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青化成男装,带上银两,往百花楼去了。
小青自然十分想打消我这个念头,但她明白她下半生主要是看我的脸色,再加上我拼命鼓吹,她的好奇心也上来了。
马车很快停在京城中最大的青楼--百花楼门前。我和小青,直直就往里进,却被一个姑娘拦了下来。只见那姑娘一身粉色罗裙,墨发如瀑,神□□语还休。声音更是娇弱,但是却不容分说:“两位姑娘有什么事?”好吧,我自认为这身打扮已经很得体,果然内行看门道啊。这时,我也不打算瞒她。我拉住她的手臂:“姐姐,我一直想来感受一下这里的氛围,还望姐姐放我们过去。我愿意出那些公子两倍的钱。”
我觉得自己已经很是有礼,然而,那位姑娘明显的不高兴了,“哦,我竟不知这城里的闺秀小姐们居然对我们青楼里的姑娘感兴趣。既然小姐你觉得我们都是出的起价钱就能得到的玩物,我就看看今天你到底能请得起谁作陪。”
我立刻觉得不好意思,在现代很多人巴不得被钱砸,果然有时候有节操的雅妓比没有志气的文人要崇高的多。我兴致正浓,当然不想就这么被据知门外,也怪我没有打听清楚,后来我才知道京城的妓院也分三六九等,百花楼里的姑娘其实并不卖身,她们更像是陪酒小姐,只给陪吃喝,弹琴,跳舞、聊天。我只得摇摇她的袖子,“姐姐,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曾听得一首诗,‘不是爱风尘,似被前身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是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我晓得人生很多事不由自主,但是你们是靠自己,难道不比那些只靠父母,不知疾苦的千金小姐强。”
果然一听,她面色转好。我再接再厉,“姐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她果然放我们进去了。她给我们安排了一个雅间,又说“要让花魁听琴姑娘给我们弹琴。”我受宠若惊,脱下手镯递过去,“姐姐若是不嫌弃,收下这个礼物吧,我觉没有半点看轻姐姐的意思。”我只盼着,以后能常来找姐姐聊聊天,姐姐若是有什么要帮忙的,我一定会尽力的。我叫芷兰,不知道姐姐怎么称呼
?”
她接过镯子,拔下发簪,“我也觉得妹妹很是落落大方,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拘泥。若是不嫌弃,便唤我一声雨蝶姐姐吧。”我接过发簪,小心的藏在怀里。清脆的唤了她一声。
花魁姑娘一会就进来了。我暗叹一声,果然是美人。真真是“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美丽的东西总让人心旷神怡。再听琴声,虽然我不知道好在哪里,但是觉得曲调婉转,如泣如诉。旁边的雨蝶姐姐也是听得如痴如醉。我便晓得她的琴艺必然也是超凡。我想入宫后,总用得到弹琴,遂临时起意,便要拜师。听琴见我态度诚恳,又和雨蝶关系甚好,便答应了我的要求。我们约定了时日正要离开,外面有人通传,丞相大人的公子求见听琴姑娘。”听琴扬声到:“我这还有客人呢。”我赶忙要让,但是听琴面有难色,雨蝶提点我,听琴已有心上人,只等筹够钱就要嫁人。自然不愿再和其他男人有什么瓜葛。
怪不得我一来便能见到花魁,原来如此。既然她已经答应教我弹琴,这个忙我当然要帮。
然而我还没开口说话,便有人推门进来,旁边的小厮显然没能拉住他 。我正要瞧瞧是哪个油头粉面的怪物,哪晓得对方居然仪表堂堂。虽算不得什么绝色,倒也是上乘。然而他的气度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堂堂丞相公子居然好意思破门而入。
我果然有些不高兴。于是厉声道:“公子难道不知道什么是礼貌么?你既然知道听琴姑娘有客人,怎么能前来打搅。”因和姐姐们谈话,我已经散下头发。那人似乎觉得抓到了把柄,哼哼道:“你不是女的么?”
我等的就是这句:“谁告诉你只有男人可以来。门口写的只有恶犬不得入内。我看该出去的是你吧”
小青拉了拉我的袖子,我想着这种人渣以后八成碰不到了,并不圆话。那个人显然听出言外之意,“好厉害的小姑娘,你是哪家的丫头。”我心中警铃大作。这种场景这么这么眼熟,他不会是对我感兴趣吧。这种人渣谁晓得是什么品位。再说我也不能给我爹惹麻烦。于是不做声。
然而他一改先前轻浮之态,拱手道:“请教姑娘芳名。”我怕若是不告知,他反而当回事去查,于是不得已谎称是吏部尚书之女。然后立刻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