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渃柳收拾手帕的时候看见手帕上面干干净净的,可能是苏黎昕拿自己的衣服擦了吧,也没有过多在意。
“妻主,我给您更衣吧”苏黎昕起身小心翼翼的询问,江渃柳快速的穿好衣服道:“不用”
她为什么不让自己服侍?苏黎昕幽幽的看着江渃柳的背影,难不成她不喜欢自己,可是不喜欢早上又为何那般?
江渃柳走在前面,第一次看到这个所谓的家,家具还算齐全,就是存粮不多了,并且…江渃柳看了看苏黎昕身上,衣服也该换换了。
两人各怀心事的走进去请安,苏晋鹏坐在最上面的木椅子上不屑的看着苏黎昕,昨日听旁边的女人夸他长的好看,今日一见长的可真是个狐媚子。
早就听闻这狐媚子想勾引地主上位,这才被便宜买了,没想到来这边了也本性难移,见着谁都要勾一下子。
“父亲,我们来给您请安了”苏黎昕乖顺的开口,江渃柳点点头也重复了一句。
一旁的许若萍听了苏晋鹏的指示,端来了一杯滚烫的开水过来,江渃柳挑眉瞧了瞧,宫斗剧她看得不多,但这些小把戏实在容易猜透。
苏黎昕低垂着眼眸就要去端,江渃柳抢先一步端起自己的那一杯往地上一倒,惊讶道:“好烫!”
“父亲,这么热的茶您喝得下去吗?”江渃柳温柔的问着,落在苏晋鹏耳中又更像是威胁,转眼一瞧苏黎昕已经乖乖的端起热水跪在地上请安了。
江渃柳:“……”
请安的时候夫郎是要跪地请安,而没有女子跪男子的说法,所以江渃柳在一旁站着走个过场就行了。
江渃柳冷眼撇了苏晋鹏一眼,又扫了端水的许若萍一眼,把苏黎昕手中的杯子拿过来放到了桌上道:“今日的请安算请完了,不过我身子不适,日后苏黎昕怕是没时间来服侍您,在此就提前给各位姐夫道谢了,麻烦你们了”
结婚后的夫郎要听从妻主父亲的吩咐,每日轮流照顾起床请安,苏黎昕活的不容易,江渃柳也不想人黑化,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
苏黎昕跪在地上不敢说话,活像个受气包。
“你!…”苏晋鹏看着江渃柳气不打一处来,转念一想,江渃柳平日就蛮横不讲理,喜欢凌虐别人,苏黎昕还不知能活过几日,就算江渃柳喜欢善待他几日,等江渃柳玩腻了,多的是时间收拾他。
“好吧,你们先回去吧”苏晋鹏大度的批准了。
受气包怎么还跪着?江渃柳一把把人拉了起来,无语的道:“回去了”
苏黎昕被江渃柳严肃的语气吓到了,害怕的往后缩了缩,胆战心惊的跟在江渃柳后面。
不争气的受气包,还是个凶不得的胆小鬼。
“我有时候说话语气不太好,你别害怕”江渃柳又轻声的给苏黎昕解释,把苏黎昕的手抓过来看了看问道:“还疼不疼?那么烫的水你也拿,是不是傻”
苏黎昕再一次意外的看着江渃柳,他这条贱命在别人眼中玩不死就往死里玩,倒时第一次有人问他疼不疼,傻不傻。
江渃柳与传闻是一点都不沾边。
“不疼的”苏黎昕干巴巴的回答,想了想又道:“我习惯了”
*
江渃柳在院子里面看了看,刀霍了个口子,看起来破旧不堪,勉勉强强能用,但是该换了。
厨房里面的米缸里面的米已经见底,旁边摆着三颗大白菜,盐壶的壶壁上还有一点盐,油在这个世界比较稀有,原主家里面中途落魄,这个时候自然也买不起了。
锅碗瓢盆看起来都半好半坏的,看的江渃柳实在碍眼,看着这一堆东西,江渃柳都要怀疑这饭做出来到底能不能吃。
院子里面的斧头也顿的不行,柴屋里的柴也所剩无几,水缸边缘长了苔藓,江渃柳决定不再看下去了,简直是在给自己找不快。
“妻主,吃饭了”苏黎昕端着两碗粥一碗小白菜出来了,江渃柳走过去看了看桌子,也该换了,破破烂烂的。
苏黎昕看着江渃柳皱着眉头,还以为江渃柳看着这饭菜不高兴了,小声的解释道:“屋里面什么都没有了…我…我明日去挖些野菜…回来”
“委屈你了”江渃柳叹了口气,看到苏黎昕碗里就连粥都只有半碗,给自己的这一碗确实满满的。
江渃柳把碗换了过来,风轻云淡的道:“我身体不好吃多了难受,一会我去街上找些活干,这几天只能委屈你将就一下了”
“我没事的,其实不用在乎我的”苏黎昕小声的说道,找活干这种事听听就行了,这村子里面有几个女人是有正经事做的?
江渃柳也许觉得好玩,陪自己玩两天,腻了之后谁知道她会怎么做?
这一家子凑不出一个好人,江渃柳的母亲赌博喝酒掉下了山崖,根本找不到人,大姐不学无术,招摇撞骗,二姐赌博逛窑子样样在行,就算江渃柳病重不一样,又能特殊到哪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