴少农看着不好受,避开伤口小心把民民半拥入怀,不说话任由怀中人发泄负面情绪。
一时间房间只剩下啪嗒呜咽,哭了许久民民情绪终于有所平复。
从桌面抽了几张纸抹干鼻涕眼泪,顺便擦干净吴少农身上的泪水将他扶平躺好。
“宣泄完了,哥你好好休息我下去找战兔。”猛吸一大口鼻子,挂着红肿眼眶准备往外走,吴少农轻哼一声,道:“把蒸汽系统拿上,防身。”
“不要,太大重不方便。”民民扁扁嘴,拒绝三连直接跑下楼,来到实验室发现万丈晕倒,估计是驱动器使用过度。
走进一些瞧见美空左腕忽然金光一闪,来不及感慨,霎时两眼一翻往前倒,朦胧间似乎听到陌生的女音在耳边幽幽呢喃。
什么内容来着?
哦,是‘奇怪,怎么有两个?’
嗯?两个什么?
“民民!”/“小屁孩!”
意识逐渐回笼,眼皮被战兔手动掀开,他和万丈焦灼的脸慢慢重叠清晰。
想闭眼重启大脑,奈何眼皮还在某人手中,有气无力喊道:“放手啊,疼——”
“这是干嘛,美空晕倒我还能理解,你晕什么?”万丈松口气,开始抱怨把他吓死谁来保护东都之类的欠揍话。
床上有美空在睡眠,为了补充为万丈疗伤流失的体力,战兔只能把民民放在椅子,把刚冲的咖啡挪到她面前,观察脸色稍恢复血色也开口问道:
“民民,刚刚怎么了?”
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很突然晕倒。”端起马克杯小口抿,因着不合口味,民民喝得很慢。
“贫血吗?还是说昨晚又没吃饭?”伸手揉揉她的头,战兔又道:“我要跟万丈去政府那,等会喝完杯子放吧台洗手池我回来洗,你赶紧上楼好好休息,嗯?”
食指又划过红肿的眼尾,目光柔软,“民民要好好休息,我才能安心在前面守护大家哦。”
万丈似乎受不了这甜腻的氛围,左右眼各白了二人一眼转身边走边道:“我先去,你跟小屁孩好好说话。”
也有可能是不想跟战兔继续谈论刚刚他没及时解除变身,从而导致身体超负荷的事情,总之跑得很快。
战兔立即死鱼眼,说了句太差劲便感到食指被握住。
“舍不得我吗,民酱~”单膝蹲下,明亮的双眼弯成月牙,反握住民民的手拉倒唇边亲吻白嫩的手背。
“战兔,我在晕倒前有一道陌生的女音在我耳边说了句‘奇怪怎么有两个’。”抽回手,俯身凑近他耳边小声又道:“而且我晕倒是因为看到美空给万丈疗伤时迸发的金光,你说这两者是否会有联系。”
闻言战兔收起旖旎心思,伸手在她颈侧探测确保心跳正常,瞥了眼陷入沉睡的美空,同样小声道:“我知道了,等我回来我给你做个全身检查,期间不要跟美空说这件事。”
民民点头,目送战兔离开后,手机短信跟小黄约好时间,端着马克杯蹑手蹑脚离开实验室。
“羽纱?”凑巧出来就看到抱着一堆资料进来的记者小姐姐,“啊民民你也在啊,快来帮我分类,我想把近期找得到关于北都那边的资料分类整理,后面要了解也容易看。”
说完,一股脑堆在桌面,民民把战兔的马克杯冲洗干净倒立悬挂晾干水分,也上前帮忙分类。
都是一些关于土地收成的数据,还有农场员工的个人信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