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陷入了回忆——
某天晚上睡觉前，我鼓起勇气向五条悟提起了那件事。
“悟，让怜司和怜二学习咒术如何？”
“嗯？”正眉头紧锁看着手机回消息的五条悟抬眼看过来。
“我知道你讨厌配合别人。战斗中其他人的存在只会碍你的事。也知道你一个人就能摆平所有事情，但是——”
“其他人的天赋和才能也因此而无法施展。”
我穿着睡衣，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跪姿以显正式，双手握拳放在膝上继续说道。
“五条家因你而强，也因你而弱。个体的突出影响了整体的发挥。如果没有你，五条家甚至无法自保。”
“所以，悟，放下一点担子吧。五条家可以有更多优秀的咒术师……”
我抿了抿唇，直视着他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知道你想要一个人背负一切，和邪恶对抗，和权势周旋。
脏自己一人之手，清洗整个咒术界，换所有人一世周全。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虽然说这是讨厌的大道理，但却一直在默默执行着。
但是，你好累，悟。
日复一日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画面，我无法想象遇见我之前的你，是怎么入睡的。
所以，就算利用我也没有关系——
我要你再依赖我一点。
五条悟轻笑一声，把手机丢到一边。
一瞬间的功夫，他已经欺身而上，抓住我的右手手腕把我压在地上。
“一口一个‘五条家’，真把自己当这个家的人了？”对方戴着眼罩看不清神色，冰冷的气息一点一点逼近我。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觉悟吧，五条夫人。”他扯了扯嘴角，冰凉的大手从我的上衣下摆伸进去，“准备好为五条家诞下一个继承人了吗？”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语气顽劣。手指划过我的腰际的皮肤，引起一阵战栗。
我没有反抗，像是被什么摄住了魂魄，呆呆地举起空着的左手食指，慢慢地勾住他的眼罩。
指尖触碰到眉心时，我感觉到他愣了一下。
我还没来得及往下拉，他一把捉住我的左手，悬空停在我们两人之间。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努力压抑着什么，在我耳边低语，“你可想好了？”
我的动作一滞，身体根本动不了，只能努力克制着颤抖。
“扫兴。”
注视着我沉默了几秒后，他松开我，起身关了灯。
“睡吧。”
***
那晚之后，我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家仆之间都在传，我们是吵架闹了变扭。
几天后，我看到五条怜司和五条怜二，在庭院里练习术式。
“小瞬姐姐！你看你看！我已经会顺转术式了哦！”
“先看我的先看我的！”
两个孩子抱着我的腿争着要向我展示他们的学习成果，可以看出他们有多兴奋。
“怜司、怜二，瞬她看不见咒力。”五条悟在一旁双手抱胸说道。
“对哦——”小家伙们撅着嘴，难掩失望。我笑了笑，揉了揉他们的脑袋以示安慰。
“给她表演移动物体吧。”
我一抬头，空中飞来一个用绸缎做的小袋子。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蓝宝石吊坠。颜色鲜艳饱满，在阳光照射下，闪烁着夺目的光芒，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这是五条家的传家宝——苍天之眼。”
我诧异地看向五条悟，对方双手揣在蓝色羽织宽大的袖子里，背对着我。
“生日快乐，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