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萧是不太支持她做手术。
“再小的手术也是手术，别做了吧。”
“可是我想做，很想很想。”
……
他还是陪她去了。
进手术室前，杨柳儿开始有点害怕。
“林慕萧，我有点怕。”她对身旁的林慕萧说。
林慕萧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
“唉，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没事没事，小手术。”
但其实他心里比她还紧张。
进了手术室，医生给她洗了眼睛，滴了麻药，让她躺在手术台上。
果然就像季小寒说的一样，她们用仪器吸住了她眼睛，让她盯着一个绿点看。几秒后，仪器松开她的眼睛，她眼前一片模糊，像是隔着毛玻璃。她感觉到，医生从她眼球上刮走了一层什么东西，又贴上了一层什么东西，她的视野瞬间清晰了，就像带上了隐形眼镜一样。
医生让她坐起来，尝试着自己打开眼，走出去。
杨柳儿照着做了。
林慕萧一直在门口等着，他帮她脱了手术服和鞋套，帮她带上墨镜，扶她去旁边坐下，两个小时后还要检查恢复情况。
“还行吗？能看见吗？”他关切地问。
麻药渐渐褪去，杨柳儿渐渐体会到那种眼睛被扣掉的感觉。
她躺在林慕萧怀里，不停流泪。
“林慕萧，我眼睛好疼啊。”
林慕萧亲了亲她的头发，看她这样，他心里难受极了。
他轻声安慰她说：
“这都是正常的，你不是看了那些温馨提示吗，再忍忍就好了。”
他看了看周围戴墨镜的人，告诉她别人的情况。
“别的刚做了手术的人也都跟你一样，带着墨镜，眼睛应该也不太舒服。”
“他们也睁不开眼吗？”
“不全是，好像有几个人挺好的，有个男的刚做完就走来走去的，现在他就坐在你对面。”
杨柳儿也想尝试着睁开眼睛，但她不能，她感觉天花板上的灯太亮了，即使她带着墨镜。
“我真的睁不开……”
林慕萧拍着她胳膊，尽力疏解她的担忧。
“睁不开就算了，闭着吧。先等两个小时，到时候再难受的话，我就把这砸了。”
杨柳儿被他逗笑。
“你能不能别总这么中二啊？”
能听到她笑林慕萧就放心了不少，他就想说点什么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哪里中二了？我认真的。”
“你砸了这里有什么用，我瞎了也就瞎了。”
“小傻子，你不会瞎的，我一定会让他们帮你弄好的。”
“要是我真瞎了怎么办？”
林慕萧不喜欢她说这种话，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会很心疼。
“不会的，你别那么悲观。”
他越回避，杨柳儿却越想要他回答。
“要是我就是瞎了呢？”
林慕萧看她钻牛角尖，决定说点变态的话吓吓她。
“那样也好，你哪也去不了，只能天天待在我身边。”
杨柳儿知道他没有这么想，但他这话让她想到了其他一些更变态的东西。
“你不会就是季小寒跟我说的那种偏执狂吧。”
林慕萧需要名词解释。
“什么叫偏执狂？”
说着话，杨柳儿觉得眼睛也没那么疼了。
“就是一种玛丽苏小说的男主特点。”
“说来听听。”
林慕萧喜欢听她讲故事，喜欢听她的声音。
“你知道什么是玛丽苏吗？”
“不知道。”林慕萧实话实说。
“那是一种言情小说的类型，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大概就是小说里的男生都会喜欢女主，即使女主什么都不会，除了长的好看。”
林慕萧把玩着她的手，听得很认真，句句有回应。
“嗯，然后呢？”
“这种小说有一类男主，他们腹黑有钱，全是霸道总裁，而且多半姓顾。”
林慕萧觉得故事走向过早的离谱了起来。
“霸道总裁我大概能理解，姓顾是为什么？”
杨柳儿当初听季小寒这么说的时候也觉得很好笑。
“我也不知道，就这种小说的作者好像就喜欢姓顾的。”
林慕萧勉强接受。
“好吧，你继续说。”
“这些男的对女主的占有欲特别强，女主只要跟哪个男的说了一句话，他就会把那个男的杀了，把女主关起来之类的。”
林慕萧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果然足够离谱，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