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了小婉,你先起来说话”江婉一见到黎歌就哭哭啼啼的差点就要给她跪下,黎歌哪经过这般场面吓得她赶忙上手扶住拉着她起来。
“我们先进去吧!”
江婉这样啼哭外面的人还以为黎府是把她怎么了,两人站在这里怎样都不好看黎歌赶紧将她带进了门。
黎帆趁女儿不在正想拿个炙羊腿来尝尝,手一碰到肉就听到黎歌的声音忙缩了回去,看到江婉眼睛红肿,便问:“小婉来啦,怎么了,怎么哭了?”
黎歌对着黎帆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黎帆看得有点懵不知为何;寒花给她上了茶水黎歌转身问她,“小婉,发生了何事?让你大晚上的跑来我这”
黎歌递给她一块手帕,她边擦边说:“是我阿翁,昨天,昨天广陵王向我府上下了聘礼请了媒婆来说亲,家里的张妈跟我说广陵王要迎娶我为妻;素珍过来向我报信说阿翁已经同意了这门亲事,我不从反被关押在闺阁,好在我家家不忍趁着阿翁与家弟出门吃酒时偷偷把我放了出来,我实在是不知道去哪里,文殊奴,我害怕,我不想嫁给那个广陵王”
说着又哭了起来,她欲安慰江婉哪知黎帆在桌上重重的拍了一掌,吓得二人都抖了一下黎歌道:“阿翁,你干嘛?”
黎帆走了过来,他问江婉:“小婉,你阿翁真的是这般决定的?”
“千真万确.......”
黎帆表情严肃,自言道:“这个江子尚果真是个败家子日日吃喝嫖赌,父母妻子的家产嫁妆被他败光了现在又想着把女儿卖出去,竟巴结起广陵王来了,这样的人简直妄为人父”
“阿翁,你这是何意?”黎歌皱眉不解,黎帆解释道:“歌儿你有所不知,小婉你也莫气,我曾与你阿翁是同窗,自你祖父去世之后你阿翁是越来越不着调了;靠着父母打下来的家产坐吃山空,不会经营也就罢了还肆意挥霍;在朝中人缘又差现在这个家境......”
黎帆说着说着连连摇头,他也不想再讲下去了;他以为江子尚就是挥霍了点却是万万没想到他尽然可以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亲生的女儿卖给一个七老八十的鳏夫做妻子,简直丧心病狂。
两人都沉默了,江婉也知道自己的阿翁是个嗜酒成性的浪荡子,虽然混了个四学馆文学总监的职位,但是每个月发的银两都不够他自己挥霍。
“小婉,你莫怕,这几日就先在我家待着等风头过了,我们在做商议,阿父翁看如何?”黎帆摸着他的胡子微微点头道:“歌儿说的有理,小婉,你这几日就先住在这里”
“可是,会不会太劳烦你们了?”
“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还提什么劳烦不劳烦的,你尽管住着若是你阿翁找来我去与他说”黎帆说的非常义气。
“既如此,那我就多谢黎叔了”
“莫客气,当这里是自己家就好,都先坐下来吃吧!”
黎府这边商量着如何与江子尚说道,而江府这边因为胡氏私放江婉逃离已经炸开了锅;花厅内江子尚绕着四周走来走去,胡氏跪在地上不敢大喘气她的儿子江威则懒散的坐在一旁的圈椅上。
“阿翁,别转了,转的儿头晕”江子尚停下脚步,他现在十分急切对着他儿子道:“这头快急死了,派出去的人怎么久了还不见得回来,还有你,你这个贱妇好端端的把她放走做什么,要是被广陵王殿下知道了咱们家可就遭殃了”
“可是夫君,小婉好歹也是你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你就忍心把她嫁给一个鳏夫日后守活寡一辈子吗?”
江子尚一脸怒目的指着胡氏,“我们家都快落魄了哪里去给她找个好人家,人家愿意要吗?现在我能给她找个王妃做都不错了,普通人想做王妃都还做不来你们母女俩到好,还嫌弃这门亲事,这是多么光耀门楣的事情,你们有什么好嫌弃的”
江子尚越说越起劲甚至都靠近胡氏的脸了,他的唾沫星子吐到她身上;丝毫不在乎因他暴戾而害怕的妻子,江威就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些不管,不一会儿派出去的人终于有了消息。
江子尚急切的上前抓着家丁的衣襟:“怎么样,找到了吗?”
那家丁则担忧的举起双手忐忑道:“回,回家主,我们打听到了,外面的一个送鹅的货郎说看到往明安街走了”
“明安街........”江子尚皱着眉思索着,他是想到了什么一瞬间豁然开朗,呢喃道:“我就知道,她还能去哪里,这建邺城也就怎么大她还能跑哪里去,去给我备车我要去黎府”说完,江子尚整了整衣衫带着江威走了出去;胡氏见他父子俩离开急忙叫仆人也套来一辆马车紧跟其后。
三个人坐在饭桌上,黎歌给江婉夹来一只烤羊腿;黎帆也想吃来着刚一抬手就迎来黎歌凶狠的眼神,他立马怂了手又缩了回去。可怜他一病只得喝白粥,日日清汤寡水相陪不得见荤腥之物,这又让他十分后悔为什么要那么不小心突然的摔了一跤。
黎帆舀起一勺白粥看着坐在对面的二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