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张员外家的千金我不知道,不过我确实在元和八年,在苏州弄了一个漂亮的千金小姐走,当时我一巴掌把人打蒙了,就说是自己买来的媳妇,顺利把人带出了苏州,然后马不停蹄的把人带到西北。”
“就为了不让人有机会逃回家。”
“说起来那还是我第一次对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姐下手呢,说起来,滋味还不错呢!”
任乍脸上的表情越发猖狂。
经过一一核对,那联名书上八成的人都是被任乍拐卖的。
任乍似乎破罐子破摔了,不仅交代了名单上的人被卖到何处,还说了一些名单上没有的人,神情丝毫不知悔改,甚至还隐隐以此为荣。
公堂上的所有人,哪家没有个小孩,没有姐妹,听到任乍这令人发指的供词,一个个都义愤填膺,若不是在公堂之上,他们只怕想要将任乍活活打死才算解恨。
匡僖平复了些许怒气,站起来宣判:
“罪人任乍,犯拐卖罪,涉及数十起拐卖按键,情节恶劣,其罪当诛!”
“按大煜朝律例,当处剐刑!”
星柚看着任乍的表情直觉不对劲,走上前拿起名单看了一眼,看到第一个和第二个被拐姑娘相距的时间时,立马对匡僖说:
“匡大人,此人必定是团伙作案!”
匡僖顿住,看向星柚指的地方,立马反应过来,毛燕和张员外千金被拐的时间相隔不过一日的功夫,而吴新镇和苏州有三日的路程,除非任乍有分身术,否则这两人不可能都是他拐卖!
也就是说任乍在隐瞒背后的共犯!
原本还在神经兮兮大笑的任乍一看,立马磕头:“大人!都是我一个人干的,那上面定是写错时间了,我记得清楚,不信您派人去扬州花船上查查有没有毛燕!”
“张家的那个我更不会记错了!”
原本匡僖还持有怀疑态度,可以看任乍如此急切的模样,匡僖就断定,这背后必定是一个团伙作案。
也就是说这个案子由个人拐卖案件变成了大型团伙拐卖案。
这样一来,匡僖不仅仅要上报朝廷了,还要奏请朝廷派人来处理此事,也就是说任乍一时半会还不能杀。
司徒颍知道大禹朝的规定,当即就拿出自己的令牌对匡僖说:“此事本王全权负责,匡大人尽管审,本王会派人上折子给父皇!”
又司徒颍这句话,匡僖吃了一颗定心丸,立马就开始审问任乍。
可任乍怎么问都咬死了这些都是他一个人干的。
匡僖有些一筹莫展,审理了大半天也没找到突破口。
旁观的星柚也很愤怒,一想到有那么多人和她有过一样的遭遇,却不如她幸运,星柚就很难过。
瞪了拐子半天,木木忽然出声:
“小柚子,刚才我找上级申请掉了资料,这个拐子背后确实有团伙,总共十一人,他们三两组队,每到一个地方就先踩点,然后盯上一人,再由一人出面用攀关系的方法把人拉走。”
“若是被人怀疑,团伙就会在人群中起哄,若是受害者非要去县衙保管,他们的同伙就会假冒衙役配合将人带走!”
“这个人渣咬牙不松口的原因是,他家里有个七岁的儿子,是他强迫拐来的姑娘生的,生完就把那姑娘卖去妓院了!”
“他要是不松口的原因就是怕那些拐卖团伙会害了他儿子!”
木木一说完,星柚就点头,然后靠近任乍,用只有她,匡僖以及任乍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不招?”
“我猜猜你为什么不招,怕你那些所谓的同伙被你供出来之后,对你那年幼的儿子下手?或者担心他们报复你的家人?我说的可对?”
星柚一说完,任乍就抖了一下,特别是听到星柚说‘年幼的儿子’几个字时。
“那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一力担下这案子,你背后的那些同伙可依旧过的好好的,你说他们会不会把你儿子也拿去卖了?”
说到这里,任乍彻底奔溃了,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外面围观的人群,哆嗦着小声说:
“那可是我老任家的独苗!是我任家的香火,可不能断在我手里了......”
接着又抓住匡僖的衣摆:“大人,大人!您派人把门口那些人都围住,此次来溧县我有一个同伙同行,他此刻一定在人群里!”
匡僖一听立马就派出所有衙役,将县衙外团团围住,在人群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将人全都围住,接着就让任乍指认同伙。
人群中的同伙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盯上没得手的目标不知道说了什么,任乍就反水了,甚至都没反应过来,逃都没机会逃了、
任乍指着人群中一个中年胖大婶说:“就是她!”
星柚看过去,正是她那天第一个求助的人,原来是同伙。
胖大婶立马被擒住,压倒公堂上,胖大婶挣扎着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