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对啊!”顾不周急急说,“莽林行刺的那天晚上,你走后她突然吐了一大口黑血,好像是中毒了,人也挺虚弱的,但她一直没说。”
“我觉得这几天她一直在养伤,现在应该是修养的差不多了。”
顾不周突然想到,如果不是要养伤,任姩那天晚上大概不会同意跟他回村里,早就跟着秦折走了。
中毒?
秦折蓦然想到那道射向他的刀鬼毒,而任姩救下他后,偏偏走到了他身后一点的位置,还把背对着暗夜。
现在想来,这套动作完全没有必要。
那道毒,是射到了她背上!
刀鬼之毒,轻者烧灼肌肤毁人经脉呕心沥血,重者直接暴毙致命。
“有说去哪没?”
“只说丢了东西,要去找。”
挂了电话秦折微微垂着头,手机被他要掉不掉的拎在手中,看不清脸上的情绪。
他乌发黑衣,露在外面的肌肤在琉璃灯光下泛着冷光,眼尾总有缕若有似无的红气,如地狱的烈火,整个人显得黑暗沉郁。
虽是如此,却更有一种强烈禁欲味的性张力。
有些人就是被这样的他迷得死死的。
这不,一看他挂了电话,立马有一个女人迈着猫步端着酒杯走到了他身边坐下。
“折爷~,我们——”
“滚开!”
女人看他脸色不对,眼中戾气重的仿佛要把人吞了,让人从骨子里感到害怕。
打了个冷战后,女人悻悻起身离开了。
不知道坐了多久,秦折起身往包厢外走。
刚走出包厢,一抬眼,秦折突然在包厢走廊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人一身白衣,身段修长,黛眉如画,肤白胜玉,只露了半张脸,已经是凡尘难得一见的惊绝。
是,任姩。
被两个中年男人围着往包厢里走。
男人看任姩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是赤裸裸毫不掩饰的贪|欲。
落在那身白衣上,脏的要命!
秦折眼睛沉了沉,抬脚拐进了任姩进的包厢。
包厢里乌烟瘴气,烟酒味呛人熏眼,秦折进去的时候任姩已经被簇拥着坐在沙发上,一圈肥头大耳舔着大肚子的男人立马围住了她,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
任姩始终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沉静的仿佛被人下了降头。
秦折走到任姩身前,与任姩一桌之隔。
“起来。”
抬头看见秦折,任姩脸上也没多大表情,低头又看向舞池中央跳舞的舞女和少爷们,说,“我还有事,不能起。”
“我再说第二遍,起来。”
是个人都能看得出秦折此时脸色极难看。
“我说了我还有事。”任姩没看秦折,眼睛一直盯着舞池,似是对那些跳舞的人极有兴趣。
秦折顺着任姩的视线,微微偏头用余光看了一眼舞池,然后他看向任姩身边的男人,声音又冷又沉,说:“给你们十秒,立马滚出去。”
包厢里坐的也都不是普通人,现下被一个毛头小子指着鼻子威胁,那就是啪啪打他们的脸。
“这话稀了奇,包厢是我们订的,你让我们出去?小子,不合适吧?”似是觉得秦折的要求太过无理,好几个男人都发出了冷笑。
“我们要是不出去呢?”
“那就打到你们滚出去为止。”
“......”包厢里安静了几秒。
众人都扭过头看向秦折,只见孤身站着的男人身材高大,一身黑衣乌发,眼睛漆黑如墨,眼尾似是流动着红气,脸虽极俊美,但一看见他只会先觉得煞气扑面而来。唇色也比常人的淡几分,似有病态,这让他的面有阴丽之相。
“小子,口气不小啊,就你?”男人语气很不屑,似是认定秦折是个病秧子。
“十...九...”秦折开始倒数。
“切~”有男人发出不屑的嘲笑。
“八...七...”
“他,他好像是那个秦折!”这时,一个年轻一点的男人认出了秦折。
“哪个秦折?”
“还有哪个秦折,秦家少爷呀!传言短命那个!”男人语气有点急了,“他仗着自己命短,跟人打架向来不要命,我们哪能跟他玩命!”
“六...五...”
秦折的名号大概比他这张脸有名的多,一说出他的名字,就开始有人动摇了。
毕竟,没有人愿意跟一个短命的疯子拼命。
“四...三....”
“走了走了,家里还有点事。”
“我也走了,老婆刚刚就喊了。”
“......”
不一会儿,围在任姩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