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2 / 3)

望着墓园,身体半靠在车门上,姿态慵懒,一手插兜一手回话,“人老了头发也白了,没了那股精神气,人瘦得可以看见骨头,还不知道有没有病,待会还得带他去医院做个检查。”

“啊!”他惊呼,语气下意识带了些担忧,“难道是没吃饱饭?要不待会先带他去吃顿好的吧。”

似乎对这个爹也不是一点都不在意。

白穗心里有了数,懒得再跟他兜弯子,直接问:“你什么时候回江市?”

“我......”对面被她问的一愣,嗫嚅几声,“我现在还在忙,忙完了就回。”

他还是在逃避。

小男孩那点别扭又敏感的心思,想亲近又不敢亲近的纠结,她瞧的一清二楚,却又不想逼他。

解铃还须系铃人,或许只有两人真正见面说开,才能解开这父子俩长达十多年的心结。

于是她只说:“那你注意身体,工作要适当,别让自己太累。下次回来要提前跟我说,给你做你最爱的糖醋小排骨。”

在一边当隐形人的唐秘书偷瞄了她一眼,心想白总照顾人有一套,就是自己做不到。

听姐姐这样说,千里之外的白禾眼睛蓦地一红。

他躲在化妆间里,强忍着哽咽,重重地“嗯”了一声。

外面经纪人的声音响起——

“阿禾,再补个妆,待会准备要上台了......你躲在里面干什么呢?”

“知道了,我这就来!”他有些心虚地捂住手机,大声回应。

在快速和姐姐话别后,他将手机小心藏好,整理了一下头发,掀开帘子就往外面走去。

他可是要赚钱养姐糊口的。

......哪怕姐姐现在根本就不缺钱,他也不能放松。

*

墓园里。

白成洲将花放在桌案上,自己找了块干净的石板坐下。

刚下过雨,唐雅柔的墓碑被水洗得镗亮。

水色模糊了碑上的照片,淡淡的笑容隔着一层雾,让人看不真切。

除了刚刚才放上的康乃馨,案上还有几束半枯的白雏菊。四周清净无尘,植被修剪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来打理。

“雅柔,这么久没来看你,是我的不是。”

他怔怔看着墓碑上熟悉又陌生的笑颜,胸中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块。

在孩子面前,他总是要伪装的,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落魄的样子,这是身为父亲的最后一点尊严。

但一旦安静下来独处,面对着早逝的爱妻,积年累月的感情就压抑不住了,一瞬间涌上心头。

他像疯了一样又哭又笑,想用酒精麻痹自己,却发现自己两手空空,不得不保持清醒。

雅柔也不喜欢他喝酒,他想。

妻子的照片定格在了她最美的瞬间,回忆汹涌而来。白成洲有些怀念,颤颤巍巍地用手抚摸墓碑,哭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一定会后悔嫁给了我,我还是成为了你最讨厌的那种人,对不起。”

他用双手捂住脸,在女儿面前强装的平静此时已溃不成军,“真的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也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女儿,我做错了太多事......”

这八年里,他有太多话想亲自对她说,现在终于有机会一次性说个畅快。

哪怕妻子嫌弃他扰了她的清静,他还是要说。

一只燕子在天空盘桓许久,最后找了根电线落脚停歇。那双豆子眼就这样盯着底下哭得上接不接下气的男人,神情疑惑。

动物需要宣泄情绪,人也一样。有些东西就像沉默的火山,看似稳定,实则每一次隐忍都在为最后的爆发蓄力。

而有些事,只有真正说出口了才会释然。

白穗深谙人心,也很懂得这些道理,可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她反而不知所措了。

就好比现在。

她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到霍凌焰。此时她父亲正在墓园里和她母亲诉衷肠,而她在墓园外撞见前男友——还是她当渣女主动甩掉的前男友,不得不让人感叹世事无常,出门不利。

阔别多年,记忆里那个稚嫩骄傲的少年,如今已经长成冷冽俊美的青年。

他的头发略长,狼尾随意地披散在肩上,耳垂坠着颗银色耳钉。

额前的碎发没有遮住漂亮的眉眼,他的眼睛像半合的扇面,抬眼时似有清光浮现。面色苍白,唇色却格外的艳。

本是惊艳无比的长相,却因为神情寡淡疏懒,显得高傲且目下无尘,让人难以亲近,只得敬而远之。

出神间,唐秘书已经尽职尽责地冲上来,挡在她身前拦住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表情警惕。

场面剑弩拔张。

“好久不见,老同学。”哪怕大脑一片空白,她还是保持住了面上的冷静,不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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