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芷带人闯入了本是陆冬至所在的天字号客房,说是找人但她们根本不敢闹出动静,几个人进屋后就只见到床榻上昏睡的云荏,云芷不由得松了口气冲上前摇她:“师妹…你怎么了?”
“师姐?”云荏醒来看见的就是云芷,还有围在她身后的一众师姐妹们,接着便是后知后觉涌上的躁动,“师姐我好热。”她说着去扯衣襟,怎么回事她好像是被伏击了,“我这是……”
以防云荏说漏了嘴,云芷抢先于她说道:“师妹你不必担心,师姐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眼看后面的了凡师太走了进来,她赶忙安抚般抱住了云荏,在众人看不见的背后顺势插入一根细针。
云荏痛呼,体内的燥热压抑不住的翻腾,她娇/喘着想抓住些什么用以缓解,忽瞥见了凡师太虚力喊道:“师父救……我。”
云芷借着给师太让位,起身时将那细针神不知鬼不觉的藏进袖口,见了凡扶起云荏替她把脉假装担心道:“师父,师妹她定是中了那姑娘的诡计,云芷求您了,您快救救她啊!”
了凡神色凝重,此行前来瀚墨莫说是解药了,就是这飘香散被偷她都是不曾料到的,权宜之下只好动手点了云荏的穴位帮她抑制发作:“你告诉为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荏热的不住喘息,迷朦中想是事情暴露,哭喊道:“师父饶了我…是师姐…她要我来。”
“师妹!都这个时候了你难道还不知悔改么?你勿要在任性妄为,不然师姐我也帮不了你。”云芷低吼,望向云荏痛心疾首的后退了一步,直到被身后的师妹揽住才叹息止步。
“师姐你说什么?”云荏对上云芷的目光,不可思议的颤抖,紧接着痛痒袭来,她蜷缩着身子在床上打滚,还不忘伸手去抓了凡的衣服,断断续续的解释着:“不是这样的…师父您相信云荏都是…师姐她让我做的…还有飘香散是她给我的…是她给我的…”
云荏身上的痛痒使她想不到更多,唯有抓紧了凡不停的重复。
女子的指甲沾染血红,脸颊已被她挠破,了凡实在不忍看云荏如此,一掌劈在了她的脖侧将她打昏过去。
云芷见此暗中放心,怯懦的自语道:“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庇护师妹的话,她就不会一错再错了,师父您要罚就罚徒儿我吧。”
“师姐……”几位红霜弟子喊她。
“安静,都别哭哭啼啼的了。”
了凡被几人吵的心烦,眼下最要紧的就是为云荏解毒,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去瀚墨找其他几位门主帮忙连手为她驱毒,可先不说消耗内力,就是这红霜弟子中了飘香散又叫她作何解释,传出去还不知会怎样被江湖众人耻笑。
“师父,大师姐,打伤云荏师姐的那姑娘回来了。”守在门外的红霜弟子见到正往上走的陆冬至推门喊道。
陆冬至将大魔头甩在身后,美滋滋的往楼上跑,手里还握着一把从树林里吹起的蒲公英子,屁颠的也不知在傻笑些什么,她抬眸就对上走廊尽头的红霜弟子,见对方狠瞪了她一眼扭头就跑也是少女问号?
什么情况,她惹到谁了,不对那是她的房间啊!
陆冬至大步流星的追了上去,她后面的萧逐恨见她此般,也察觉到不对。
陆冬至进屋看着几位怒视她的红霜弟子脱口问道:“你们在我的房里做什么?”
她还未弄懂,云芷就拔出其中一位师妹的佩剑向她冲来:“我要杀了你这女扮男装的贱/人。”
云芷剑锋直指她的胸口,陆冬至当即自腰际抽出软剑,剑法她只学了那么几招,却已是熟记于心,非但不躲反倒是近身迎了上去,剑尖相对之时,她回旋手腕,软剑就灵巧的缠绕而上。
那云芷加了力道想要突出重围,陆冬至哪会让她得意,反手将软剑抽出,舞动就勾上了云芷的衣袖,她略微一扯就将那布料划破,丝线纷飞落在了稍才倾洒在地的蒲公英上。
“你!”云芷手臂微凉,看向飘碎的裙袖,只觉羞人,她竟然在众师妹面前败下阵来,这叫她如何以对,怒气之下再次提剑刺于陆冬至。
“云芷,退下。”
“师父我!”
“退下。”
了凡师太坐在床边,历练深沉的双眸微敛,云芷可谓是她最得意的徒儿,况且那姑娘使的剑法着实让人捉摸不透,她一个掌风挥起打向毫无防备的陆冬至。
萧逐恨几乎是进屋的那一瞬就将陆冬至护在身后,抬手掀起劲风携着冰渣涌向了凡师太,内力交锋谁胜谁负立见分晓。
冰如利刃穿透敌风,直击了凡的腰腹,她狼狈的稳住身体,看向不远处的神秘男子。
红霜弟子见了凡受伤皆是围了过去:“师父!”
了凡摆手示意她们不要担心,可那扶在床帏雕花的手指仍是不禁微颤,是否真的无事大概只有她自己明了。
这其中最为震惊的为数惊蛰,听闻那姑娘回来,还只当是霜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