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醒了过来,她赶忙问秦真道:“是不是要来不及了?”
秦真见她紧张兮兮的,忙好笑地拉过她,笑了起来,“小傻瓜,现在还早呢!别急着穿衣服!”见慕雪不满地瞪他,秦真忙解释道:“身上都是味道,还是先洗洗的好。”
慕雪意会到他的意思,不由脸上一红,又捶了他一记,“都怪你!”
“怎么怪我!明明该怪你,是你把我迷的晕头转向的!”
听着这话,慕雪心里甜甜地,可还是对他皱皱鼻子,“花言巧语!”
说完,慕雪再不给他反驳的机会,便跳到一边,拿起自己的睡袍穿上,接着朝房门走去,吩咐已站在门外、等着伺候自己起身的美亚,取些热水来,让自己沐浴。
等候下人取水的时候,慕雪来到梳妆台前,拿起发带,将头发拢好扎起,然后拿起一旁的簪子,努力将头发盘上去,免得待会儿沐浴被打湿。可是,任她怎么盘,都有头发掉下来。
此时,秦真随意地披了外敞,坐在床边,一脸慵懒地望着坐在梳妆台前的妻子。
慕雪对自己盘发这门技术始终修炼不好,感到有些挫败。于是,只好吐吐小舌,望着镜子,对身后的爱人扮了个鬼脸。
秦真宠溺一笑,主动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揽入怀里。
慕雪望着镜子中自己有些乱的发丝,突然回头对秦真感概道:“我想等雅言的事情办完了,就把美亚和汪福峰的事情也给办了,你看好吗?”
秦真笑道:“你看好就行,我没意见。我只怕你舍不得她。”
慕雪轻叹,“是舍不得。可是也不能让她陪我一辈子啊!”
想自己来到这里快十年了,她与秦真一直都是相爱的,但也少不了风风雨雨。秦真心里虽然一直有她,但有时也会做出让她伤心的事情。只有美亚,她总是将自己放在第一位。不论任何时候,总是不离左右。要说在这里,谁最体贴自己,非美亚莫属。她是真的舍不得,让美亚离开自己。
可是,再舍不得,她也不能自私地留下美亚。美亚是个好姑娘,忠心耿耿,任劳任怨。这么好的姑娘,一定得有个好归宿。再说,美亚已经为自己奉献了许多年的青春,现在该是放美亚追求自己的幸福的时候了。
秦真难得见妻子对这种小事如此忧愁犯难,他温柔地建议道:“你要是真舍不得,就再留她几年吧。”
慕雪轻轻摇头,“因为舍不得,所以才该更为她着想。”
这话,她以前也曾经对他说过。当初,对旭儿,她也是这样的心思。
还记得,在江南——
那日,旭儿办完事回到他们身边,他曾向儿子说道:“旭儿,你们出来前,爹爹本就想要和你谈谈这事了。如今,见你办事如此果干,爹爹更想要问问你,你可想恢复身份,永远都留在我和你娘亲身边?”
在秦真看来,这个问题是不需要问的,到时他直接向父皇请旨就是了。但他想到,妻子曾建议自己问问儿子的意见,遂秦真此时便开口同儿子说了。
旭儿坦言答道:“爹爹,此事我已和娘亲谈过。娘亲已经答应了我的要求,让我和宁儿自在的遨游天下。不过,我也答应她,只要在你们需要我的时候,都可以派人传信于儿子,到时我一定会立即赶回来看望双亲的。”
秦真满以为儿子会高高兴兴地答应的,怎么都料不到是这样的回答,他压着心中升腾出的不悦,盯着儿子问道:“这就是你对以后的打算?”
“是。” 旭儿不躲不闪地回视着父亲。
秦真不由又将目光掉向一旁的妻子。
慕雪当然明白秦真的心意,可她更懂儿子的心思,而且她心里也是支持儿子的想法的,于是她开口劝秦真道:“儿子大了,自有他的想法。名利爵位,虽然诱人,可有时也是一种束缚。儿子的心已经变得安适淡然,并不适合那样的局面。”
秦真丝毫不为这样的话语所动,他道:“旭儿从小就出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谈什么适合不适合!当初送他去学武,只是因为他的身子不好。要不是有这么一个缘由,我又怎么会让他一去多年。如今,他该是收心回来的时候了,又怎可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来?”
听了父亲的话,秦旭觉得自己有必要向父亲认真的表述心中想法。于是,他看向父亲,坦白而真挚地说道:“爹爹,当初娘亲来华山看望我时,便顺道了说清了皇祖父的意思。当时,儿子听了之后,有些伤感。但不久,我也就释怀了。后来,经由师傅的开导,又想着少时读过的那些史书故事,我心中更是看淡身份一事。再后来,听得娘亲遇险,我便决心下山!我马不停蹄地赶回到你们的身边,就是想好好保护你们!我怕贼人伤了你们分毫,因为你们是我最亲的人!
之后,我见到了爹爹对娘亲的深情。可同时,我也看到了爹爹的无奈和娘亲的痛苦。试问,如果我恢复了身份,你们可会同意,我娶宁儿这样一个身世不明的孤女为嫡妻?又可会同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