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声音稚嫩灵动。
唱起歌来却偏好沙哑的故弄玄虚。
从她开口老乞丐就下意识捂住耳朵眉头紧皱脸上的褶都能夹瘪飞过的瓢虫。
这疯丫头练的当真是瀚墨武学?
为何感觉更像是某种西域邪术!
歌声直达灵魂深处,引得他眼睛鼻子嘴巴无一不颤动,却又莫名的想笑,就好似身边有棵树,树上有只啄木鸟,啄木鸟五音不全乐此不疲的啄着树。
“咚.咚.咚.咚咚咚!”
不仅如此它还掉头皮屑!
随着那疯丫头抖个不停的尾音掉头皮屑!
她越是唱到最后树上的啄木鸟啄的越是用力,大把的头皮屑同树上不大的果子一个接着一个的往他身上砸,仿佛在下雨和冰雹,还该死的全都砸在了他的笑点上。
“哈,哈哈...”
陆冬至住嘴,看着笑出了声的老乞丐,就很不爽,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唱的歌!
她憋屈,还没问出口,就听老乞丐发出宰羊般的怒吼,“别啄了啊~”紧接着振臂,握拳,一通操作超级赛亚人变身,好家伙,直接就给陆冬至看懵了,连大魔头什么时候把她拉起来护在身后都不知道。
这是疯了?
不会是被她给唱疯的啵!
随着老乞丐的暴走,一时间狂风大作枯草纷飞,身后的十兄弟和黑衣人都被他疯狗般的内力震慑,紧紧的壁咚在墙上无法自拔。
枯草紊乱,蹭过皮肤便是一道伤口,壁灯的烛芯被草梗斩断,漆黑下除了老乞丐和萧逐恨没人知道发生什么。
以萧逐恨为结界,方圆一米内的狂风枯草都自动避开,偶尔有几根打在陆冬至的硕大蝴蝶结上也是极轻的,她被保护的很好,站在大魔头身后有种在坐的都是垃圾既视感,嗯当然也包括她。
就好像他只是站在那里,冷眼看着一切,连手都懒得抬上一下。
老乞丐运功,不假思索的浑厚内力满溢开来,双手舒展逆时针推动画着大圈,三根极细的银针悬在他身前半空,顶端泛着锐利的冷光飞速旋转,爆发力十足,直指陆冬至的左胸口,誓要取她心头血。
萧逐恨抬眸,睨了眼,瞥见银针袭来,从袖口滑出一枚铜板,正正好落在食指同中指两指之间,倾注内力,轻轻地那么一抛,便势如破竹,逆风而行,携着冰渣直迎老乞丐打来的三根银针。
“额~”老乞丐跪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被打回的三根银针插在胸口,含着他和对方的内力,淬着凝冰,心脉俱裂,颤巍着手按住腿边仍在打转的铜板,从上面的花纹可知,正是萧逐恨从他碗里拿走的其中一枚。
“不...不...不...不可能,怎么会,不会的,这平尘大法...当年的隐居世家...主无人可破,你到底是谁?是谁!”
老乞丐不可置信,摇着一头乱发,十指抓地浸着淤泥磨出血痕,眼睛像是要瞪出来,全然感不到痛楚的紧盯着萧逐恨。
秉承着出门在外捂好他们的小马甲原则,陆冬至知道大魔头是绝对不会说的,然后就听他冷淡道:“说起来同你还有些源渊,血海琼宫,萧逐恨。”
“!”你知不知道低调两字怎么写。
“你是...萧逐恨!”
任凭老乞丐怎么想也没想到此男子就是他所伪装的魔头本人萧逐恨。
“你和隐居世家有何关系?”
他问的急迫,萧逐恨则是回的多了丝玩味。
“你想知道?”
“不,他不想!”陆冬至抢先老乞丐一步吼道,总觉得大魔头话里有话,这么好说话可不是他的作风。
“呐...我是说,都是他在问咱们,我也有话要问他!”
她抱着大魔头的胳膊,探出个脑袋,看不到老乞丐在哪个方向,大着胆子对空气喊道:“快把你知道的有关隐居世家的所有事情说出来,还有你把我们那一碇银子和十九个铜板藏哪里去了!”
“噗~”听到她后面所说,老乞丐气到一个内伤吐出血来。
陆冬至看不见她只知道老乞丐嘴比鸭子还硬。
“你不肯说是不是?好你刚才不是问我们怎么醒了,我现在就告诉你,因为,你的小祖宗,我,不想装了!”
她一句话说完轰的老乞丐猛翻白眼,只不过在他拱出下一口鲜血前,萧逐恨就拔出腰间软剑,没有一点迟疑,对着那树皮脖颈缠卷而上,“唰啦”一声闷哼之后,剑落,人倒。
“嗯...”陆冬至哆嗦,听到剑刃擦过空气的风声,就知道是大魔头他出手了。
怎么办顿时就觉得自己的软剑他不纯洁了。
被萧逐恨内力压着嵌入墙皮的黑衣人们听不到老乞丐的声音慌做一团,“师叔,这魔头他,他杀了师叔!”
几人吵着跌了下来,滚着个的往门外跑,陆冬至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