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踢的老子。”白玉虎从地上爬起来,一阵大吼。
他的手下指着谢山行道:“老大,他踢的。”
白玉虎拿了家伙对准谢山行的脑袋:“踢了老子那就用你的命偿。”他扣动扳机,千钧一发之际他手中的东西却被人打落。
一时间场面混乱起来,尖叫声此起彼伏。
谢山行揽着梅荨卧在小角落里,“待在这,我等会来找你。”
梅荨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与记忆里的影子重合。
在一阵激烈角逐中,场面被控制了,白玉虎的人被一网打尽,其中上流社会的几位人士也被抓了。
谢山行从角落里把她拉起来,“宋老三,带梅小姐去把妆卸了。”
宋老三忙应,他深怕离不开这是非之地。
穿黑白警服的人将白玉虎和几位上流人士分别带走。
“拿捏住了这几位上流人士,军队的供给基本上足够了。”顾四道。
“去把白玉虎送回北城。”
顾四领命离开,谢山行盯着戏台发呆,梅荨的一举一动在脑海里回放。
不多时,宋老三带着梅荨出来,她一袭玫红色的旗袍,外罩一件白色披肩,手持团扇,眉眼间尽是风情。
该怎样形容这画面呢?
谢山行想——唯有《硕人》里的“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方可形容。
梅荨掩着团扇笑问道:“好看吗?”
“好看。”
“……”
趁着他们说话间,宋老三偷偷溜了出去。
“北城梅家,以做药材生意为家,梅家当家人颇具盛名,梅荨是梅家大小姐,爱唱戏,梅老爷子瞧不上戏子,就赶你出了家门。”
梅荨不语,静待他的下文。
“梅家,祖上为鬼谷子嫡系传人,梅荨乃一千三百六十七带传人,精通五行八卦,百算百中。”
梅荨收了团扇,一改妖媚姿态,“谢将军要做什么?”
“梅小姐今日愿唱戏,想必盒子里的玉戒对梅小姐很有价值。这玉戒一共有两枚。所以,梅小姐,剩下的那一块我想拿来与你做个交易。”
梅荨看着他灿若星辰的双眼,她摇曳着身子走到他身边。
谢山行不喜与人有肢体接触,遂后退一步,哪知梅荨用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附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不晓得将军要和梅荨做个什么交易?”
“你替我算卦,我给你剩下一枚戒指。”
“将军真就断定这戒指对梅荨有价值?”
“梅家祖上有一段传说,梅家有一代受了一朝皇帝的恩惠,皇帝死后,梅家人以双戒养皇帝一魂一魄,以此实现皇帝活万世的愿望,顺带着报皇帝的恩情。后来这戒指经过战乱下落不明,梅家先祖留下遗言,要梅家人世代找这戒指……”
听他说完这段往事,梅荨灿烂的笑容里多了几分微乎其微的苦涩。
梅荨被谢山行带回了将军府,他招来管家:“带梅小姐去逛逛,顺带着选一选住处。”
管家做了个“请”,梅荨摆手道:“东边,种了梅树的院子我要了,直接带我去那。”
管家眉头一皱,想要说什么,但话到咽喉又给噎了下去。
东边的梅院乃是每任入驻寒山城的将军正妻所住的地方,如今梅荨选那地,他第一想到的是梅小姐与他将军无名无分,入住了那里以后不好给真正的主母交代,后头一想,梅荨姓梅,那院子里种了满梅树,梅小姐选那,可能是应这姓氏。
梅荨跟着管家走了两三步,忽的转身,“今晚八点,梅荨在小院恭候将军。”
梅荨走后,顾四进了大堂:“阿虎已经送走。傅、白、黄三人我关在了水牢里,将军现在要去看看吗?”
“阿四,你去寻一套算命的东西来。”
顾四一愣,“梅小姐同意了?”
“我用另一枚戒指做了交换。”
顾四却急了:“将军,那是您与北城温家……”
“阿四,去!”他带着命令的口吻,顾四怕惹恼他,只能领命去寻东西。
他走后,谢山行独自一人去了水牢。
傅、白、黄三人此时都半身浸在水下,耷拉着头。
谢山行坐在水牢暗处听审。
“几位老板,寒山城商业让官方插手的事几位考虑的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我劝你们还是快放了我们,毕竟前几任将军可是把我们当做座上宾的。”白畅这人,就爱守着高贵劲儿。
“呵,今时不同往日,几位上流人士不懂吗?奉劝几位老板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好。要是不知好歹,这万千荣华你们也只能去地里享受了。”
傅磊此时笑了:“你们可不敢!官家操控商会,不就为了寒山城里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