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说:“师兄,你太急躁了,若生已经把话带给我们了就不要再为难他了,再者,眼下我们应该明白一件事”
路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问:“什么事?”
“刚才,若生说黄驹夫子被告发与江陵王谋反,那是谁告发的,据我了解黄夫子想来廉正,怎么可能会跟江陵王谋反呢?”南平的话点醒了在场的所有人。
“这件事来的突然到现在我也还是不大清楚,也不知道父皇那边要怎么判”
他看向正前方耸起的坟冢,移步上前当着所有人的面深深一拜,终是老一辈人之间所犯的错,却要他们这些年轻人来还。
路伽一手搭在刘瑾的肩膀上,他看向他们,南平道:“若生,你这几天就别在这里了,回宫里看看能不能替我们周旋一二,将夫子们保出来”
他微微点头,“也好,若宫里有什么大事,我会派人第一时间过来告知诸位师兄”说罢,路伽和南平带着其它人回去了,守着这里的人不多,刘瑾回眸看见一直躲在后面的黎歌。
他双眼一亮走向她,“文殊奴......”
黎歌看着人多便想着换一个地方,“我们走吧!别在这里”
二人沿着池塘边一边走一边聊,这一路刘瑾想了很多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原来她一直都在只是自己没有看到,他与路伽们的谈话她怕是已经听到了,现在她的心里又会是怎么想的呢?
“若生......”
“我在”
“刚才,你与师兄们的谈话我都已经知晓了......”黎歌停下脚步正面对着刘瑾的眼睛,“告诉我,夫子他们是不是已经救不回来了?”
刘瑾垂眼没有开口回答她,黎歌领悟到了他的意思不再说什么,本就是明知故问,只是毕竟与这些鸿儒学子相处的这么久了,平日里师兄师兄的叫着,就算是铁打的心也被这长期积累的温情给融化了,今早的一幕她是第一次见也是大为震撼,看到师兄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一转眼就已经阴阳相隔,换做谁见了这场面也是不小的打击。
转身的那一刻刘瑾抓住了她的手,“你是在怪我吗?”刘瑾害怕黎歌对他生气,内心慌张的一跳一跳的,当她没有说话的时候他以为黎歌是生气了,怪他没有本事怪他在这个节骨眼上软弱无力。
“我没有怪你,这本就是你我都无法控制的了的事情,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是不适堵得慌,若生,你能带我去诏狱看看夫子他们吗?”
刘瑾摇摇头说:“他们是重犯,现在朝廷的形式又打回了原形,父皇也说不上话,我更不可能私自带你进去,这样反而会连累到黎太史”
黎歌有些失落微微点头表示理解,这时书童阿钱着急的跑了过来,“黎姑娘,原来你在这里啊!让我好找”
“阿钱,何事?”
阿钱弯腰两手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喘着气,他指着身后说:“黎太史过来了,他说在门口等你!”
黎歌扭头看了刘瑾一眼,二人四目相对都觉得奇怪,这个时候不是已经下朝了吗?怎么突然改道来这里了。
黎歌心急向儒学馆的大门走去刘瑾紧随其后,二人的脚步逐渐加快;等到了大门口就看到黎帆一个人站在朱门前,两手搭在后背一脚轻盈的不停地跺着地面,望着四周左看右看瞧着是有些急。
“阿翁.....”
黎帆朝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终于看到了几日不相见的女儿,双眼放光走上前握着她的双臂,“文殊奴,你可来了让我好等!”说着他又打量起黎歌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后边的刘瑾,“哎呀!文殊奴,你瘦了”
他捏着黎歌的下巴微眯着眼心疼的很,这才走了几天呀!就快瘦成杆子了,要知道会是这样当初就不该把她送到这里来受罪。
黎歌早也习惯了黎帆松开他的手说:“没有,你肯定看错了”她不说还好,她这一说反倒让黎帆更急了,“这我怎么可能会看错呢!你肯定是没有好好吃饭依我看不如明日......哦不,是今日起就跟我回家,你回家我亲自下厨给你做饭”
他俩相视一笑都知道黎帆是个女儿奴,不过眼下也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黎帆大老远绕道过来一定是听到了什么事情,黎歌便问他:“阿翁,今天你过来怕不是为了我的事吧?”她不说他还真就忘了,幸好黎歌一句话提醒了他,“哦对,今日刚下朝我就听到其它官员议论,崔浩下令捉拿儒学馆林有光的事,可是真的?”
黎歌立马面色沉重,她知道黎帆与林有光是少年好友,此番前来询问好友情况也不足为奇,可是这样的事又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她怕黎帆听了会到明帝面前大闹一场更怕他会挺不住。
她看了一眼刘瑾,他也不好意思说出来面色难看,黎帆心里急跳见他们二人这样又没有打算告诉他情况的意思,急道:“哎呀!你们倒是快说啊!”
黎歌深呼一口气该来的还是会来终是躲不掉的,“是,林夫子于今早就被禁卫军带走压入诏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