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满实在难受得紧,路上就把药给吃了,想着回来睡一觉,谁知道会出这档子事。
李家的人不仅锅碗,连铺盖都没放过,拿得干干净净的,现在天气还冷,没被子根本睡不着,丁小满只能放弃。
中午的时候,王继军带着王从武从李家回来回来,不知道他跟李家怎么谈的,早上被搬走的家什原封不动地搬回来。
王老太太还来不及心疼鼻青脸肿的孙子,盯着李家的人,怕自家的东西被昧下了,又或李家趁机又拿走什么。
等东西搬完,已经傍晚了,周边的人家已经开始烧火,王家这边还是冷锅冷灶,王继军出门送人,王老太太几个屋子里走了一遭,见没少什么,这才放下心来,有时间关心自己的大孙子。
“哎呦,奶的宝贝蛋,让奶看看。”
王从武脸肿得跟个猪头一样,疼得龇牙咧嘴,连告状都忘了,直喊疼,把王老太太给心疼得,见丁小满跟个没事人一样站在那,再看自家孙子打得这么惨,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去做饭,给小武煮个蛋消肿,你这后妈怎么当的,他脸肿成这样了你是一点没看到,真是一点眼色都没有,我王家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见丁小满还站在原地,王老太太怒不可遏,“杵在那里干什么,聋了,还不赶紧去,等着我动手?”
丁小满脑袋一抽一抽地疼,强打着精神,好声好气道:“妈,要不今天的饭你做吧,我实在不舒服。”
这一下可是捅了马蜂窝,王老太太急得跳脚,“哪有媳妇让婆婆做饭的,你去看看,哪家媳妇生个病就不做饭了,我当年生继军的时候还在地里干活呢,你当自己是地主家闺女还是金疙瘩,生个病就不做饭了,等着我伺候你是不是,你有那个命吗?一个跛子,要不是我心善,让我家继军娶了你,你早就不知道嫁到哪个穷乡僻壤,连饭都吃不起,能过上现在这种好日子。”
“这么说我还应该对你感恩戴德了。”
丁小满想到原身起早贪黑,一年三百天六十五天全年无休,就想到她那大半夜把人叫起来加班的老板,忍不住道:“天不亮就起来做饭,给一大家子洗衣服,一天三顿都是稀得不能再稀的玉米粥,每天下地干活,天不黑不能回家,回来了还得伺候你和三个便宜继子继女吃喝,没有一毛钱拿就算了还要天天被你打被你骂,资本家都没有你家会剥削,这种好日子给你你要不要。”
王老太太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丈夫也是因此死掉的,最听不得这个,“什么资本家,胡说,你这是乱扣帽子,丁满枝,反了你,反了你,我王家是造了什么孽啊,娶了你这么一个刻薄媳妇,这是要害死我全家,老天爷,我不活了,让我一头撞死算了。”
王从武也顾不上喊疼了,赶紧去拉着他奶,“奶,奶,你不要冲动。”
王芳想也没想就往外面跑,边跑边喊:“爸,爸,你快回来,奶被后妈气得要自杀了。”
王从拉着老太太,不赞同地道:“后妈,奶奶是长辈,你不该这么跟她说话。”
丁满枝冷冷看着他。
王继军跟着哇哇乱叫的闺女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两个儿子拉着执着撞墙的老娘,他媳妇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看,见他进来,也只是淡淡瞟了一眼,一句话也没说。
王老太太到儿子,又哭又喊,“我是造了什么孽了啊,媳妇这么对待我,我不活了啊,我不活了。”
王继军皱眉问:“又怎么了?”
王老太太控诉:“我就是让你媳妇做个饭,她就说我是资本家剥削她,她这是想害我们全家。”
丁满枝冷笑,“呵,我寻思这一家子四肢健全的,又没缺胳膊少腿,这饭就非得我一个病人去做才行,你这是不把我当人看,不就是资本家作态。”
“谁家不是这样,媳妇做饭天经地义的,到了你口里怎么就成资本家作态了,那个女的不是这样过来的,就你娇贵,生个病饭都不能做了。”
丁小满听得冒火,“我去你的天经地义,谁规定当人媳妇生病了还要做饭,哪个伟人说的你讲给我听听,我今天就把话撂这了,我不做饭,今天不做,以后也做了!”
“好啊,忤逆婆婆,给王家扣帽子,你是彻底反了是不是,丁满枝,我家就非得要你这个媳妇不是,我家继军条件这么好,想找什么找不到,继军,离婚,跟她离婚,今天就离。”
丁小满可不受这威胁,她又不是丁满枝,正要开口怼回去,被打断了。
“行了。”
王继军揉着眉心,“妈,小枝不舒服今天就别让她做饭了。”
王老太太立马反驳,“不行!我都累了一天了,她不做饭谁来做?”
王继军接送领导完,一回来得知家里出了事,马不停歇得赶回来弄清前因后果处理事情,老娘和媳妇一直吵个不停,弄得心力交瘁,现在只想她们消停,无奈道:“我做,总不能让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