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店开业酬宾(1 / 1)

一盏灯重新开业那日,消息传遍了璃画城。

就为了让全城的人知道一盏灯要重新开业,头天夜里,多禄变成狐体,跳上圆桌,趴在桌上稍稍一抖。

八条尾巴一翘,抖落了一桌的狐毛。

他变回人形,将那些狐毛收好,每搓一把狐毛,他就对着搓好的狐毛吹一口气。

凡是被吹过气的一撮狐毛,就变成了一个拇指大小的人儿,乖乖等候在一侧。

君宜拿过蜡烛,仔细去照他们的模样,发现他们有眼有鼻有嘴,模样生得与多禄相同,是缩小的多禄。

因他们是狐毛变成的,君宜拿烛火靠近他们,他们担忧君宜手里的烛火点着他们,一个个捂着头纷纷往后退。

“别拿火靠他们太近,弄死一个,我……”多禄握着手中的一撮狐毛,吹了口气,那撮白色的狐毛眨眼间就变成一个缩小的多禄,从多禄掌间跳下。

“……我就扣掉你一个月的月钱。”

这是多禄能想到对君宜最重的惩罚了。

她爱财,扣她的月钱,对她已构成警示。

警示起了作用,君宜拿着烛台,远离了那些小人,问道:“你造它们做什么?”

“自有用处。”

多禄不讲明,君宜就没有追问下去。

他们这些个妖精,会的妖术千奇百怪,君宜时不时就要怀疑一下,自己是不是中了多禄的狐媚术,才会在离开他后,又回到他身边。

可君宜觉得自己对多禄没有特别深厚的男女之情。

他长得虽好看,但君宜对他的皮囊无感,他性子忽冷忽热,在温柔与暴躁间变换,君宜更是无感。

要说是如今被他允许能摸他的尾巴,但也只有入睡前才能摸他的尾巴,还被规定只能摸半柱香的时间。

摸他尾巴的姿势也有要求,不能两只手一起摸他尾巴,只能一只手摸。

比如今夜用左手摸了他尾巴,明夜就不能用左手摸他尾巴,只能用右手摸他尾巴。

又比如摸他尾巴前,要洗三遍手,要焚香祷告,念一段经文,不会念经没关系,多禄有的是经书,拿一本晦涩难懂的经书就摆在君宜面前,君宜不会念,多禄就逐字逐句地教她读。

诸如此类的束缚条规下,君宜本觉得摸狐尾是一件开心的事,渐渐都变得索然无味了。

多禄只把尾巴拿给她摸,其他地方是不能碰的,偏偏君宜除了想摸狐狸尾巴,还想摸狐狸耳朵。

摸个狐狸尾巴规矩多,狐狸耳朵还不能摸,君宜就把目光投向了蹲在门边佯装成狗的守门狼——金金灿。

一得空,君宜就去摸金灿灿的狼耳朵。

金灿灿与多禄不同。

金灿灿喜欢被君宜摸,往往君宜还没走到他面前,他就起身凑过头,把脑袋伸给君宜摸。

“金金灿真是一头好狼。”君宜夸赞道,“比那头臭狐狸精好到他姥姥家了。

金灿灿听了很是高兴,奈何多禄立下规矩,他不能在人前开口说话,需在人类面前扮好一条看门犬。

站在人来人往的一盏灯门外,金灿灿只能用脑袋去顶君宜的掌心,来回应君宜对自己的夸奖。

-

那些在一盏灯开业前夜,由多禄用狐毛制成的小人儿被放了出去。

深夜里,街上空无一人,璃画城全城熄灯陷入黑暗,一个个与多禄长得一样的小人们,齐心托举一个大箱子。

箱内装着一盏灯开业的宣传单,写明当日凡来一盏灯用餐,消费三十个铜板以上,返还五个铜板,另送一桌掌柜亲酿的酒。

那些宣传单由多禄想出并口述,制作出宣传单的却是青耳与红婴,究其原因是狐狸精写字难看,写出的字真真像用狐狸爪子刨的,而青耳擅画,红婴擅字,两个妖精合作制出的宣传单谈不上精美,但也能看。

宣传单被小狐狸人儿挨家挨户贴上,不出一时辰,全城人家的门上都贴上了一盏灯即将重新开业的宣传单。

次日开门开户,璃画城的百姓们就都收到了贴在门上的宣传单。

一盏灯开门营业的消息,就这样全城皆知。

多禄架起势,还请来了舞狮队,大街小巷铺天盖宣传,招揽生意。

效果如同多禄预想中那样,客人被吸引来了,可人手有限,只有青耳一个店小二,多禄不得不忙着亲自招呼客人。

平时需要君宜给多禄端茶倒水,现在反过来是多禄给别人端茶倒水了,伺候人了。

君宜守在算盘珠子旁,抿了茶水漱口,看着多禄忙碌的身影,暗想这头臭狐狸精,也有今日这般狼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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