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清晨,圣治敦,海边别墅,顶楼主卧的大床上,杜蔚国突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翻身坐起。
挠了挠后脑勺,从床头的烟盒里扯出根烟,点着,低声嘟囔道:
“丫的,这是谁特么又念道我了?”
“头,你是不是感冒了?”
郭芙睡意朦胧的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她最近被滋润的脸色好到了近乎妖异的程度。
真真切切的面如桃,感觉脸蛋都能掐出水来了,杜蔚国挑眉,语气痞赖:
“感冒?怎么可能?奎亚那的天气这么热,再说了,我啥体格啊?已经是半仙之体,百病不侵,金刚不坏~”
郭芙小猫似的,慵懒的靠在他的肩膀上,用手指轻轻的摩挲着他胸膛上的斑驳伤疤,语气略带揶揄:
“切,还半仙之体,金刚不坏呢?那你身上这些伤疤,都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杜蔚国郑重的点了点头,拿腔拿调,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嗯,可不是嘛,我是剖腹产生出来的,帮我接生的那个该死的大夫是个二把刀,手艺根本不行。
这孙子活生生砍了我几十下,我当时差点就死在娘胎里,我老爹,事后追杀了他几条街。”
“咯咯咯,你可真能胡扯~”
郭芙虽然知道杜蔚国是在胡诌八扯,满嘴跑火车,依然还是被逗笑了,枝乱颤。
最近这段日子,是郭芙有生以来过得最幸福,也最快乐的时光,她恨不得时间能就停留在此时此刻,直到永恒。
但是,郭芙也不傻,她心里很清楚,这绝不可能,杜蔚国不可能一直待在奎亚那,也不可能一直陪着她。
每每想到这件事,郭芙就心如刀割,她突然敛住笑容,抱着杜蔚国钢浇铁铸般的胳膊:
“头,我听说,詹尼·阿涅利先生来求你办事了?你是不是又要离开了?”
杜蔚国呼出烟气,轻轻的摇头:
“不会,詹尼的委托我没接。”
“真的?”
郭芙的惊喜溢于言表,小脸红扑扑的,杜蔚国把烟头熄灭,伸了个懒腰,语气慵懒:
“嗯,真的,我哪也不去,就呆在奎亚那陪你。”
郭芙欢喜的都快爆炸了,漂亮的桃眼眯成了月牙的形状:“为什么?”
“嘿嘿~”
杜蔚国坏笑着大鹏展翅,伸手揽住郭芙的肩膀,轻轻的摩挲着她光滑如玉的皮肤,凑到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呸!臭流氓,你净会糟践我,跟那些没正经的大洋马学了些乱七八糟的下流招数~呜~”
正痛斥呢,郭芙的要害突然被袭,顿时娇哼一声,俏脸飞红,再也说不下去~~
老规矩,省略万字。
此时此刻,钟匠厄尔筹建的反煞神联盟,一行三人,正乘坐艾佛森开来的那艘打捞船,穿越佛罗里达海峡。
船头的甲板上,梅林迎着海风独自坐着,他的眼神幽深,像是一尊雕塑,纹丝不动。
船舱里,厄尔嘴上叼着雪茄,懒懒洋洋的倚在一把木椅子上,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十分惬意。
“厄尔,这位大爷到底什么来头啊?模特吗?这么爱摆poss,这都坐了几个小时了,一动没动。”
艾弗森一直都透过玻璃盯着甲板上枯坐的梅林,一边驾驶着打捞船,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从梅林身上,艾佛森能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那种可以致命的威胁。
厄尔呼出烟气,扭头瞥了艾佛森一眼,语气淡淡的:
“我不是已经给你介绍过了,他叫梅林,可以轻而易举捏死你的人。”
顿了一下,厄尔又正色补充道:
“艾弗森,我很郑重的提醒你,最好别惹梅林,更不要试图去打听他的过去,真的会死。”
厄尔这话说得很难听,但是狂傲不羁的艾佛森却意外的没有生气。
他是个变态杀人狂不假,但是却很清醒也非常务实,他并不自大,更不会盲目的认为自己天下无敌。
所以说,是人就有两面性,就算是艾佛森这样坏到无药可救的人渣,依然有优点。
事实上,越坏的人优点越多,你看那些衣冠楚楚,喷粪砖家叫兽,那个不是黑心肝?
听到厄尔的话,艾佛森表面上表现得不以为然,实则非常忌惮的扫了梅林一眼,轻声问道:
“所以,梅林就是你找来,可以对付煞神的帮手?”
“no,no。”厄尔有些夸张的摆了摆手,毫不避讳的否定了。
“梅林不是煞神的对手,对上煞神,就跟你遇见他一样,同样必死无疑,甚至都没有还手之力。”
一听这话,厄尔的脸瞬间黑了,语气变得有些暴躁:
“按你的说法,就算我们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