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屋檐上挂着的银铃随风飘动,梅花谢了一地被来往的人碾成了泥
吱呀——大门被悄悄的打开王兴从外面探了进来,月光透过窗户让他微微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况,耳边传来打呼噜的声音他松了一口气提着的心稍稍放下,“这个老婢睡得倒是死”
他转过身给旁边几个人使了个眼色,为首的立马领会到了他的意思带着几个人就进去了,这个时辰的吕尚早早的就已经睡下,她翻了个身不知道为什么身体突然感觉到寒冷;想要将杯子往上盖一点,闭着眼睛摸了许久都没有摸到,反倒是一把冰凉的横刀触碰到了她的脖子上
“啊!”
她睁开眼看见几个内侍提着刀吓得要叫出声,结果被另一人用手捂住了嘴,这大晚上搞怎么一出把她弄得当场就要去世。
那人对她威胁道:“刀剑无情,你若是敢叫出声小心了你这条命,明白吗?”吕氏急忙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那人松了手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布塞到她的嘴里,嘱咐其他人可以动手了,然后一个大大的麻袋从吕尚的头顶套下,等一切顺序都办完这些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将这个吕尚带出了掖庭宫。
套在麻袋里面的吕尚被人扛了一路,不知过了多久又被人扔进了一辆马车里,“哎呀!这婆娘可真重抬得我手腕疼”
“快别说了,王祠部来了”几人纷纷弯下腰,王兴这次进宫因是偷摸的所以穿了一声深蓝色的衣服倒是和今日的夜空颜色一样,他瞧着这些下人下巴抬得老高一副傲慢的做派,懒懒道:“事情都办妥了吧?”
为首的点头哈腰说:“办妥了办妥了,祠部可要验验?”
“不用,昨儿个下了雨,天黑路滑的我还急得回家呢!你们也辛苦了,拿着这些钱去买个酒吃吧!”王兴一挥手,身后的家丁就拿出了四五袋铜钱给那几个人
“哎呦!那奴才就谢过祠部了,以后祠部还有什么事要奴才做的奴才一定都给您办好”王兴冷笑一声,既然事都已经办完了他也不想站在这里吃冷风便转去上了另一辆马车,随着马车的车轮滚动,两辆马车从建康宫万春门这边离开
“恭送祠部......”
那人见人已经离开一下子从笑脸变黑脸,对着那几个人说:“喂你们,跟了我那么久了是不是该孝敬一下啊?”
他这也不是第一次说这句话,仗着自己资历老在宫里面横行霸道惯了,所以他今日这一说其他人即使是不情愿也得把手上的银子乖乖上交,他看着这些银子满意的笑了,得意的拖长了音,“走吧!吃酒去”
吕氏躺在这马车内一路摇摇晃晃的,不一会儿车轮又碾到什么石子晃得她头撞到了木板上没把她的头给磕破,颅侧隐隐作痛难受得很
马车突然停下,她在里面躺了一会就听到开门声,不出所料的被人扛了起来;她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痛得她后面的脊骨都要断成两半,当麻布被打开的那一刹那吕尚看见了她最不想看见的人,虽然彼此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面但是那张脸她是绝不会淡忘的
吕氏呆呆的望着站在她面前的王允,现在已经是被吓得不轻;口中的白布被取下她嘴唇颤抖吞吞吐吐的叫了一声,“丞......相......”
王允冷冷道:“我找了你十几年真没想到原来你一直躲在宫里,真让我好找啊!”
吕氏喉咙滚动手心额头直冒冷汗,看现在这架势也知道王允这是八成都了解了,王允质问她:“当日陛下召见你可让你,准备要你做什么?”
该不该说呢?吕尚心里纠结说了这无疑是在背叛陛下,几年前她已经替他干过事了无论说什么她都要站在陛下那一边
“陛下,问了我当年的事就没了也没有让我做什么,我一把老骨头了不差这一日,丞相若是觉得吕尚说假大可杀了我泄愤不就没那么多事了吗?”
二人就怎么直直的看着对方的眼睛,良久王允指着她大笑一手扶着桌案,他笑对吕尚说:“你以为我不敢吗?一个小小的贱婢我捏死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你有什么资格与我正面刚”
王允一笑周围的手下也跟着大笑,一时间整栋屋子都充斥着大家的嘲笑声,吕尚见周围人都这般羞辱自己心里开始憋着一股气,对着王允大骂:“是啊!我命如草芥位卑下溅丞相要杀了我也是一句话的事,可是丞相不要忘了自己手上粘过多少人血,怕是自己都数不过来了吧!天道轮回,王横道你作恶多端迟早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王允笑容逐渐消失其它人也停止了笑声,疑惑问:“报应?若是这世间真有报应早该来了还要等到从你的嘴里说出口,你不要忘了你的弟弟还在我手上,你确定要跟我作对吗?”
一听到自己的亲人还在吕氏内心最后一道墙彻底崩塌了,全然没有了刚才那副刚硬的做派,问:“他还活着?”
王允不紧不慢道:“他不仅还活着还活得好好的,你不在的几年间娶了媳妇生了儿子到现在孙子都有了,我还听说你弟弟在闲暇的时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