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宋氏就来回慕雪说:“王妃,爷说‘娶两个女子也不是大事,仪式就不要了。’您看这该如何是好?”
慕雪淡淡一笑,这笑虽然有些勉强,但她还是逼自己让嘴角上翘了起来,“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不必多操这个心思。”
宋氏本想安慰王妃几句,但见王妃的神情太过惨淡,反而那些想好的话又说不出口了。有时候,有些话说得不好,更让人难受。她一向自觉不太会说话,唯一的体谅也就只有沉默了。
望着宋氏欲言又止的神情,还有那有些怜悯的眼神,慕雪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可悲。这样的状态,真的不能再持续下去了!她要振作!
在这个时代,她只有自己,所以她必须好好地保护自己!她绝不能让自己一蹶不振,也不能让自己惨淡度日!
生活需要新的希望,她会找到的!她会的!一定会的!
“她怎么说?”
宋氏没有想到爷会来自己的屋子,更没想到爷一来,开口就问这句。但也不难想到,爷昨日叫自己去,特意关照自己这么去和王妃说的,又怎么会不想知道结果!
咽下心中的苦涩,宋氏如实禀报道:“王妃说:‘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不必多操这个心思。’”
秦真眉头蹙起,表情还是如方才一般冷淡,口气故作淡然地问道:“她还说了什么没有?”
宋氏不解,但也没有深想,认真答道:“没有了。王妃今早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当真不操心了?
是就这件事,还是所有的事?
想到此,秦真有些紧张,举步想去问她,却又生生压了下来。她如此,终归还是因为不信他!
她又为什么不来问他?不像以前她说的那样坦诚相对?
慕雪出乎秦真意料地走出了自己的房门,找的人却不是他,而是他的父皇!
她从宫里回来时,神色极淡。他站在拐角处,她明明看见了,却故意对他恍若未见。只是在她的眼中,他捕捉到了一丝绝然。
心,在那一刹那,竟有些慌乱。但还是被他生生压下。
回到书房,他不禁在想,她会和父皇说些什么?又能对父皇说些什么?
去问她!对,不是去找她,他只是去问她,这样大的事情,他有资格知道!
步子竟比他自己以为的还要快,他几乎是冲到她房间的。
推门而入时,她坐在桌前,正很认真地在写着什么。
他的入内,并未打扰她,她还是若刚才一般专心。
可他却不能忍受被她忽视,他问她,有些着急,甚至有些气急败坏,“你今日进宫去对父皇说了什么?”
只见她淡淡起身,好似刚发现他一般,她低眉顺目,对着他礼数周到的恭敬请安:“给爷请安。”
近些年来,她从来不这么称呼他,也从来不给他行礼。
这样的她,让他觉得陌生!这不是真正的她!他感到愤怒!
这个官方称呼,多年未用了。几年了?快五年了吧。
来这儿快五年了,除却刚开始对他的疏离,她故意使用这个称呼。后来和他在一起了,她从来不这样称呼他,因为她不想这样的礼仪而和他疏远,她一直想着要和他更亲密,所以她只唤着他的名字。可是现在,那样亲密的称呼显得讽刺!
他们现在也就只剩下这样的礼节了!
压下心中的苦涩,慕雪淡淡答着他方才的疑问,“我对父皇说了旭儿的事情,如实回禀,我和他老人家说这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当年,我就想着或许有这么一天。所以,与其受人以柄,不如自己招供,这样爷就不会有短处落在其他人的手里了。父皇他能理解我当年所作,并无怪罪。”
他轻轻一哼,并不领她的情,他冷冷地看着她,这冷冽至达她的心底,“旭儿的事情,你既然想得那么长远,又为何不顾虑我的感受?”
我若说了,你要怎么办?是接他回来,断送他的性命?还是和我一样瞒着所有人,背负欺君之罪?你不知道,那些,你都不用背负!
我当时只希望旭儿好好的!若是说欺君之罪,我自会一力承担!这本来就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与你无关!
正是因为太顾虑你的感受,所以我才什么都不说。
本来是想和他好好解释的,但是现在,她却什么都不想说了。他怎么想,她都已经不在乎了。
“我还为爷请了皇上的旨意。父皇说娶亲是高兴的事,该热热闹闹的办。所以,我在写具体要做的事情,明日我会让宋氏和嬷嬷们去操办。”
他看着她是难以置信的愤怒,他咬紧牙根,问道:“你不是说这事儿你不操心了吗?”
她看着地上,恭敬答道:“本来这是爷的事情,是不该我来操心。但既然见了父皇,我就顺便问了父皇的意思。父皇很是为我们府将要人丁兴旺而感到高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