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秦真情意绵绵的日子里,又一年的春天,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到来了。慕雪心里明白,如今朝局越发分乱了。皇帝已经执政超过了40年,年龄一天比一天大。太子也做了30多年的储君了,心里也越发着急。而那些皇子们,年龄也大了,都有了自己的心思。
慕雪不想去管别人怎么想,也无心去参与这些朝堂之争,她只关心秦真怎么想,他想要做什么。她只希望他快乐。
慕雪想尽自己所能照顾他,爱他。起码要让他知道,无论他要做什么,她都会站在他的身边陪着他。
正月,大学士诸臣祝贺皇帝帝五旬万寿,进“万寿无疆”屏风,却之,仅收其写册。并决定南巡,阅视河道。
老爷子出门就出门,还拐带她心爱的人,这拐带也就算了,还要她也一起做“陪客”。
虽说对于出门玩乐这种事情,慕雪一向是很有劲道的,但是要她陪着皇帝出去玩,她就觉得没啥意思了。
说起来,这次还是去公干——“阅视河道”。这么正经的活儿,能有多少时间给他们风花雪月呢?而且一路还要车马劳顿、谨言慎行的,太累的慌了!
所以,慕雪倒是宁愿在家自己玩!反正秦真不在家,她也好一人独大,过过“猴子称霸王”的瘾。再说俚语有言“小别胜新婚”,她就放自家男人出去单飞下,才能让他也知道什么叫做“相思”。
可惜,这些念想还没成形,就被皇帝的一道圣旨给“咔嚓”了。
秦真看着王妃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由疑惑地看向她,“怎么看你老大不乐意的?这是父皇他老人家惦记你,才给的恩旨。从以前到现在,除了太子妃,父皇再没有点过别的儿媳妇了。”
慕雪听着他语气里那种难言的自豪,不想往他的话头引顺着他说下去,于是她就只好对着他扮傻充愣道:“我是想父皇是出去公干,我去也做不了什么,还不如在家看孩子。”
秦真打量她半晌,才问道:“你是不是舍不得旭儿?”
不是这个原因啦。人家我是想一个人快乐自在的单飞一下,也让你晓得一下什么叫做“思念”,你真没情趣的说。慕雪心里很清楚,这次他们出去,时间不会太久的,也就两个月左右。所以,她并不是很在意这次的分别,反而很想和他略微分开一下以增添点情趣。
瞧她低眉不语,秦真将她揽入怀中,“父皇的旨意,是任何人都不可拂逆的。你不可任性。再说,你就舍得和我分开?”
你不要这样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会舍不得的。慕雪把头颅紧贴在秦真的胸口,不看他诱惑的眼神。
“要是没有父皇的旨意,我也是要你陪我去的。难道你要别人陪我去?”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点闷闷的。
哎呀,她怎么给忘了?她不去,他也决计不会单飞的!
是这些日子过得太快乐了,以致让她完全忘记了他的那些“别人”的存在!现在猛地听他提起,她心里突然一酸。
不行,绝不把他拱手相让!慕雪牢牢抱着他的背,一副标明所有的意味,让秦真不由低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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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进发着,秦真他们几兄弟一直排班换着骑马去前面侍驾。
由于要伴驾,秦真常常不在马车里,就留她一人在。难得今天他陪着她,在马车上一块儿颠簸。
慕雪看书看得有些乏,不由抬头看向身旁的秦真。见他认真捧着书的样子,觉得“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这句话,果然是真理!慕雪用一副小迷妹的表情,看着自家夫君。她不自觉地放下了自己手上的东坡诗集,用灼热的目光痴痴地望着他,越看越觉得她的男人长的有型又帅,真是耐看得举世难找!
秦真听到一旁的笑声,虽然不知道他的王妃在想什么,可见她嘴角带笑,也猜得出他的王妃必然是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了。他顺手放下书,将坐在一旁的她揽入怀里,笑着问道:“什么事情,这么高兴?也说来与我听听。”
慕雪将头靠在秦真的肩上,两只小手也自然的抱着他,整个人就这么依偎在他的怀里。她最喜欢和他这般亲昵了。因为她喜欢这个男人的怀抱。
慕雪抿着笑,默了一会才和秦真娇笑道:“我在想……你。”说这话,慕雪觉得很符合事实,因为她方才的确是在想他。
秦真对她的话受用的很,心里不禁泛起丝丝甜蜜,接着不由摩梭着她的腰肢,蹭蹭她的小脸,一脸得意地坏笑:“还说不要和我出来,要是这会儿在家,你要是想我了,可怎么办?”
慕雪不答,只是笑。想想他方才的话,他说的确实对。原先自己想的确实天真了。她已经习惯了日日与他这么耳鬓厮磨的,真的和他分开两个月,自己一定会不习惯的。而且没有了他这温暖的怀抱,她该怎么入眠呢?他现在就是她的大抱枕,每日必用,不可或缺的随身物品。
想到他这么个人前分外严肃的人,被他归档成自己的私人日常用品,不知他知晓后又会是如何精彩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