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有人敲门,刘筝早就醒了,只是虞放歌还没醒,她不想吵醒他,才一直窝在躺椅上没动。
这时,传来敲门声,让刘筝不由得有些生气,她腾的站起身,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门外站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看打扮不像是府里的奴仆,但要说他是主子,好像还差点意思。
“有事?”刘筝语气很硬,似乎他不说出个理由来,就要把门当面摔上。
门口的男人愣了下,似乎没想到会是这个待遇,愣了下,马上又端出笑容。
“是小夫人吧?我是小公子大姐的侍人,叫徐桂,大小姐让我来伺候小公子,小夫人梳洗。”徐桂笑着徐徐说来,侍人,说白了就是虞淮秀的妾室,让自己的妾室来伺候弟弟,弟媳,怎么都透着些古怪。
刘筝也想到了这一点,没多说,只是在关门前,说:“替我们谢谢大姐,不必了!”
徐桂没想到刘筝居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哪怕他只是个妾室,到底也是虞淮秀的妾室,就算也是个奴,也是个高级的奴,她说拂了他的面子,就拂了?
他恨恨地一咬牙,转身走了。
屋内,刘筝开门虽然快,到底还是吵醒了虞放歌,他本来睡的就不踏实,还做了一晚上梦。
等刘筝回屋时,就看到揉着眼睛坐起来的虞放歌。
“什么事啊?”他似乎还没怎么清醒,只是含糊地问出来这句,等看清楚床边站着谁,又是一晃神。
“哎呀!”他哎呀完,急忙躲回被子里,他的里衣因为睡觉的关系,已经蹭开了一些,胸口露出来一点,他急忙在被子里将衣襟拉紧。
刘筝本来还没注意到他衣襟开了大半,他自己着急,她倒是看到了一片肉色,她眨巴了下眼睛,回味过来那是什么,脸上也涨红了,她急忙转身。
“你什么都没看见!”虞放歌在被子里掩耳盗铃的说,是命令句。
刘筝好笑,但也还是依从了他的说法,回道:“是,我什么都没看到。”
躲在被子里的虞放歌心想,这人还真听话,让干啥干啥,让回啥回啥,说不得会是个好盟友,他想想,觉得应该可行,偷偷笑了笑,又捂了捂嘴。等他寻思好了,要跟她说一下以后怎么相处时,屋里又没人了。
他有点纳闷,这人怎么来无影去无踪。
就在他坐在床上还在发呆时,门被打开了,刘筝端着铜盆进来了。
“我把水打回来了,来洗漱吧。”刘筝招呼虞放歌。
虞放歌这才回过神,答应了一声,就下了地。
他手伸进铜盆时,发现水还是热的,以前都是小扇给他打水,他好想小扇,也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刘筝又进出了几趟,拿了早饭。
虞放歌新婚,暂时不必和虞淮秀他们一起吃饭,更何况这个家里只有虞淮秀一家在,其他几人不是在公学,就是在商行里,就连最小的虞淮水也在一家专门培养富家公子礼仪的学堂里学习,没事,他也不会回来。
两个人默默地吃饭,倒是做到了食不言,寝不语。
刘筝因为以前的生活,吃饭很快,等她吃完,虞放歌碗里的饭还有大半碗。她不仅疑惑,问:“饭菜不好吃?不喜欢?”虞府里的饭菜自然都是很好的,就算她最有钱的时候,也没能吃上这样的饭菜。
“我……”虞放歌想说我就是细嚼慢咽了点,哪有你吃的快,跟几辈子没吃过饭似的,但想想还是不说了,打击人不好,所以,他说:“我平时吃饭就慢,你就别管我了。”
刘筝果然听话,没再说什么。
她坐在一边看他吃饭,他总有点不得劲儿,然后不得不吃的快了些。刘筝想,他吃饭可真慢,他吃一顿饭,她能吃三顿了。
虞放歌加快了吃饭的速度,难免又想起了小扇,他以前吃饭的时候,小扇总会自动给他夹他爱吃的菜。可惜,现在小扇不在他身边。
刘筝等虞放歌终于吃完了,才收了碗筷,拿去厨房洗了。
本来在虞府这样的地方,拿饭,洗碗这些事该都是下人做的,就是不知道虞放歌得罪了谁,他这院子里,连个仆从的影儿都没见到。
等洗完碗筷,擦干净手后,刘筝正要往回走,就从院子外面来了个女人,看打扮是个管事的。
“小夫人!”那人刘筝认识,是虞淮秀身边的管事,成亲的时候见过。
刘筝站住,等她说。
“小夫人,女帝陛下来了旨意,让你进宫,车都在外面等着了。”那管事说道。
刘筝不仅有些愕然,刚成亲第二天,女帝就要见她?
“我得回去和……放歌说一声。”她还从来没叫过虞放歌名字,难免生疏,但叫出口了,就顺当了。
她自然不能抗旨,但也不能没给虞放歌一个交代,他再以为她跑了。
“这……小夫人,陛下的旨意让你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