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太后给如妃开的小灶起了作用,一个多月来,如妃都忙着给皇上送补汤,嘘寒问暖什么的,根本没空搭理我们。这不就对了吗?终于知道该把功夫用在谁身上了。
虽然我不太关心前朝的事,主要也是了解渠道比较少,将军父亲基本不告诉我这些,寄来的家书都是关心我有没有吃饱穿暖,或者问我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要不要帮助啥的。我只是偶然通过冰雁的口风,才些微了解到皇上近期在推行某项新政时出现了困难,丞相那边给的阻力很大。所以,连续几日皇上心情都不怎么好,连带着也对如妃的态度有点冷淡,如妃去送汤已经吃了两次闭门羹。
因着皇上不去如妃宫里了,来惠安宫就比之前勤快了些。有时候,甚至午后,我和姐妹们在冰雁那里小坐的时候,皇上都会突然摆驾过来,这时候本来欢声笑语嗑瓜子的大家都会马上安静下来,我和惠安宫里的其他两三个姐妹就会马上识相地请安离开。
每次请安走时,我都觉得皇上看起来是真的不开心,脸色很沉。估计丞相大人没少给他小鞋穿,他是来这儿找佳人安慰呢吧,于是我忍不住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对他霸占冰雁的事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连日来,后宫里的气压越来越低,皇上和如妃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差,剩下的妃嫔、宫女们都恨不得夹着尾巴做人,就怕不小心惹这两尊大佛不快,到时候倒霉的就是自己。
离皇上的寿宴不到一个月了,皇上和太后都对此次寿宴十分重视,因为这是他亲政后第一次过寿。原本如妃早前就主动向太后揽下了这个差事,但是昨天冰雁告诉我,皇上昨日把这个活交给她来做了。果然,今天我们和太后请安时,皇上也一并过来了,并且向太后举荐由娴妃,也就是冰雁来办这个寿宴。
“启禀皇上,太后娘娘已经把这个活交给臣妾了,臣妾也为此已经做了不少准备。”如妃上前,向皇上力争。
太后看到如妃如此,便拉住皇上的手,“皇儿,如妃也是一片心意,而且如妃在办宴席上比较有经验,要不就让如妃这丫头接着准备好了。”
笑死,一个干活的差事,怎么和抢皇后头衔一样。皇上听到太后的话,说到:“可是娴妃比较了解朕的喜好。”言下之意,就是如妃不够了解了,果然如妃脸色更阴沉了。皇上又开口道:“不过,既然母后难得向儿臣开口,不妨让她们两个一道办这个宴席,母后意下如何?”
太后马上接话:“好好好,一切都依皇儿。”太后一边说一边还给如妃使了个眼色,于是,如妃颇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跪地谢恩到:“谢皇上、太后恩典。”冰雁也立刻领旨谢恩。
请安结束了,冰雁被皇上拉着去同游御花园了,剩下我们几个各回各宫。回宫途中,我眼瞅着拐弯处有几个宫女撞上了气冲冲快走的如妃,吓得她们赶紧跪地求饶。
如妃看到她们手上都拿了各款各色的衣服,
于是便问到:“你们是哪个宫里的,手上拿的是什么,走这么急去哪?”一个胆子略大些的宫女回复到:“回如妃娘娘,我们是尚衣监的宫女,奉总管的命令,给娴妃娘娘送刚制好的成衣。”
“送这许多?怎么我的房里还没拿到衣服呢?”如妃边说,边在衣服堆里翻来翻去看。
“许是娘娘的衣服还没做好……”宫女话音未落,如妃就气得把手中的衣服扔在地上:“好啊,我的衣服没做好,她的怎么做好了?你们尚衣监是厚此薄彼了?连你们都敢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众宫女赶紧叩头:“奴婢不敢。”“不敢就好,既然我房里还没拿到,我看那件粉色的就不错,颜色很衬我,我就拿走了。”如妃把她选中得衣服交给身后的婢女。
那个宫女立刻膝行上前挡住如妃的去路:“娘娘不可,这些衣服都是皇上吩咐给如妃娘娘备下的。”如妃一听,大怒,一脚将其踹倒:“你也敢拦本宫,来人,给我狠狠地打。”于是,如妃的手下开始准备杖打这些宫女,几位宫女已经要被架去趴在木凳上了。
我本不欲上前多事,但是一看再这么下去,这几位宫女恐怕有性命之忧,现在冰雁不在,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上前阻拦道:“如妃姐姐且慢。”
如妃气冲冲回头,看到是我,心情更不好了。“你今天又要用太后还是皇上压我啊?”如妃的脸色摆明告诉我,如果我硬刚估计我也得折进去了。
我一边想,一边陪笑:“如妃姐姐哪里的话,妹妹上次回去后,就已经狠狠反省过了。”“你都反省了些什么?就是反省如何再一次顶撞我?”如妃感觉气得声音都快破音了。“妹妹哪敢顶撞姐姐,妹妹拦着姐姐都是为了姐姐着想……”如妃一脸我看着你怎么编的架势。
我凑到如妃耳边:“姐姐应该知道皇上近日在愁什么事吧?皇上之前多宠爱姐姐,只是如今丞相大人和皇上意见相左,皇上忧虑甚多,才有些冷落了姐姐。虽然姐姐在后宫处置个把宫女不算什么,但她们毕竟为皇上办差,传扬出去也是伤了皇上的面子,若是皇上在前朝后宫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