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了几天的船,中途经过马来西亚和缅甸之后,终于要到达下一段陆路的起点——印度的加尔各答。
令人意外的,我们目前为止在前往印度的过程中没有遇到任何敌人。跨国关卡和交通问题也因为有财团的提前打点,没有耽误太多时间,简而言之就是一个顺畅无比。
我们一边说着接下来旅途的计画,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乔斯达先生说,然后我们这些没经验的年轻人听啦。不过在快要下船的时候,话题最终还是转到了接下来的目的地上。
乔斯达先生这回身上穿着的是粉红色衬衫外套,内搭一件蓝白条纹T恤。这样的搭配放在棕发绿眼,容貌英俊的乔斯达先生不但没有装嫩嫌疑,反而还多了那麽一点雅痞的味道。
「虽然我们现在终于要越过印度了,但我有点担心。」乔斯达先生说:「印度这个国家给人的印象就是整天吃咖哩,没两三天就会生病。」
「我也很怕会因为文化差异而病倒。」波鲁那雷夫一脸担忧接着说。
「生病的问题的确不能不防呀,而且我们也没有打疫苗……」我回想起之前上课老师说过的内容,听说不同国家之间流行的疾病不一样,在印度人人有抗体的疾病,搞不好日本人身上就没有相对应的抗体:「真的没问题吗?」
「这都是错误的资讯。」阿布德尔听了我们的担忧后倒是非常有自信且自豪地说:「不用担心,这是个民风纯朴的好地方,我可以跟你们保证!」
我这才想起阿布德尔好像是印度裔埃及人……吗?既然是当地人,那就代表说的话还是有一定含金量的,加上他用的是褒义词,那就更不会错了。
「不过……」花京院似乎是想起了什麽,转而看着我说:「为了安全,等一下还是请市织部桑走在我们中间吧。」
「欸、为什麽?」
「因为印度的人很多,这样子推推挤挤的,我担心会出什麽意外。」
乔斯达先生双手抱胸点头:「的确,女孩子还是需要照顾一下的。」
居然连乔斯达先生都这麽说。不过是走在中间而已,也不是什麽大事,于是我便应了下来。
船终于靠岸了。我一边抱着面对异国的期待心情,一边看着阿布德尔打开舱门放我们上陆。
「叭——!」那怕有诸多壮汉挡在我身前,我还是被那声响亮的汽车喇叭震得后仰。
那一声巨响就像是剧院开幕的鸣笛揭开序幕一般,被舱门隔绝的吵杂噪音一窝蜂的全涌了上来。此起彼落的喇叭声、动物的叫声、大人小孩七嘴八舌的推销、套关係、乞讨,一瞬间围绕在我们一行人周边。
「赏点钱吧!拜託赏点钱吧!」
「小哥要不要来一个好看的刺青啊?」
「请问你们需要嚮导吗?雇用一个当地人嚮导很划算喔!」
我们被拥挤的人潮堵得几乎动不了,连码头都无法离开。我现在终于懂花京院为什麽会提议将我围在中间了,他肯定是提前预料到这种情况才会这麽说的吧。人这麽多,先不说我体型本来就比这群男人娇小,光是踩踏意外就是一个大问题,更不用说还要防范有人趁机占便宜——不管是财还是色。
「唔啊!踩到牛大便了!」走神期间,我听见波鲁那雷夫的惨叫。
牛大便?!我低头看了眼脚下,好险,差一点点就踩到了。倒是波鲁那雷夫,整个左后鞋跟已经整个陷进去了。
……我们为他默哀。
因为周围噪音实在太多,简直可以说是人声鼎沸,就像是超市的限时打折特卖会一样。我们彼此之间的对话都不得不提高音量,几乎每一句都是用喊的,否则根本听不见对方在说什麽。
虽然花京院已经有先就印度人口的数量为我们打过预防针,阿布德尔也说印度是一个热情温暖的地方——这已经不是热情和人多的问题了,完全是人口爆炸!根本完全无法想像这简陋的码头到底容纳了多少人。
「离我远一点!还流着鼻涕的,鼻子不要凑过来啊!」我又再次听到波鲁那雷夫的大呼小叫。在这种环境下还真是为难了这个有些许洁癖的法国人。
一边艰难的被包围着前进,我一边大声问道:「阿布德尔,这就是印度吗?!
「哈哈哈,对啊,很不错吧?」不知为何走在最前面的阿布德尔发出爽朗的笑声,回头看着我们:「就是这样才棒啊!」
才怪啦——!
□
我们到底是怎麽从人山人海中解脱的呢?不知道,可能是靠着我身边这几位壮汉的拼命开路吧?幸好离开码头势力范围之后缠着我们的印度居民数量可以说是大大减少,至少已经可以正常的用散步的速度在街上闲晃了。
因为邻近中午时间,我们一致通过先找间餐厅坐下来西休息吃中饭的决定。当然寻找靠谱餐厅这项任务就是交给出国经验丰富的乔斯达先生,再加上身为当地人的阿布德尔。
经过这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