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让车夫跟着他,自黄驹案件结束之后,明帝便下令关闭了四学馆,自那日一别已经快有一年之久,不知等会见了权师兄他会对自己说什么
黎歌还有些喜悦思考着李权的话术,马车停在一座茶楼下,仆人下了马走到她的车下恭敬道:“娘娘,我们到了”
黎歌起身掀起帘子,抬眼望去竟是约在这座茶楼里,她踩着脚蹬下来被人一路领着进一座包厢的门前
大门被拉开看见萧瑜和李权二人,一个站着手里拿着茶杯,一个坐着翘着二郎腿扇着扇子,黎歌一来李权立马起身相迎,萧瑜则放下了手中茶杯目光停在了她的身上
“师妹,你可来了我们等你好久了”李权笑脸相迎,黎歌李权只请了她,不曾想还请了一个,好笑的是大家都认识,这一下子久别重逢的期待感和喜悦感瞬间沉了下去
黎歌赫然一笑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昨天的事对萧瑜还心里窝气,看见他不觉感到扫兴若不是李权在这里,看到的第一眼就想要走
面对李权的盛情相邀黎歌只好用微笑缓解内心的尴尬硬着头皮踏进门,“我原以为师兄是专请了我来的,自那日一别快有一年了师兄别处到没有多大变化,就是这相貌到是变的更加俊俏了”
李权被夸得低下头,他也是长的俊俏的只是有了萧瑜和刘瑾这两个美玉比,自然就显的略逊了些
这突如其来的赞美还让他怪不好意思的,摆手道:“嗨!知是今天要见你所以特地穿的清爽一点,昨天宴席你走的早我也要应付人没见到你,知你今日要走故而专门拦你留下,不是我莽撞特意坏了娘娘的事,就是想跟娘娘叙叙旧,宫里那边不会说什么吧?”
李权也知道现在黎歌的身份,她本不应该回建邺的只是看在与自己曾经是同窗的份上才愿意赏脸回来赴宴,想必她的举动太后娘娘已经知道了,他一开始也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就被册封为侍中
原本李家是保持中立,如今和谢家结亲这就等于是与王家、太后娘娘战队,自然就知道了其中缘由
害怕耽误她回去的时间太后娘娘那边会怪罪,可自己真的是有事想要和她讲
三人围着圆桌坐下,黎歌笑着摆摆手说:“不碍事,今日之内回去就行,我没跟若生说什么时候回,他应该也不会介意”
这下李权提着的一颗心终于可以放下,“那就好,那就好”
提到刘瑾李权笑意递减,想到李家与谢家结亲的事,瞄了一眼黎歌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八成他已经知道了,心知他现在的处境便向黎歌问了他最近的身体情况如何,“说道殿下,前两日从父亲那里得知,自从殿下到了别宫之后就病了,如今可还好?”
“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旧疾犯了御医说了,让他静养好生休息就好”黎歌避重就轻没打算告诉他那么多,萧瑜听着二人的谈话,茶已经喝了好几杯了,聊完这些有的没的场面一度陷入尴尬,黎歌见李权好像完全没有要进入正题的样子,索性也就想喝杯茶缓解内心的尴尬
转眼要拿茶杯的时候发现她面前没给摆,还以为人家忘了呢,结果胳膊肘往后挪了一下,许是跨度有点大,只听得陶瓷碎了的声音,吓得她起身一看,茶杯碎了撒了一地的水。
李权忙道:“师妹快坐,一点小事而已无需惊慌,都是这些底下人上茶的时候不好好放,我这就去叫人过来收拾”
言毕,李权就大步走出了门,他这一走屋里就只剩下萧瑜和黎歌两个人,若是李权不走场面或许就没那么无聊,他一走黎歌心里不知道该如何,经过上次那件事即使自己知道他也是被逼无奈,看到他还是会想到王允父女二人,多少也想要避开他
黎歌扶着桌子刚坐下,萧瑜便借此机会开口,“文殊奴,上次的事我......”
“不必跟我解释”黎歌知道他要说什么,继续道:“你是想说昨天那件事你也是被逼的,是你舅公让你这么干的而这一切从始至终都非你本心对吗?”
原本萧瑜还在为昨日的事而心中自责,在这过程中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她,没想到自己准备好解释的话她已经知道了,这下子感觉更愧疚了
萧瑜应下她的话,“是,文殊奴你也是知道,我不想的”他心底里渴望她能够饶恕自己,话语间都在祈求她能够原谅,奈何黎歌一直侧身对着他,丝毫不给他这个机会
黎歌心中有气,这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是他约着李权让自己过来的
她撇过头扫了他一眼,话语间带着不满,“你与丞相本就是亲戚,他让你干什么你自然是从的,今日让你执刀威胁我,明日就敢让你持刀杀了我,我不过就是一个弱女子何苦受得了这样的惊吓,也是怕了你们王萧两家了”
萧瑜怔住低眉思索,王允父女两对黎歌做的事他早有耳闻,在她刚才的话语中他也听出了她在生气、恼火、厌恶这些做法,连带着自己讨厌也是理所应当,可他不甘心,凭什么他刘瑾可以得到她的爱,而自己连求个原谅都不能,甚至连正眼看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