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寒冬腊月,暹罗却是烈日炎炎,不过远隔山海的四九城,依然大雪纷飞。
凛冬漫长,春天遥遥无期,午后,胡斐办公室。
郭汉鸿脚步匆匆,轻轻的敲了敲门,手里拿着一份电文推门走了进来,表情有些古怪:
“老板,这有一份滇省分处刚刚发过来的电文,您看看吧!”
“滇省?又出什么事了?”
胡斐声音嘶哑,此刻他的面容仿佛更加憔悴,眼袋明显,黑眼圈深重,连头发都白了。
自从春节之后,形势愈发严峻,急转直下,胡斐左支右绌的,处境愈发囧困。
午夜梦回,他甚至都隐约都有些羡慕杜蔚国,能脱出樊笼,可以尽情伸展,直抒胸臆,再也不用理会这些蝇营狗苟,明枪暗箭。
胡斐一目十行的看完电文,不由苦笑,默默放下电文,点了一支烟,抬头看了一眼老郭,不由语气唏嘘:
“呵!恐怕这才是人家的真正实力啊,天下无敌,横行无忌,以一敌千,伐山破教;一己之力,堪可敌国。
之前在咱们这,束手束脚,百般掣肘,他可能连一半的本事都没有发挥出来,不过这样也好,总算不至于让神兵蒙尘。”
一听这话,老郭也是神情落寞,喟然长叹,语气感慨:
“是啊~这小子在外边翻云覆雨,倒是意外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那些家伙无孔不入,耳聪目明,恐怕比咱们还要更早收到了消息,老板~”
胡斐眉头一皱,神色极其不耐的摆了摆手,打断了老郭的话头,仿佛他十分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老郭,不说这些,他的那些铁杆麾下,心肝宝贝,最近都还算安稳吧?”
老郭暗自叹息一声,点了点头,恢复了平静:
“嗯,您放心吧,老板,他们都挺消停的,杜~呃,这小子鬼精鬼精的,临走之前,都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布置。”
胡斐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长出一口浊气,语气感慨:
“是啊,这猢狲机灵,看得也可比咱们通透多了,最难得是拿的起,放的下,老郭,你具体说说,我爱听,爽利,提气!”
郭汉鸿看胡斐面色稍霁,眉头舒展,也是心中宽慰,砸砸嘴巴,清了清嗓子:
“阎王小队的精锐已经全部打散,下放到各个地方,他们都是兵王,一身本事,最关键是精通特种作战,稀罕的不得了。
都被各处都当成了宝贝疙瘩,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全员干部,就连那个养狗的白音,都被提干了。”
听着这些,胡斐的表情愈发舒展,嘴角上扬,连紧锁的眉头都松来了,笑着点评:
“呵呵,这猢狲倒是知道护犊子,而且也培养出了一些火种,像个样子,那他的其他铁杆呢?”
说到这里,老郭的语气也跟着变得轻快不少,如数家珍一样:
“雷千均,陈建胜,唐阿红这三个去了市局,单挑一摊,自起炉灶,稳稳当当。
瀚文年后就已经调走了,去了赣省,牛广智现在在我手下管着后勤,非常得力。
至于轧钢厂,人家自成天地,他的那些故交亲朋抱在一起,铁桶一块,稳如泰山。”
老郭砸了一下嘴,语气感慨:
“说起来,这小子还真是厉害,算无遗策,雷千均和他的老岳母,一里一外,一内一外。
双管齐下,把这些骄兵悍全将都收拾得服服帖帖,安排的四平八稳,只是~”
“只是什么?”
胡斐才刚刚松了一口气,心情舒畅,旋即就又被提了起来,老郭苦笑,语气有些无奈的说道:
“老板,咱们司里,停薪留职请病假,唯一的临时工郭芙失踪了,轧钢厂的郝山河大前天就已经报案了。”
“哈哈哈!”
一听这话,胡斐终于被逗得开怀大笑,笑到眼泪都飚了出来,用力的摇了摇头,语气戏谑:
“这猢狲,啥啥都好,就是成天仗着一副好皮囊,四处招摇,惹出了无数桃债,不用问,郭芙这小丫头,肯定是去港岛了。”
老郭也笑,认同的点了点头,语气揶揄:
“可不是嘛!这下子,港岛可算是热闹透顶了,他撩拨得这些莺莺燕燕,恐怕是一桌麻将都招不下了。
狐狸眼,赵英男,之前那个李飞燕估计现在都在港岛呢,还有那个发疯了一样,四处打探消息的洋婆娘,如今再加上一个郭芙,啧~”
老郭掰着指头数着,都已经攥起了一只拳头,胡斐难得童心大发,开了一个玩笑:
“老郭,你忘了,还有人家霍家的千金呢?之前霍先生可是还拐弯抹角的问过杜蔚国的婚姻情况呢?”
“嘶!”
老郭顿时倒吸一口冷气,默默的又按下了一根手指,低声喃呢:
“6个,老天爷,这可如何是好?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