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这次来波斯,主要是因为伊斯坦布尔的英吉利总督,还有驻军指挥官被人谋杀了。
迹象表明,凶手疑似拥有精神控制能力,案发前后,还有人在现场的附近见过你们。”
一听这话,胡三的脸色骤然阴沉,连袁家兄妹的表情都变得不太好了。
“先生,我们~”袁樱急切的叫了一声,刚想解释就被胡三一把按住胳膊打断了。
“所以,你觉得这个案子是我们干的?”
胡三没有解释,而是反问道,甚至语气还十分冷硬。
说实话,现在已经没人敢这么跟杜蔚国说话了,连胡大姑娘都不会,这就是胡三,天生桀骜,不会对任何人低头。
“不!”杜蔚国摇头:“三哥,我笃定这件事绝不是你们做的。”
一听这话,胡三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好了,不过依旧虎着脸问道:
“哦?为什么?”
杜蔚国语气沉静的解释道:
“三哥,您虽然洒脱不羁,但从来都识大体,明是非,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杀人惹事?这件事必然是别有内情。
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事真是您干的,也必然有您的道理,事前事后,您肯定也能跟我们吱言一声。”
“哈哈哈!”
胡三再也绷不住了,意满踌躇的放声大笑,眉目舒展,感觉满天的乌云都散了。
“好,就凭这几句话,你这妹夫我胡三就算认定了,以后你和胡老五掐架,我高低站你!”
“好,三哥,那我以后可就靠你给我做主了。”
几句话就把胡三哄得服服帖帖,此时,杜蔚国又趁热打铁,掏出烟盒,给他递了根烟,还掏出火机帮他点着了:
“三哥,您从来可都是心明眼亮,不揉沙子的主,说说呗,到底咋回事?是不是有人故意往咱们身上泼脏水?”
听到这个问题,胡三的眼中闪过一抹戾色:
“你猜的没错,确实是有人胆边生毛,故意挑衅咱们!”
杜蔚国的眉头挑了起来:“哦?对方什么路数?”
胡三摇了摇头,语气有些迟疑:
“到现在,我也叫不准这个杂碎到底是个什么路数,有点邪乎。”
“哦?连您都看不出来,三哥,您仔细说说,咱们一起参详参详。”
杜蔚国有点诧异,要知道,胡三活得比胡大姑娘还久呢,走南闯北的,眼界相当广博。
胡三抽了两口烟,缓缓呼出烟气:
“4天前,我们仨去梅尔辛港接船,从港岛过来的移民船,结果到了后半夜,队伍里突然有人发了癫,不管不顾的攻击别人。”
缓了口气,胡三骂骂咧咧的继续说道:
“玛德,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发现这些人都被人下了窍,稳住场面之后,发现死了30几个,伤了过百。
马勒戈壁的,等老子抓住这个狗篮子,我特么肯定把他的脑袋揪下来当球踢。”
“下窍?三哥,对方莫非是仙家?”
听到这个词汇,杜蔚国很惊讶。
下窍是东北出马仙家独有的说法,还有半窍全窍的区别,说白了也算是精神控制的一种。
胡三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也纳闷这一点,如果光看法门,确实是下窍,还是半窍,但是,哪路仙家都不是,我只闻到了人味。”
“人味?”
杜蔚国重复了一遍:
“三哥,有没有可能,这家伙跟您还有胡大姑娘一样,舍了原身,跟人类共生了?”
胡三不假思索的否定道:
“不可能,哪怕变成人了,别管道行多深,只要下窍,我就能闻出来。”
东北的出马仙自称一脉,绵延了几百年。
别看胡三平时吊儿郎当的,但他也是闾山正宗,胡三太爷的嫡子,系出名门,家学渊源,自然有些不为人知的独门秘技。
杜蔚国也懒着深究,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三哥,您跟他照过面没?对方一共几个人?”
“我见过!”一直眼巴巴盯着杜蔚国,望眼欲穿的袁樱,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嗯,没错,我们几个当中,樱子的速度最快,一直都是她主导追踪,也只有她见过点子。”
胡三见她单相思的着实可怜,忍不住心生恻隐,帮她说了句话。
“呵呵,袁樱的速度,我可是亲身领教过的,确实快如疾风。”
杜蔚国轻笑着调侃了一句。
“先生~”
回忆往昔自己跟杜蔚国比脚力,最后被生生拉爆晕厥的窘迫经历,袁樱羞愧的面生红霞,拖着长音嗔了一声。
不过此刻她心底也涌上一丝甜蜜和窃喜,原来这些他还都记得。
嘿,当时我真是太自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