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杜蔚国今天也算是小刀喇屁股,开了眼了。
这地方的警察行事肆无忌惮,比特么流氓还凶,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不过他却罕见的没生气,他是故意进班房的,既然要守株待兔,总要找个合适的地方暂时藏身。
杜蔚国在这边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关键是他的肤色和样貌,在天竺这边比特么白裔还显眼,鹤立鸡群,想泯然于众完全没可能。
而牢房的环境虽然是差了些,但还真就是绝佳的藏身之所。
任凭马萨尔想破脑袋也猜不到,堂堂煞神,居然会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被关进监狱。
至于会不会跟马萨尔他们失之交臂,这个问题不存在的。
刚才被押过来的时候,杜蔚国就已经观察过了,这个警局的位置,正好卡在伊斯兰布尔出城的必经之路上。
而且地势还蛮高的,可以居高临下的俯瞰小半座城市,算是比较理想的观察点,至于牢房,更挡不住杜蔚国的透视眼。
进班房,杜蔚国两世为人,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他有些好奇的四处打量着。
(之前在四九城,杜蔚国虽然也被关押过一段时间,但那不是牢房。)
严格来说,看守所和监狱都可以称之为牢房,但两者是有本质区别的。
不过看伊斯兰布尔这逼样,估计是不分的,甚至可能连法庭和正常审判过程都没有。
城建都已经烂成那样了,牢房的环境自然没啥可期待的,不过说实话,比杜蔚国想象中还要好些。
牢房是长方形的,面积大概10几平米,墙面,地面还有棚顶,都是用水泥糊的,中间夹着石块,看起来还算坚固。
好歹也是牢房嘛,总不能用泥砖来堆砌。
房间的举架大概4米左右,东侧是生锈的铁栅栏门,西侧靠近棚顶的位置开了个狭小的气窗,角落里扔了个脏兮兮的木头便桶,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此刻,牢房里空荡荡的只有杜蔚国一个人,而对面的牢房里,却关了不下20人,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
“呵呵”
杜蔚国轻笑着搓了搓下巴,揶揄的自语道:
“啧,还是单间待遇呢,这特么是把我当成能榨出油水的肥羊了?”
“?!????????????????”
就在此时,对面牢房,一个脸上有疤,看起来像是狱霸一样的络腮胡大汉,趴在铁栅栏上,冲着杜蔚国喊了句。
杜蔚国本来是不想搭理他的,不过想想在这也无事可做,于是就回了一句。
“english。”
很快,一个带着破碎的眼镜,身材瘦小的中年人就被络腮胡粗鲁的揪了过来,哆嗦着用英语问道:
“年轻人,库马尔问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眼镜男的英语还不错,很流畅,但是难免夹着一股特有的咖喱味,杜蔚国听得差点笑场。
“我也不知道,我刚进城,就被抢走了汽车,还被关进了这里。”
一听这话,眼镜男顿时用无比怜悯的眼神看了杜蔚国一眼,随即叽里咕噜的给络腮胡库马尔翻译了。
“哈哈哈!”
库马尔顿时放声大笑,过了好一会才停歇,又对着眼镜男说了好长一段话。
“库马尔问你,你是从哪来的?为什么来伊斯兰布尔?家里是不是很有钱?”
杜蔚国顺嘴胡诌道:
“我是孟加拉华人,本想去喜马拉雅山旅行看雪景和神庙,结果遭遇了雪崩。
不仅行囊丢了,还跟同伴分散了,原路也回不去了,没办法,只能借道伊斯兰布尔。”
杜蔚国现在深谙撒谎的真谛,半真半假,听不出丝毫的破绽。
听完翻译,库马尔又是一阵狂笑,连眼泪都飚出来了,看杜蔚国的眼神,活脱脱就像是看傻皮一样。
“呃,那个年轻人,你家里是不是很有钱?”
再次翻译的时候,眼镜男的语气有些结巴,应该是省略了很多充满侮辱性的称呼。
“还行吧,家里做点小生意,吃穿不愁。”
这次听完翻译,络腮胡大汉库马尔用充满恶意和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杜蔚国,语气也变得阴恻恻的。
连眼镜男都叹气了:
“唉年轻人,库马尔说,你会被治安队榨干最后一滴油水,然后沦为他们的玩物,最后烂死在这里。”
此时,库马尔又舔了舔嘴唇补了一句,眼镜男语气无奈,有些结巴的翻译道:
“等治安队的那些人玩够了你,库马尔也,也要”
“呵呵呵”
杜蔚国当然听懂了,怒极反笑。
丫的,他这趟天竺之旅太新奇了,不仅被关进了监狱,甚至还被狱霸惦记上了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