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放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里寻思着刘筝临走时说的话。
刘筝来这个家也不过短短一天时间,说是有虞淮秀的什么把柄根本是不可能的,但她为何这么说?
她若只是想要威吓虞淮秀,只怕还真不可能,毕竟若是虞淮秀有谋反之心,是要株连九族的,而这九族就包括他们,这种事,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做。
那么,她是想……
还不等虞放歌分析完刘筝的目的,外面已经有管事的来请他去前堂,虞淮秀要见他。
他没想到虞淮秀竟在这时要见他,而木盒子是她给的,现在是要让他闭口不提木盒中金簪的来处?
他满脑子都是疑惑,带着杨吉去了前堂。
前堂外的奴仆比以往多了一倍,虞放歌心中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带着杨吉进了前堂屋内,屋内只有虞淮秀在,她此时还坐的很悠然,似乎送木盒,抓人的事都不存在。
仆人从外面把门关上后,虞淮秀才看向虞放歌。
“放歌,坐吧。”虞淮秀抬了抬手,指着她下首的一个座位说道。
虞放歌应声坐了下来,虞淮秀此时才注意到杨吉的存在,她目光闪了闪。
“看来你很信任刘筝给你找来的这个侍从啊!”虞淮秀幽幽道。
杨吉站在虞放歌身后,手已经攥紧了椅背的木头。
“大姐把小扇送走了,我院子里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阿筝给我找个人伺候,这不是很正常么,谈不上是谁给我找的人才信任这回事。”虞放歌打了个哈哈,便进入正题:“大姐,你应该知道阿筝被抓进府衙的事吧?”
虞淮秀正从一个茶壶里倒一杯茶,听到这个问题,她停顿了下,又继续将茶杯倒满,才说:“这个,我听方管事说了,怎么回事?”她故作惊讶的问道,好似她什么都不知道。
老狐狸!
虞放歌在心中暗暗骂了句,却不能正面与她杠上。
“官差来说就是大姐送的那根金簪有问题,说那是贡品,大姐怎么说?”
虞淮秀喝了口茶,这才说:“什么金簪?我送过金簪给你们?我怎么不知道!”她的语气以及言行全都在否认。
虞放歌一想,是他大意了,当时,来送木盒的是个陌生的小厮,只说是虞淮秀让送来给刘筝的,他没有仔细问,想来这个圈套早就设下了。
如果他非说金簪是虞淮秀所赠,只怕连个证人都不好找,哪怕杨吉那时候在,她完全可以说他是自己的侍从,不能作证。
虞放歌有些后悔,他真是太笨了,可现在后悔已经没什么用了。
“大姐……”虞放歌想放低身价,求一求她。
“小弟,你是想让我救救她?或者你想说有我的把柄在手里?”虞淮秀的语气很淡定,丝毫没有破绽。
虞放歌瞪大眼睛,她竟然知道?不,不对,她怎么可能知道刘筝说的话?难道是……呵呵,原来这位大姐深藏不露,在家里都要搞监视这一套。也难怪她能在朝廷里混的风生水起,他甘拜下风。
虞淮秀嘴角的笑志得意满,她早有成算。
“大姐说的话我不懂,阿筝她不过是一时的意气,就算是错了,也请大姐见谅,救一救她吧,毕竟她是弟弟我刚新婚的妻子。”说着,虞放歌低下头,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虞淮秀没想到一向刚强的义弟,居然会为了一个刚入赘进来的媳妇用情至此。她眯了眯眼睛,想看看虞放歌的情义究竟是真是假。
可惜,虞放歌一直低着头,她没能看的出。
“小弟,你先别哭……”虞淮秀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
虞放歌猛然抬头看去,眼泪还挂在眼角,他只见虞淮秀搓了搓手,好似很为难。
“大姐,大姐你真有办法?”虞放歌忽的站了起来,激动地问。
虞淮秀摆了摆手,让他坐下。
“小弟,你应该知道娘活着的时候,立了不少功劳,都说功高震主,女帝对咱们家忌惮已久,只是娘后来旧疾复发,仙去了,女帝才对咱们家放松了一些。可是,后来你又拒绝了她的赐婚,她让你招亲,未必是真情实意。再说给刘筝一个捕头的职位,又是为什么呢?”虞淮秀说出这话,也并非空穴来风,只是这个时候她说出来,怎么都觉得有点词不达意。
虞放歌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一脸懵懂,问:“大姐,你说的是这次的事是女……女帝陛下?”
虞淮秀一听,心里有点恼火,这个废物弟弟,怎么会想到那里去。
“当然……”她想说当然不是,可是若是否认,就又把她自己供到了台前。
“女帝陛下怎么可能这么做,必定是有别人想要对付刘筝,你想,她本是个贫民,怎么就直接当上了捕头。这件事可大可小,我与府尹大人有些交情,若是小弟你能将那信物交给我,我有了倚仗,必定能有底气全力帮刘筝脱罪。”虞淮秀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