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进去。”
叶凝玉淡淡的说:“不用了,谢谢。”
傅钲脚步顿住,求救似的看向丝丝。
丝丝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叶凝玉唤了她一声:“你不是来过吗?走吧。”
“哦哦,我认得路,哥你忙去吧。”
爱莫能助啊!
傅钲站着没动,眼睁睁的看着人离去。
三轮车又按了几声喇叭,还朝他抱怨了几句,傅钲冷眼看过去,那人立即闭了嘴。
他上前从兜里掏出几百块钱塞到人怀里:“再耽误几分钟,帮我看下车。”
说着,也不等人反应,急急追上前方的身影。
这地方没有物业,监控也没装,因为便宜,住的人三教九流什么都有,阿玉又看不见,他总是不放心。
在后面跟了一会,见人安全上楼了才返回。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别说人了。
三轮车司机见他过来,点头哈腰的和他打招呼,再没提挡道的事。
傅钲开车回了警局,在门口买了个煎饼,边吃边往里走。
“咦,钲哥,你不是去吃饭了吗?”羊羊羊见他啃着一块饼回来便问。
“哦,没吃饱。”
傅钲几口将饼吃完,又喝了一杯水,环顾一圈,没看到人:“余恒远和周童呢?”
周童是去年刚进刑侦处的毕业生,一进来就是傅钲带,小伙子长得有点瘦,但跑步贼快,为人大大咧咧,是个直肠子。
羊羊羊瞄了他一眼,“那个,余恒远说想去看看现场,周童带他过去了。”
傅钲一听就火了,“看现场?他不是心里咨询师吗?看个屁的现场。”
“他说这有助于了解凶手的心理......”越说声音越小,像乌龟似的,头都快缩到脖子里了。
傅钲瞧着他那怂样,扭头喊李冶打电话让他们回来。
两人回来的时候,都已经快八点了,傅钲三人在烟雾缭绕的办公室里看尸检报告。
周童一进屋,便感觉气氛不太好,他对傅钲和余恒远之间的事不太清楚,但羊羊羊提醒过他。
“钲哥。”
“嗯,”傅钲应了声,随意抬了下下巴:“说说今天的收获。”
余恒远轻笑一声,抽了把椅子坐在办公桌前面,还指使周童给他倒杯水。
周童看到羊羊羊和李冶朝他挤眼睛,假装没听到。
余恒远也不恼,慢悠悠的说:“去看了尸体和现场,啧啧,这凶手啊,可真残忍,估计是仇杀。”
傅钲嗤笑道:“你的博士学位花钱买的吧。”显而易见的问题,还用他重复?!
余恒远接着说:“这种手法杀人,可称得上变态了。一般这种人肯定经历过一场悲惨的童年,或者大脑的运动皮层和体觉皮层,眶额皮质和前颞皮层不同程度受损。变态心理也分为三种,神经症,变态人格,精神病,虽然精神病是最严重的一种,却反而更不容易犯罪,变态人格的可能性比较大,至于变态人格的一些基本特征,傅同学,难道在学校里你没学过吗?”
傅钲笑了一声,身子闲闲的靠在椅背上,启唇吐出一口烟圈,两人眉眼虽然相似,但傅钲那股张扬的姿态较余恒远多了一丝强烈的凛然之势。
“所以呢,余顾问是让我在钦市一千多万的人口中排查符合变态人格那十六项特征的人?”
余恒远耸耸肩:“反正变态人格还有一个最显著的特征。”
“持续杀人!”
没错,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事。
死者身份不明,从尸体上很难判断出共同点,这很难办。
他便转了个思路,重点排查第一案发地。
法医说,头颅应该是一次性被拧下,这便会造成全身的血液瞬间喷涌而出,几千毫升的血液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清理干净,也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儿。
余恒远起身,屈指敲了几下桌面,“今天没开车,送我回去。”
傅钲抬眉盯着他看了几秒,余恒远面色一片漠然,似乎刚才讨论的变态杀人狂没对他造成分毫的影响。
羊羊羊三人见傅钲沉了脸,正担心两人会不会又打起来,却见傅钲把烟摁灭,抄起桌面的车钥匙起身,“走。”
……灭火器都准备好了,你却让我们看这个?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傅钲将车驶出警局,没走太远寻了个地方停下。
他把车窗摇下,半截胳膊搭在车窗上,短袖下的手臂强健结实,血脉清晰可见,大G嚣张的车型配着他黑沉的脸色,远远看去像追债的打手一样。
木十九说的不完全错,有些时候,傅钲看着的确不太像好人。
行人纷纷远离,傅钲不耐烦的说:“有屁快放。”
余恒远看他近似暴躁的表情,高兴得很,“怎么,又在玉儿哪吃瘪了