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
她走在山间小道上,耳听流水潺潺眼前却是迷雾缭绕,听到有人在唤她便寻着声音往前走,她好奇疑虑,是谁在唤我?这声音为何如此熟悉,黎歌带着疑问摸索着往前走,耳边的声音不断
“黎歌.....”
离声音越来越近了,此时白色的迷雾也四下散去让她看见了那人的脸,眼底闪过一丝喜悦对站在她面前的人道:“令月?”
旁边的月影冲着她叫了一声,这次似是在与她问好
“这里是哪里?我.......不,准确的来说是我们,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的脸为什么那么苍白啊?是身体不舒服吗?”
黎歌看着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病殃殃的,王令月回道:“黎歌,我要走了”
“去哪?”
“我特地过来与你打声招呼,你不必知道我要去哪”
话落,没等黎歌开口再问王令月已经转身带着她的月影缓缓离去,彻底消失在黎歌的眼前,她想要过去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好像被链子拴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她望着前面心里不安与难过交织,千言万语揉成一团到了嘴边也只说出了两个字,“保重......”
沉睡中听到了吱呀开门的声音感应到一阵寒意她被冻得睁开了眼睛,抬头瞥见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寒花从门外进来冻得浑身发抖搓着手走到火炉边烤手,黎歌左手挪了一下碰到了放在一旁的书,只看了一半就搁在旁边。
“寒花,你去哪了?”黎歌给自己到了杯水
“刚去了膳房,昨日姑娘不是说那莼菜鲈鱼羹好喝吗?要我今儿个给膳房里的人打声招呼,姑娘您忘啦?”
这一提醒,黎歌才想起确有这么一回事,本以为这事就完了哪知寒花又道:“我差点忘了一件事......”
黎歌好奇,“什么事啊?”
寒花忽然神态慌乱,对她细声道:“我刚接到消息,昨儿个晚上丞相的嫡孙女失足落了水,薨了”
黎歌正喝着水,听到她说王令月薨了差点没把水给喷出来,这怎么可能的事,会不会是自己听错了呀?于是她再问:“你刚才说什么?”
看到她着急,寒花将刚才的话再重复了一遍,黎歌一字一句的听着,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犹如一把箭矢,一把箭一把箭的射进了自己的心里锥心刺骨,水杯没拿稳落在地上里面的水撒了一地,黎歌无力的靠在椅背上
“姑娘,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叫御医令”寒花急忙走过去
她摆手道:“不用,你退下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寒花担心她还想再说什么可一开口感觉喉咙里被卡了东西说不出话来了,于是只能乖乖的应了一声,“诺!”
大门轻轻关上,天色昏暗她就呆呆坐在那里手参在椅柄上扶着头望向那火炉,心里默道:“原来那个梦是真的”
此刻,她悲痛却在心里埋下一颗疑惑的种子,前阵子还见过朝气蓬勃的,这才过几天人就没了;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上次她被人陷害推下了水,难道还会大晚上的跑到池水旁边溜达?
即使她一个人在屋里待久了乏了想要出去外面走走透透气,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若不是有什么先天性的疾病在池水边走也是不会掉下去的呀?
黎歌百思不得其解,她在想这其中是不是还有其它的因素在里面,“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令月很有可能是被人陷害而死的,可是能够陷害她的人有谁呢?”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王允但她觉得这个不太可能,祖父怎么会杀自己的孙女呢?未免也太残忍了吧!
疑虑开始在她的心里滋生,如同一团雾霾遮蔽了她的双眼看不见真相又挥之不去。
大业十四年卯月初二,建邺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丞相其妻贺氏、儿媳海氏、孙女令月祖孙三代尽然在这两日离奇薨世,最先亡故的是其孙女王令月,而后海氏在得到女儿离世的噩耗后旧疾复发抢救不过来去跟着去了。
第二天夜晚王夫人突然中风在经御医救治无效后于子时与世长辞,临死之前眼睛一直看着上方不停的咒骂着什么
这一奇事也成了建邺臣民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是也没有笑多久,因为很快又一件陈年往事被人挖出,带向了舆论的中心,使得人们渐渐忘记了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