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奇怪,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更是心急的往前凑去,只听,呲啦一声,门扉开启,露出男子傲然的青衫胸膛,惊吓之余陆冬至重心不稳的前后摇晃,好不容易站稳就对上虚妄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瘫脸,干笑道,“嗨~”
“傻笑什么,还不快给我滚进来。”
屋内传来大魔头森冷的呵斥声,陆冬至嘴角抽搐,为难的看向虚妄,她倒是想进去那,这虚妄站在门口,她还能硬闯不成。
虚妄同样睨了眼陆冬至,并不多言侧身放她进去。
正是辰时,书桌前男子身材欣长手握狼毫,笔墨挥洒间字体跃然纸上,风清峻毅,自成一格。
斑驳烈艳照进殿宇,陆冬至见萧逐恨乌墨缎发,便知他是自己束了发,心想这下完蛋了。
屁颠跑到他身旁,狗腿子的研起了墨。
萧逐恨写完一点,收手,问道,“你看这是个什么字?”
他说的轻巧,陆冬至回的小心,“是个愚字?”
是愚对吧,难道错了,他为什么不说话,陆冬至思绪翻腾,余光瞄向大魔头,发现他也在看自己,顿时汗毛竖起,对方戴着面具别说是神情了,就是眼睛她都看不真切,但他举起的右手她倒是看的真真的!
“慢着,别。”说时迟那时快,陆冬至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握住了萧逐恨的手腕,“我错了,我在也不睡懒觉了,江湖有句话说的好,打人不打脸,再说了,脸虽是我的,但我是你的啊,你也不想娶一个猪猪侠回谷吧。”
红衣少女所说之言句句肺腑,慷慨激昂,含情脉脉,那眼神炙热的眉目传情,愣是令站在不远处的虚妄低下了头。
岂有此理,大庭广众,公然示爱,真是没眼看。
萧逐恨背部一弯,俯身凑近陆冬至,就着少女握住他的右手,挑起她的下巴,骨指修长,冷冽气息打在陆冬至耳侧,痒的她直打哆嗦,“陆冬至,我倒是希望你是真的大智若愚,如若不然的话,那……”
那以他的性格肯定会打她狗腿,取她狗命!
陆冬至有几斤几两,她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大智若愚,她别是愚钝至极。
萧逐恨点到为止,拂开被陆冬至握住的右手,将桌上的瓷瓶放在她头顶,“拿着,跟以往一样入浴便可。”
瓷瓶打转,陆冬至忙不迭接住,泄气的瞄了眼低头书写不再理她的萧逐恨,嘴唇翕动,好半响,话语像是卡在了嗓子眼,“知道了。”
说完她转身就往殿外走,手中的瓷瓶更是攥的较劲。
“慢着。”
陆冬至刚走出几步远,就听身后的大魔头发话,“睡的酣甜,作为惩戒午饭你就不必吃了,还有练功结束后叫芒种到无情殿来见我。”
就知道这家伙叫住自己没憋好屁,陆冬至耷拉着脑袋,哼唧,“哦…”
习武之人听脚步,陆冬至一出殿,虚妄便说道,“禀龙首,属下已查实,江湖名门中确无陆冬至一人,化名的话…天机阁内所记「桃李」之中无论相貌秉性,均无一人与姑娘相似。”
还有句话虚妄没敢说,这江湖上下大概都找不到一个像陆冬至这般神经兮兮的姑娘,更何况您还如此的娇纵于她。
“嗯,你无需在探,瀚墨那边可有动静?”
“无妄尊上重伤后,八大名门暗潮汹涌,看似齐心共进,实则是蠢蠢欲动,据天机阁内线来报剑掠、啸风已暗中联手,瀚墨方面乾坤传书,无妄尊上已将入室大弟子唐奕殇逐出师门,门派之中所有事务皆由二弟子苏之冉过问。”
“唐奕殇…嗤、无妄那老贼倒是下了一手好棋,你告诉乾坤月末酉时,枫竹镇,陈皮酒家。”
殿后池水无长廊,琼宫之人都以轻功掠过,如履平地,毫无压力。
但陆冬至不行,她菜鸟一枚,飞的不行,就只能用划的。
此时她就坐在跟后厨肉桂小兄借的酱菜大木盆上,手拿炒菜大长勺,一步一步往前划。
“到底是谁设计的血海琼宫,将练武场建在了池水之后,这么大的坑都挖了,搭个桥的经费反倒是省起来了……”
池水风平浪静,树影摇曳,陆冬至看的出神。
穿书以后她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吃的比猪差,干的比驴多,卯时起床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得摸着黑的刷牙洗脸,古代的罗裙漂亮是漂亮,可复杂又难穿,她捯饬好自己,还得来个几千米晨跑,从无婪殿到无情殿,好一顿小跑,气喘吁吁的,要是迟到半刻还得受大魔头责罚,更不用说他嫌弃自己束的发难看了,若真要说有什么令她乐此不疲,那就是能够趁机与萧逐恨培养感情,顺便还能谋取些专属福利了。
练武场上女子手持长剑,身姿轻盈,招式如行云流水,动静之中剑身并未出鞘。
陆冬至在池上就看的热血,她最崇拜这般巾帼不让须眉的江湖女侠了,手中大长勺划的越发兴奋,冲着岸上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